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米萱恩来来回回的再医生身边乱串,别说这个针灸还真是个好东西。齐昊天在针灸治疗下眼睛几乎已经恢复了。唯一的缺憾就是看东西还有一层模模糊糊的影子。
“萱恩,你去看看药熬好了没,熬好了端上来给齐少爷擦眼睛。”说话的是针灸医生。
“好。昊天,我去了!”不放心的看他一眼,米萱恩才动身走了出去。
一听见关门的声音,齐昊天立马抓住医生的手,“医生,腿部的针灸按摩治疗可以交给萱恩吗?”
“应该可以,这个不是很难。使用便捷针灸器就可以。”
齐昊天松了一口气,躺回床上。“那就交给她吧!谢医生,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看见?”
他有些着急,着急自己能不能早点看见她。
“这个急不得的,长久使失明的人对强烈的光感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这个就是为什么你看东西会出现影子的原因。”
米萱恩端来熬好的汤药准备给齐昊天擦拭眼睛,医生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就离开了。米萱恩取来棉巾沾上药水敷在他的眼睛上。
“来,萱恩!”齐昊天拉着米萱恩来到她的身前,用力一带,让她跌坐在他的腿上。头自然的靠在她的胸前,恣意的汲取她的体香。
“昊天!”他的头不停的在她的双峰间来回摩擦,惹得米萱恩脸颊浮现阵阵红晕。
“萱恩,知道等我能走了,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什么?”
“送你去第一舞团!”
她告诉他,她的梦想里都有他的参与。满园绽放的蔷薇花,她的芭蕾舞梦想!这样的参与让他骄傲。
他希望以后她的每一个梦想里都有他。这是痛失爱妻之后他第一次有了要完完全全拥有一个人的感觉。
拿起床头放置的一个精美的盒子,“萱恩,这个是我给你的升学礼物。”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串白金的手链,链子的两端被一个心链接在了一起,镂空的心环上面镶嵌着绚丽的钻石。虽然她不识货,不过蒂芙尼她还是知道的。这条手链想必价值不菲吧!
“送给你”齐昊天取出手链,套在了她的手腕上。炫目的手链与她细白肌肤的相互映衬。
“昊天,我不能要,我…….”齐昊天压住她的唇瓣,阻止她再说下去。
“萱恩,蒂芙尼的心恋仅此一款。代表唯一的爱。我要你带着它,没有谁比你更有资格拥有他。”
热泪盈眶的米萱恩扑进齐昊天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他。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承诺,他的一切一切她都是那么的迷恋。就算他们只是一段露水姻缘她也不后悔,
不后悔认识他,爱上他,属于他。
五年后。
把玩着手中的心恋,一颗泪珠还是悄无声息的滑落,隐身在夜色之中。既然消失的无影无终,那就当她没有哭过吧!
她真的很不争气。既然当初走的那么潇洒,现在这又算什么呢。她越来越讨厌自己了。
“萱恩,还好吗?”苏擎宇端着一杯热水坐在了躺椅边上。将覆在米萱恩身上的毯子拉高了一些。
“就是浑身没力。”游轮一靠岸米萱恩轻巧的甩开了跟着她的那一群保全。衣衫单薄的她在街头流浪许久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无处可去。掏出电话,自然而然的就拨通了苏擎宇的电话。
“我,看见他了。”对于苏擎宇,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和齐昊天的故事,他一直都是个参与者。他所知道甚至比齐昊天知道的还要多。
米萱恩背对这苏擎宇侧转一点点身子。她已经不习惯在人前示弱了。
这已转身刚刚好将她肩膀之上的抓痕暴露在了他的眼前。俊秀的眉蹩起。他略微探起身子,长臂一伸取出离躺椅不远处的药柜子里的一瓶药膏。
一阵清凉的感觉在肩头蔓延开来。舒服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嘤嗡一声。
“伤口别沾到水啊,要不然容易留下疤痕的。”苏擎宇边擦着药边叮嘱。
“利吗?要不要打针破伤风?”
他都知道,这个心细如尘的男人!
