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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心 (二)拿什么弥补你

躲在垃圾箱里的小米萱恩瞪圆了眼睛盯住外面躺在积满污泥的地板上的妈妈,浑身抑制不住的抽(搐)着。三四个男子轮番发泄完之后提上裤子,其中一人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女人。

“老大,会不会没气了?”

一男子弯下身去再女人鼻尖探了探手,“还有气。兄弟们,扯了,回去拿钱了。”

一行人晃晃悠悠的离去。小米萱恩颤颤巍巍的站起小手攀拉住垃圾箱的边,一只脚挂了上去。不断的拧起另之一只脚,艰难的向外翻。从里侧反转到外侧之际,小萱恩手上是在是没劲了,噗通一声跌落到地上。双膝一接触到地面立刻传来一阵疼痛。估不上许多,小萱恩连跑带爬的向着自己的母亲靠过去。

“妈妈……唔……妈妈!”女人的额头血肉模糊,分不清是血还是沾染带地上的污泥,触目惊心。小萱恩立马脱下身上的衬衣外套。纠成一团擦拭着。

“妈妈,不疼的,不疼的!啊!”边擦着嘴里还不断的叨念着。

“哟吼!这不是那个小杂种吗?”突然闯进小米萱恩耳朵的声音让她一阵瑟缩。

“是哟!大哥,要我们不会来还遇不见这个小杂种呢!”

小萱恩怯怯的回头,在她五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两个男人。小萱恩认得出他们就是刚刚压在妈妈身上的那两个人。‘咚’的一下,小萱恩跌坐到地上,全身因为害怕而不断的战栗。

“嘿,别说啊,这小杂种还长的真俊啊!”男子弯低身子一步步的靠向小萱恩,而小萱恩则一点点的向后挪去。

挪了几步手下突然摁上了一块光滑的物体,险些让她支撑不住。小萱恩斜眼瞟去原来是一块玻璃碎片。但意识到不明物体为何物的时候,小手已经先一步抓住了它。

“小朋友,别怕啊,叔叔带你去找你爸爸啊!”男子张开双手快步的向着小萱恩靠近。

就在男人离小萱恩还有不到一米的时候,小萱恩举起双手,从着男人的大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玻璃刺了过去。

男人嗷的一声惨叫捂着大腿摔倒在了地上。“大哥,大哥,你怎么了?”远处的男子听见了叫声闻讯跑来。趁着这个时候小萱恩撒腿就跑。

“小杂种,敢刺老子,你跑得到那里去。还不追?!”男子在另一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见那抹狂奔的小身影,一推身边的男子,自己也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跑啊!跑啊!慌乱之下的小萱恩顾不得回头张望,只一个劲的向前,边跑着边和自己说!

“啊!!!”撞进了一个解释的怀抱里,让小萱恩发出一声惨叫。

“恩恩,你怎么了?”

急切的呼唤声似乎是唤回了小萱恩的神智,是爸爸!抬起哭肿成桃子般的眼睛,小萱恩再寻找那熟悉的脸庞。

“小杂种,别让老子抓到你!”远处传来的叫嚣声让小萱恩哇的一声再度哭了起来,悬在半空的小脚开始不断的抖动,身子也开始了针扎。

“别怕,薇薇,听爸爸的话,快跑!跑到对面的马路你就安全了!。听见没有?”男人将小萱恩放在了地上,露出一脸慈爱的笑容,大掌拍了拍小萱恩的屁股。“快,跑去!”

男人的笑容安抚了小萱恩的惊恐。抽噎几下,小萱恩迈腿跑去。街上的车辆来来回回的穿行着,由于没有走地下人行通道,所以过马路时她走的特别小心翼翼。

等顺利的跑到老马路对面,小萱恩转过身子,准备喊爸爸。就见爸爸和那两个男子扭打在了一起,三人像在较劲。互相扯住衣襟,卡住了脖子。突的,两个男子一合力一推,将小萱恩的爸爸推向了墙壁。

“啊!爸爸。。。。。!救命啊!救命啊!”小萱恩歇斯底里的叫吼,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向她靠近。

浑身脏兮兮的小萱恩,不停的在原地蹦跳着,手指着对面的小巷子。聚集而来的路人顺着小萱恩指的方向看去均倒吸一口气,开始掏出包里的手机拨打电话。

小萱恩再次看向对面时,整个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她的爸爸靠早墙上,头已经低垂了下去。在他们扭打时,站在对面的小萱恩清楚的看到爸爸靠上去的墙上裸露着一根近10厘米长的钢钉。

“呀!小妹妹!”随着众人的呼唤,小萱恩的身子笔直笔直的栽了下去。

再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米萱恩出奇的平定。不像五年前在苏擎宇的治疗室里是那般的歇斯底里了。

“萱恩。准备回去了么?”苏擎宇的严重浮起点点忧思。

“应该没这么快,肖姐一直说向开发这边的市场。可能要逗留一段时间吧。”米萱恩将身子靠近柔软的沙发中。长舒了口气。这样的恣意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

“你和那个年先生………”苏擎宇艰难的开口。

“过去了。”

“萱恩,既然动了心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

“宇。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言下之意不必多言。

“宇,我不是那个做着梦,想成为公主的小女孩了,走到今天,心动对于我来说是最致命的。”

她说的故作轻松,可是脸上的忧伤是不能骗人的。苏擎宇很自然的把她拥进怀里。

全世界,我米萱恩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闻着这熟悉的味道,感受着这熟悉的温暖。有些话哽咽在喉。

舞爱的专用电话叮铃铃的响起。

“肖姐!”

“萱恩啊,又接了一个生意。”

“恩?……好。”

“不吃完饭走么?”苏擎宇从厨房探出脑袋问道。

米萱恩挂上电话立刻绽出一抹鲜艳的笑花。“下午走,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你说呢!”得到满意的答案苏擎宇笑着缩回头继续做事。

自然全是她爱吃的了。

看着在厨房忙忙碌碌的身影,米萱恩的心中一阵顿痛,眼睛也不自觉的湿润。

他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有一个温柔婉约的妻子,一个或几个可爱的孩子围着他。而不是现在这样卑微的期望她能留下来吃顿饭,吃完之后送这个他喜欢的女人去做别的男人的情人。

她知道自己卑鄙自私。可是习惯,可怕的习惯,她戒不掉!

是她耽误了他的一生。

我要拿什么来弥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