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七老斋
王崇带我穿过了很多平房,来到一个独门独院的房子。房子外表看起来很不起眼,等我刚和王崇踏进院子,一个及其富有韵味的院子就映入眼帘。
这院子外表上看,也是北方那种红砖青瓦的农家别院,课屋内却大有不同。房子是整个在水上的。这个房屋的建造有一些研习了日本的建筑风格,房屋的格局也属于那种冬暖夏凉的通风格局。在水上面用一些石头磨成了天然的平台,又在上面搭建了一些用木头做成的原色的桥。一直往里面走,就会看到一个挑高最少有4米的巨大推拉木门。
“这是村长家?”我问王崇,我那语气里充满了不相信,可能是中国农村的形象在我心里太过于根深蒂固。虽然我知道这些人是退休之后跑到这里来养老的,可我却丝毫不相信这种雅致的建筑会出于一些退休工人之手。
王崇好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道:“我王叔以前是个泥瓦工人,对设计有一些自己的想法。这房子就是他根据之前学习的东西自己弄出来的。”
“小崇你怎么又带外人进来。”我们还没踏进屋子就听见屋子里面一个浑厚的嗓音责备道。
“王叔,有人要杀他,我救了他。您不是从小就告诉我不能见死不救么。”王崇一脸撒娇的就往这个被叫做王叔的人身上冲。
“我说过,再看到这种情况就让他去死。”王叔摆了摆手示意我们退下,而王崇则是不依不饶的相让我留在村子里。我后来才知道王崇原来从来没有离开过村子,他对村子外面的了解全靠他救的这几个人。
说起来王崇救下来并且留在村子里居住的人有三个:这三个人性格类似都是那种不说话的主,说是住下来,也只能说是自己找了些木头搭建了个简易的房子。相对一村里面其他的人条件差了很多,王崇在再三央求王叔无果之后,并一脸无奈的将我带出这位王叔家。
一路上王崇再三叮嘱我。说我虽然不能呆在这里,但是绝对不能直接就回去,万一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破坏了七老斋的安宁罪过就更大了。后来我才知道王崇这家伙在这村子里很吃得开,当年这7位老人在这里建了这个村子,并收养了王崇,而王崇就成为了这7位老人的心肝宝贝。每个人都在屋子里面整理了一个供王崇居住的房间。而王崇也是这里装两天那里住两天的糊弄事。
王崇刚想送我走,就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我就往村里面跑回去。
“马婶,在家么?”王崇砰砰砰的敲门。
王崇跟我说这位马婶也是七老之一,对他最好,说不准马婶会让我留下来。
“小崇来啦,快,快进来。”开门的是一个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脸的慈祥,看着王崇就一脸母爱泛滥的样子。“这是谁啊?”王崇刚想拉我进来,就被马婶拦住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问。
“哦。我救得一朋友。”王崇轻描淡写的说完继续往里走。
马婶跟在后面不断地追问,问什么王叔同意了没有,还说什么王叔不是说不让你再管村外面的事情了么?王崇一一都糊弄了过去,竟然将我拉近了屋子里面和他坐在了一起。
我就这样理所当然的住在了马婶家里面,和王崇住在一个房间。
夜晚时分,
王崇侧过身来问我“给我讲讲你外面的世界呗?”王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我,我噗呲一下就笑了,他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以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的小婴儿。
就这样我将我从小学开始受欺负的故事全部告诉了他,王崇听了也是义愤填膺,说李昊是个混蛋之类的云云。我还讲了我认识的那些人,当然也讲了马月容。这个救我于水火,让我懂得反抗的值得我尊敬的大姐。
“你说谁!”正在我讲的兴高采烈的时候,马婶一下推开了房门, 冲向了我,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子,将我从床上面拽了下来,我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弄的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老人手越来越使劲,不断地问我我刚才说的是谁。那股劲倒像是一个健壮的小伙子。
“马婶,你放开她,这样他会被你掐死的。”王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了一跳。直接从床上跳下里拽着马婶的胳膊。
“我问你刚才说谁!”马婶一点力气都没有松,反而是将我推在了墙上,那股强而有力的感觉,让我透不过起来。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那几个字。
“马、月、容、”
老人听到这三个字,立刻像是个撒了气的皮球一样放开了我。和我一起瘫软在地上,目光呆滞的地一动不动,我不知道老人在门口停了多久,是否听加了马月容为我出头还帮我找城西五燕救命之类的事情。此时我看见的马婶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老人缓缓的扶着床边站了起来,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老人再没问我别的,只是默默的一点一点的挪着走到了厅里面,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面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外面已经漆黑的天空和皎洁的月光。我和王崇偷偷的盯着老人看,老人的眼底翻出了一丝泪花,顺着脸庞向下滑落。
我好半天才从那窒息的感觉中缓过来,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出,我还能住在这里么?
