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过这样一句话:我信缘,不信佛,佛信缘,不信我。
易文林和易文武兄弟俩的痛苦都是从那一天佛祖安排下的缘分巧合开始的。
易文武依然过着这种没有存在感的生活。他开始越来越明白自己那种等待哥哥回家的感情会什么,他开始在网上搜索自己的这种情况,他想知道自己对哥哥的这种感情是否能用药物医治。他痛恨自己这张脸,痛恨自己那柔弱不堪等待别人保护的身躯,他痛恨自己这种恶心的惨败的感情。
之所以恶心,是因为这种感情竟然是这么的不堪,这么的为世人所不齿。之所以惨败是因为刘清雅这个家族选定的人将成为哥哥的夫人,也将成为自己的嫂子,这个能给家族带来源源不断资金借贷的人毋庸置疑的成为了全家人的掌上明珠。
时间已经到了高一,
刘清雅经常来到自己的家里做客,和易文林很开心的打闹,接受者自己父母用比自己更加好的方式来接待这个别人家的女儿。只有易文武知道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心底里有什么,这种痛苦就像是你本身是一个无法呼吸的纸箱子,却在肚子里面放了一个蜡烛。为了保证蜡烛不熄灭,你需要不断地呼吸,但是每次呼吸之后带来的火焰都会灼伤你。每次当蜡油慢慢的滑落到底部的时候你都会被蜡油折磨很久,但是你依然要保证蜡烛不灭,因为如果他灭了你就连一点温度都没有,彻底成为了一个冰冷的死人。
易文武总是能悄悄地,让别人都不发现的从他们的身后走过,没有佣人会去叫他的名字,时间久了佣人连他的房间都不打扫了。反正他几乎不说话,老爷也不待见他,人总是想着能少干一些活,就少干一些活。
那日,易文武坐在屋子里,听见隔壁易文林的屋子里传来的莺莺燕燕的女人笑声,女人暧昧的和易文林聊着天,紧接着就是一阵寂寞,尹文武恨透了这个房子的设计,隔音效果这么差,他们偷都会听到自己的哥哥给刘清雅打电话里的柔情似水。他甚至会自己哥哥跟刘清雅那爱我爱你的相互寒暄。有些话,他是听不下去的,纵然他强迫自己不再向自己坠在身上的这段感情,他依然是放不下的,他会伴随着对方的柔情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哭。
一面墙,一边浓情蜜意,一边泪眼婆娑!
命运就喜欢在你最痛苦的时候在踹你几脚,他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谁才是真正掌控你们的人,命运用玩弄了易文武。
他在那短暂的沉默之后听到了尹文林说:“别这样,让父母见到了多不好。”他听见刘清雅回答:“怕什么的,该不会你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吧!”他想听到他哥哥努力地反抗,甚至听到他哥哥跑出房间的声音,但是他根本没有听到。
有句老话:男追女如隔山,女追男隔层纱。
他紧接着听见了隔壁女生娇喘细细的声音,他甚至能听到他们脱衣服将衣服摔在地下的声音。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父母如果知道这个事情之后那种欢呼雀跃的样子。
“没关系,来吧。”刘清雅的声音这个时候已经相识被蜂蜜浇灌过一样的甜。
易文武哭了,他听着隔壁咿咿呀呀的喘息声,和噼噼啪啪的声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会是这么让人难以接受,他痛苦的蜷缩在被子里,他不知道该躲在哪里合适。他将自己的房门上了锁,他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头,躲在房间距离他哥哥房间最远的角落里。
他使足了力气,用被子包裹着自己任何一个能听到声音的毛孔,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自己的耳膜偏偏和自己对着干,这是的耳朵无限的放大自己能听到的风吹草动,连隔壁房间掉了掉了一根针仿佛都能听得到。
他哭的不像个人样,他痛恨老天爷,怒斥老天爷。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提这把刀将安排自己命运的人剁成肉酱!痛苦的让全身肌肉都紧缩在一起;痛苦的让泪腺一抽一抽的滴下挡也挡不住的泪水;痛苦的让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如针扎般疼痛。或许那只是内心传来的表象反应。
真正疼的是心!