“不,谢谢你!”她是真心的说这句谢谢。
倾身在他的额头浅浅的印上一吻。她对他有太多的愧疚。
这些年来,他一直像个大哥哥一样的关爱着自己, 照顾着她的母亲。她对他的关心却总是躲避。看到他听到他,那段她极力想要摆脱忘却的往事就鲜活的涌现。这个理由让她一次次的逃避,她的任性必定伤害到了他。
吃过了药,米萱恩沉沉的睡去了。苏擎依旧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孩子气的睡颜,心底涌动着阵阵心痛。
如果当初不是自己自私想要这个催眠医疗界的第一人,她就不会在边成今天这样,她的人生不该在复仇中度过,她该是那个舞台上生动跳跃的芭蕾仙子。
苏擎宇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滑过她的脸颊。萱恩,就是黄泉路我也会陪着你走下去!
一觉醒来已经凌晨了,翻出手机一看果然有肖姐40多个未接电话。提起包包,披上一件苏擎宇的外套,米萱恩匆匆忙忙的拉上苏擎宇送她回酒店。
电梯一个一个的跳着数字直到13才停了下来。米萱恩一出电梯门一束鲜艳欲滴的美玫瑰花就从隔壁电梯门的丢出,直直的落在了电梯门不远处的垃圾桶旁。
这么好的花,浪费啊!米萱恩转头看向电梯,此时电梯门正好合上。想必是小情侣吵架了吧。再看一眼这束“横尸街头”的玫瑰花,米萱恩遗憾的走开。
“恩恩啊!”
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正欲转身回房肖姐骤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一蹦三尺高。
“哎哟,肖姐,你老人家半夜不睡觉出来吓人啊?!”米萱恩拍着胸口直翻白眼。
“你进来没遇见年先生吗?”肖姐显然是还没有睡,左腿的假肢都没有取下。
“年先生?年亚漓?”米萱恩暗自吃惊。
“对啊,年亚漓,捧着束玫瑰花来这里等了你半天了。”肖姐站起身,扭动着水蛇腰向她的房间走去。经过她的身旁轻拍了拍她的肩,意味深长的一笑,“刚走!”
难道电梯间里的那个人就是年亚漓?!
米萱恩掏出电话快速的拨出年亚漓的电话。
“ ……….”电话接通了,对方却是一阵沉默。
“年先生,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没来找你!”
居然不认账?“肖姐!说你刚刚才走。”
“。。。。。。。。。”又是一阵沉默,“我是来找肖姐商量一些合同上的事!”
“那你买花干嘛?还是玫瑰花?!”
“谁说我买花了?!”米萱恩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了年亚漓的咆哮声。
“肖姐。”米萱恩穷追不舍。
“她看错了!”年亚漓打算来个死不认账。
“哦!那楼梯间的垃圾桶旁的玫瑰花我也看错了?”想着他那副吃屁的表情,米萱恩不禁心情大好!
“该死!”年亚漓低吼一句。
“我还没问你,一晚上你跑哪里去了?”
“勾男人啊!找金主啊!”她没忘记他是怎样说她的!
“我……..”短暂的停顿后听见他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边和他说着电话,米萱恩边走出了房间。在电梯间里捡起那束玫瑰花。鲜红的玫瑰和粉色的玫瑰交叠在一起,娇媚可人。可惜的是不是他亲手交给自己的。
“你要是明天再不送我一束,或许我会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你。。。。。。。”正欲发作的年亚漓许是想起了什么事,顿时软了下来。
“你明天有空吗?”
“怎么了?又有宴会?”
“没有,一个聚会。去郊游!”
郊游?!他们的合同里不包括郊游吧?!正在米萱恩凝思之际,年亚漓急急的道,“你可以不去,这个只是我的私人聚会。”
“好吧!我去!”反正她也没事,正好出去散散心。“只是,我只有正装,没有休闲服类!”
“明天我接你去买!”
“那好,明天见了!波塞东!”她不喜欢叫他年主席太过生疏了。更不喜欢叫他年亚漓,以他们的关系似乎不合适。所以她选者了这个外号。
挂断了电话的年亚漓盯着自己的手机出神。波塞东?这是他给她的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