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小娃娃还得叫我一声师伯。”北冥玄没想到眼前的小丫头竟然是妙音的徒弟,不由对她更加多了几分赞赏。
原来南宫爵的师父是她的师伯,也难怪他的剑术十分的厉害。
“既然你有了琴心剑谱,那我就把师妹的琴心剑送给你吧!”
“接着。”
北冥玄大手一挥,一道强烈的气场之下,剑飞了过来,凌墨手灵脚快的接住了剑,霸气一抽,锐利的剑面闪过一道寒光。
凌墨笑了笑,“谢过师伯。”
她不怀疑北冥玄是因为琴心谱与琴心剑都是天下间少有的武学宝贝,可是北冥玄肯送给她,说明他不会是一个贪图武功绝学的人,再者他是第一剑客北冥玄,他怎会稀罕自己师妹的东西。
“小娃娃。。。其实爵儿,对任何事都太执着。”
“师伯还是唤我墨儿吧!”凌墨笑了笑,眼底闪一道别样的惆怅。
“墨儿,你跟他回去吧!师伯不送了。”
刚出门,南宫爵便一脸惊讶的朝她走来。
“你倒是有本事!”
幽幽传来的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任何波动,只是他的那双凤眸却一直落在琴心剑之上,目光格外的深沉幽暗。
“这剑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王爷言重了。”
凌墨不客气的睨了他一眼,拿着剑便走向了漫天飞舞的大雪之中,回头看了一眼南宫爵,自信的浅笑道:“可想比试?”
南宫爵站在原地,还在想凌墨话中之意,琴心剑怎是她的?
“比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还怀着孩子吗?”南宫爵脸上闪着一丝阴沉,拉着她便朝茅屋而去。
两人并肩走在大雪中,他温暖的将她拥在怀里,幽幽轻笑,“墨儿,你可知师父从不夸人,今日你前来,他却将自己珍爱的东西送给了你。”
“王爷,这是怕臣妾学了琴心剑法,强过你?”凌墨不屑的勾唇,挑衅道。
“你学了也一样,赢不了本王。”
凌墨睨了一眼南宫爵,冷哼一声,“我会赢你的。”从南宫爵怀挣脱出来,有些恼怒的独自往前走。
“小心点,这儿许多狩猎的机关。”
“少吓唬我,我来的时候都好好。。。。啊。。。”话未落下,便传来凌墨的惊呼声,脚下好似踩到了一块光滑的板子,身子一斜便往山崖下滑去。
南宫爵情急一跃,却只拉住了凌墨的衣袖,身下虽不是万丈深渊,但是对于一个怀孕的女人来说,却足意让腹中的孩子丧命。
“噗嘶。。”
凌墨整个人朝山崖倒下,南宫爵凌空而跃,追了下去,反手将凌墨搂在怀里,抽出凌墨手中的剑插在了山崖的石壁上,脚尖一用力,抽剑飞上了山顶。
“你不要命了吗?”
南宫爵阴沉着脸,深邃的看着凌墨。
凌墨笑魇如花,看着南宫爵,说道:“有什么好怕的,不是还有王爷这个高手在吗?”
凌墨看看南宫爵略显失态的神情,她刚才是故意的,明明可以飞身逃开,她却忽然想知道,南宫爵是否会紧张自己。
果然,他没有令她失望,他真的动怒了。。。会在意她的生死,说明她赢了。
“别再有下一次。“
南宫爵负手而立,鹰眸轻眯了下,“我们得赶紧东凌。”
空气中一股梅花香味传来,南宫爵淡漠的闭上凤眸,脑海里满是清鸢与他在梅花林里的嬉闹画面,耳边隐约能听到清鸢呼唤他的声音。
“爵,我爱你,将来一定要嫁你为妻。”
只是一瞬间,他的脑海已没有清鸢的身影。
睁开眼,再入眼帘却是他人,心底莫名一阵寒嘘,凤眸渐渐覆上一层暗思,离开东凌已经快一个月,清鸢可否安好。
尘月阁
“呜呜。。。。”
时而清淅,时而模糊的哭泣声犹如无间地狱的哀嚎,在深夜里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怕。
墙院外,一道身影匆匆进入了院内。
清歌慌忙的朝屋内寻问,“鸢儿,身体可好些了。“
哀嚎声渐渐压低,原来悲寂的声音已然不在,里面幽幽传出如清泉流水般悦耳的声音,”哥,别担心!王爷可是回来了。。”
清歌苦笑,这些年她过得生不如死,而让她唯一继续活下去念头便是南宫爵。
“王爷这会子说不定已经秘密抵达东凌,他有空自会回来看你。”
屋内,却只是传一抹深长地叹息,“哥,你回去吧!”
寒风吹动着屋外的翠竹,发出嘶嘶响声,一道身影停顿了几秒,有些失落的离开了院内。
一连几日阴雨绵绵。
雾霾笼罩着整个皇城,萧瑟的空中气带着浓浓的寒意,大风细雨之下,百姓却是欢呼高仰,边关的战事似乎得到平息,僵持快一个月的战局,终于有了新的进况。双方提出,联姻停息战事,而月国也是同意此举,退军回了国界,看似平息的战场,却暗藏着诡谲云涌,暗涛不断。
一处别宛
小豆子正为南宫爵布菜,睨了一眼屋外的阴雨,询问道:“爷儿,清歌传话过来,说是姑娘这几日病发作的厉害,想见你一面。”
南宫爵一听脸色有些苍白,随手执起桌上的酒壶替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便一口而尽,眼底浮着一丝无奈的痛苦,口中略酸涩的梅子酒,此刻在他的嘴里俨然觉得甘甜,低沉笑道:“现在南宫珏到处派人在查本王的行踪,爵王府要做到跟平时一样,让她再忍忍,大军很快就回东凌,忍到那个时候便好。”
“是,我这就回话。”小豆子应声,面色跟沉重。
若是幽魂花有解药就好了,王爷已经找了这么多年,就连北冥玄也说这个世上没有解幽魂花的解药,看来姑娘跟王爷只能做一对苦命鸳鸯了。
南宫爵看着满桌的菜肴,却已是食难下咽。
凤眸睨向小豆子离去的背影,轻嗤一笑,“鸢儿, 本王定让南宫珏也活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