他就这样一声一声的听着隔壁房间的彼此占有,听着两个年轻人交换了自己的青春,通过那女生的引导就知道她不像是因为爱而爱。反倒像是在品尝一个青春的肉体。在占有一个青春的人。
易文武躲在角落里在心里千遍万遍的骂着这个婊子。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易文武的被子被蜷缩在地上,无人拿起。房间里空无一人。
有的人曾经过此说过:离开才是对自己最好的解脱。
易文武走在街上没有人认识自己,相对与那个已经被定为继承人的哥哥的出镜率,或许自己唯一出镜就是在刚刚出生自己父亲抱着两个儿子冲着媒体说:“这就是易式集团的未来!”的时候。
易文武走在街上混混噩噩,如行尸走肉,步履艰难。
他就这样走啊,走啊,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里。他白天就满处游荡,晚上就去流浪汉居住的桥洞子、地下通道,几天的时间根本没有人找他。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以他的存在感,或许学校不找自己他的家人永远不会知道他在那里。
他想远离这个城市,走得远远的永远都不再回来。
一个月的时间,他徒步几乎要走出了青山省进入下一个省,但是长期的饥饿已经让他没有能力在走出青山,那日他在走过一个农家的时候几个年轻人,冲了出来,对他动手动脚,几个村里的年轻人仿佛是那种十几岁就不上学的学生,易文武怎么反抗都没有反抗过他们,易文武被他们扭送到了农村的土炕上,几个男生仿佛对易文武的这个容貌相当满意,在那天他们几双手游走于易文武的身上,易文武想喊却喊不出来,他无比羞辱的放弃了反抗。他如行尸走肉一般的任由几个男人糟蹋他的身子。
他只感觉无比的恶心。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全身无比的疼痛。他痛苦的挣扎着想站起身,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他的头脑变得昏昏沉沉,他迷迷糊糊只见听到外面有挨家挨户的敲门声,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的喊出了那两个伴随着羞辱的字:“救命!”
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看见了他的哥哥焦急的在他的面前晃。他看见自己的哥哥大声地喊着让身边的人叫救护车,他看见自己的哥哥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他看见了他的哥哥愤怒的打着那几个男人,这个时候的易文林就像是一头野狼。仿佛要将面前这几个男人活活咬死!撕碎!这不该是一个继承人该有的状态。你该喜怒不形于色,永远都不会为了他人动真情!
在他几乎睁不开眼的时候易文林焦急地问他。“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
“因为爱你,让我无法呼吸!”易文武说的话断断续续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说清楚了这句话,当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易文武已经昏睡了过去。
他因为劳累过度,忧思成疾在医院昏迷了很久都醒来,他的父母除了在他入院的时候过来让人和院长打了个招呼,甚至根本没有踏进过这家医院。易文林每天守着易文武,那个时候的易文武一米八的身高只有80斤,就像是一个一个审美极高的艺术家,用精致的皮囊包裹出来的。
一个月后当易文武醒来的时候他很想问问易文林听没听到自己说的那句话。但是易文林始终没有提起,他们就这样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但是重新回到学校的易文武却变成了一个喜好打架,喜好用钱财收买人心的人。凡是易文林的朋友他都打,而且每次都是往死里打。
易文林后来也走上了这条道,身边集结了一帮人保护自己的朋友。在一系列的阴差阳错之下易文林和易文武成为了远洋一中高三三足鼎立势力之中的两位大佬。兵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水火不容,却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为什么。
再后来大家都发现易文武开始变了,他开始无休无止的在社会上和学校里面物色自己的男人,并且经常换。他在同性的肉体中游走,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了不引起社会反响,易家根本没有将那几个男人告上法庭。或许在易志国的眼里自己儿子的命永远都不如自己家族的命运值钱。
再后来,易文林也变了。他开始痴迷于女人,不像是原来那个继承人一样中规中矩。这一点让易志国极其愤怒,每次从酒吧、宾馆将易文林带出来的时候都会对易文林一阵拳打脚踢。再说一大堆恨铁不成钢的话。但是一切还是那个样子,易文林依然在女人中猎奇。易文武则是在同性中猎奇。
易家几乎放弃了这两个孩子,在他们的眼里,不能产生利益的东西都是废品!
易文武一直都是废品。
易文林已经变成了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