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那么一闹腾,安然可算是出名了,三不五时地就有人来问好交友。
刚送走一个人,安然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小双,这就是你说的讨个脸熟,现在好了吧,我都快被烦死了!”
“我哪知道公子藏了这么一首啊,以往也没见着公子这么有才气过。”小双边收拾着被褥,边打趣道。
她就这么一首压箱底的诗了,以后还怎么混啊!垂头丧气地朝着门外走去,“我出去散散心。”
出了客栈一路瞎逛,却逛到了一条明净如水鲜有人烟的小湖旁,湖边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人是……状元郎?!兴冲冲地跑上前去,拍了拍愣神的人儿的肩膀,“季兄好兴致啊,也来欣赏风景?”抱大学霸大腿!
似乎是被安然突如其来的一拍吓到了,脸色有些惨白,很快恢复了平静,换上了一副含着清新的笑,“林兄昨晚作的诗实在是惊为天人,季某现下也不能忘却。”
状元郎那一笑,已经让安然傻掉了,现在又被这么一夸,简直无地自容,“哪的话呀,我那只是鬼打鬼撞撞上的。”
状元郎笑了笑便不再说话,目光回到了湖面上,眸里平添了几分忧愁,不是这么温润的男子该有的忧愁。
安然也不好再说什么,顺着季舒夫的目光看去,心情倒是平定了许多。
待了一个时辰,安然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作了作揖告辞走了,回到了喧嚷的街道。
原本各自忙碌的人群突然躁动了起来,不远处的马蹄声越拉越近,人们都自动让出了一条道,安然跟着退在了一边,好奇地迎着慢慢驶过来的马车。
轿中坐的不知是何人,阵仗的大到绝不是达官贵族那么简单,或许是皇亲国戚。保护在周围的侍卫黑面无颜,整个气氛压抑到一个常人不能负荷的地步。
好家伙,那里面坐的是什么人啊?好想知道!
带着满腔疑惑的安然回到了客栈,原本是想散散心放松一下,却是越散越糟糕。
刚一进屋,小双就迎了上来,神秘兮兮地凑在安然的耳朵旁,“公子,你今天有没有看到狩猎回来的车马军队?”
兴奋地点了点头,看来这小妮子知道些什么。
“我听说啊,好像是摄政王狩猎回来。”
摄政王?就是行使国家领导权的人?难怪阵仗大的跟皇帝似的。
“我还听说啊,皇上年幼无知,基本上就是摄政王管理这个国家。这个摄政王暴虐无道,残忍噬血,对待犯了错误的官员,从不姑息,杀人手段惨无人道!”说这番话的时候,小双几乎是贴着安然的耳朵的,声音轻地难以辨清。
我靠!她居然穿越到这么一个惨绝人寰的人当家做主的朝代!这简直是要了她的小命啊!听了小双的话,安然倒吸了口凉气,神色惨然地瘫在床上。她居然还要去做官,这不是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