“小崇,帮我和毕夏说声对不起。我出去一趟你们先睡吧。有事明天再说。”马婶冲这屋里面说道,老人明知道我在屋子里却对着王崇说,老人的那种矜持与无奈我不懂,我只知道老人或许和马月容有什么事情。
话分两头,
在漆黑的月光下,以为六十多岁的老人缓缓的走上了乡间的小路。用鹅卵石铺陈的小路精致优雅,身旁出来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老人拿着拐棍一步一动的往一个方向走。看得出老人并不是那种腿脚不利索的人,而是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仿佛抬不起腿。老人走到一个建在水上的建筑正门口缓缓的扣动了大门。
大门应声打开了,老人又顺着小桥走到了室内,室内的们没有关,以为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里面开着灯看着什么。
老人走进房门,另一位老人扭过头来看着来人。
心底无数感触。
手中的相片飘落在桌子上面。
“你怎么来了?”在屋内的老人问。
“怎么,你不欢迎我来?”刚进本的老人将拐杖放在一旁。
“怎,怎么会。只是这么多年,你一直不肯踏进这里。我还以为。。。”老人的胡子很长,眼神很迷茫,他呆呆的看着刚进屋的老人,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以为我再也不会来?”老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坐了下来。
“我以为你还在为了那件事情恨我。”老头颤巍巍的说。
“我还恨。”老妇简单明了的答。
两人就这样相视无语,不知过了多久老妇叹了口气。
“月容还活着。”
老头一跃而起,惊奇的盯着老妇,老妇瞟了老头一眼说道,她不但还活着。而且还和黑道有联系。
“你。你说的是真的!”老头紧紧的盯着老妇。
“小崇就回来的那个少年受过月容的恩惠。”老妇认真的说道。
又是相视无语。
时间的轴轮回到了三十年前,夫妇二人着急的在家里转来转去,女人则已经哭的像是个泪人一般。
铃铃铃。。。。。
男人急忙拿起了电话,只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极其的狂妄:“王天宏,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整个青山都是你的了,但是你失去的将是你的女儿!”信号很杂,可是对方却是用咆哮的方式喊出来的,声音环绕着整个别墅,坐在屋子里的女人一下子就仿佛疯了一样的跪在地上喊着“月容。月容、”
那是一个母亲失去女儿后的撕心裂肺,也是一个男人妻离子散之后的沉重打击。男人和女人依偎着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谁也不说话,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两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在屋里游荡。一个一个的人进屋告诉男人最新的情况。
“大哥,手下的人没有找到。”
“宏哥,我们。。”
“哥,现在该怎么办。”
。。。。。。
每个人都在说着同样的话,同样的答案,可这个答案却一次又一次的刺中着夫妇两人的心。
第七天。
早间新闻:今晨,在本市郊区一处废弃的排污管附近发现了一具男尸,经法医鉴定男尸死亡时间预计在2月18日左右,由于尸体在排污口附近、使得尸体高度腐烂无法辨别身份。并且此男还抱着一名四岁大左右的女婴尸体,法医证实两人并无血缘关系。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中。本台会对此事件进行跟踪报道。
女人忽然站了起来,对准了男人的脸就是一巴掌,女人哭的已经像是个泪人。女人吼着、喊着:“你终于坐上青山霸主了!”。
男人的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