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漓,你可真是娶了一个好王妃,这下大王爷都得对你点头哈腰了。”傅大将军之子傅红哲得瑟不已,仿佛是大王爷要对着他点头哈腰一样。
“……”
“我估计李相也没想到,要是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就不会把她嫁给你了,谁能想到这个小丫头能得到太后的欢心,这下他们可得傻眼了。”
“……”
“不过,你说,以后会不会传出容王爷不仅是断袖还是个吃软饭的,凭借王妃拣了封号。”
“……”
“如果你再对王妃不好,会不会有人说容王爷不识好歹,忘恩负义,万一激起民愤,连累皇家,你这个王爷可就做到头了。”
“……”
“喂,我说你好歹给点反应啊。”
埋头公函的慕容漓这才抬头,淡淡的瞥了一眼傅红哲,“哦,我们天巍阁漠北那边的生意好像出了点问题,这次就派你去处理吧。”
傅红哲连忙讨饶,“别啊,漠北那地方地处偏僻,气候苦寒,最重要的是,连个美女都看不见,我才不去那地方活受罪。”
这个傅红哲,什么都好,唯独这张嘴,贱起来想让人给他缝上。
慕容漓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的开口“那你就给我闭嘴,去查查最近来京都的那个神秘男子的身份,三天后要是不给我查清楚,你的嘴就甭想要了。”
——
出了慈宁宫,孟倾颜心情大好,皇后,我爱你撒。
路旁各种不知明的花争奇斗艳,放眼望去,一派好秋景。
突然,孟倾颜感觉有人在拽她衣角,低头一看,是一只雪白的狐狸,看这意思是要带她去个地方。
孟倾颜一路跟着小狐狸,走到了一处池塘。
池塘边上有一座凉亭,亭中有个男子在抚琴,
走进一瞧,好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一身素白的衣衫,在微风吹拂下好似谪仙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而孟倾颜本身又有白衣情节。
“我积攒了十六年的桃花终于要来了。”长得真像我的偶像应昊茗,前世无缘,说不定这就是老天看我可怜给我的机会啊。
一曲弹罢,孟倾颜轻声开口,“这琴音真是哀伤,但哀伤中又透着不甘,看来公子心事不少。”
白衣公子苦涩一笑,“被囚之人哪里敢有什么不甘,不过就是觉得命运不公,感叹人生了。”
“那便依公子所说吧,我就不打扰公子的雅兴了,先走了。”孟倾颜知道,这人指使幻狐引自己过来,一定不会轻易让自己走的。
“容王妃,且慢。”许昊茗猛然站起。
孟倾颜回过身,淡淡的看着白衣公子,在日光的照耀下,他的脸半明半暗,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在下许昊茗,想请容王妃坐下一叙。”
孟倾颜惊讶,他竟然叫许昊茗,连名字都这么像,许,是大周皇族的姓,他是十年前大周送来的质子,怪不得说自己是被囚之人。
二人同坐在凉亭中,许昊茗轻执茶壶,优雅的为孟倾颜和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知皇子是要和我说什么?”孟倾颜闻了一下茶香,淡然开口,直觉让她并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看着孟倾颜有些疑惑的眼神,许昊茗再次开口“十年前宫宴,莲花池旁。”
孟倾颜低头冥思了许久,这才想起来。
那时候,沈家还好好的,孟倾颜的父亲母亲还很相爱,那一年宫宴,孟倾颜觉得很无聊,便偷偷跑了出去,正好碰到了在荷塘边闷闷不乐的许昊茗,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被她一套,便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他不过是大周送来求和的质子,这大燕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太大的礼遇,从小离开父母,让小小的他孤独不已,而在这里,他不可能会有朋友,什么事都只能憋在心里。
孟倾颜安慰了他很久,他说了很多心事,直到孟倾颜的母亲派人来找她,他们才分开。
这件事孟倾颜早已忘记,不想,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
“皇子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们早已不是当初的孩子了,我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王妃,帮不上你什么。”
许昊茗的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刻意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声音,失望中带着一丝期盼,“你一定要这么疏离吗?我们难道连朋友都不能做吗?”
孟倾颜不发一语,只是莲步轻移,走至琴旁,抚琴。
琴音流泄,一阵快过一阵,上好的古琴中流泄出阵阵杀伐之意。
许昊虽然面色波澜不惊,但心里却是炸响了惊雷,孟倾颜竟然早已洞察他的想法,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
一曲终了,孟倾颜严肃的说,“皇子,我劝你一句,不是你的莫要强求。”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阵阵琴音和脸色颓败的许昊茗。
“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承受的痛苦。”许昊茗看着孟倾颜的背影,满是不甘心。
孟倾颜脚步一顿,嘴角漾出一抹浅笑,“你也不是我,你凭什么为我做决定。”
孟倾颜从宫中出来,心情好的不得了,看了看天色还早,就要拉着翠羽逛街。
不一会儿,一位白衣公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虽然容貌平凡,但盛在气质。
这个白衣公子就是孟倾颜。
孟倾颜郁闷的看着一身黑衣男装的翠羽,她比她高比她帅,恹恹的开口:“翠羽,我觉得你更像主子,我像书童。”
“小姐,我们出来玩就要开心吗,不要想这个啦,虽然我听了是真的很开心。”
“死翠羽,你要是让我追上你,你就死定了。”
“来啊,来啊。”翠羽也是会武功的,一溜烟跑出去几百米远。
“啊!这个翠羽,明知道我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使用武功,还这样气我,哼哼,这下我还不追了。”
午间的集市虽然热了些,倒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孟倾颜看的眼花缭乱,心情也是美美嗒。
却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阁楼上,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盯着她的身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