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吓到了?”
就那么一句后便没了声音,安然一度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抬起头小心地看了看面如止水的摄政王,试探性地答道,“回陛下,没有。”
敖肆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危险地眯起了眼,似笑非笑,“林监察,可知欺君是死罪?”
好家伙!安然现在已经掌握基本要领,一旦意识到自己哪不合摄政王心意了,二话不说跪地再谈,“吓到了!我都快吓死了!就差厥过去了!……回陛下,微臣确实吓到了。”自然,安然再一次被吓到了,还吓得口不择言,险些抽了,还好被不动声色地带回了正轨。
安然自以为的不动声色,殊不知摄政王眼中充满了玩味。“堂堂七尺男儿,胆子如此小,如何成就大事?”
她不是七尺,她只有5尺耶。她不是男儿,她只是小女子耶、她不想干大事,她只想浑浑噩噩地过一生耶。而且,你也不是七尺男儿好吗?6尺了不起了。安然逮着一点一点的反驳,忙的不亦乐乎,还不忘来个官方回答,“回陛下,微臣只想一辈子效忠陛下,成就陛下的大事才是微臣所求。”她都被自己感动了呢。
“哦?那你可知朕的大事是什么?”敖肆对林安然这枚不起眼的忠臣很是满意,不觉间就聊了起来。
回陛下,我母鸡呀。不就是篡夺皇位嘛,搞得跟为了天下苍生的幸福似的,嘁嘁嘁。“回陛下,微臣以为天下苍生的安居乐业便是陛下的大事。”暴君当前,必孬无疑。林安然,你居然能说出这么冠冕堂皇可笑至极的话,丢了女人的脸!
敖肆重新把视线移向了远方,抿了一口酒,不经察觉的一丝苦笑,“或许吧……”
她虽然不是个那么嫉恶如仇的人,可是在经历过昨晚那件事后,怎么可能还会不讨厌摄政王?可不知道为什么,安然对这样的摄政王竟然生不出厌恶。
绝对不会是喝喝茶谈谈心这么简单的,安然一刻不敢松懈的盯着黑玄的手,谨防他一个手起刀落,自己就去见阎罗王了。
“你个小官!”
安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悻悻地站了起来,转身对着急冲冲跑过来的敖瓴,报以灿烂的一笑,行礼,“下官参见阆瓴王。”
敖瓴倒是没那个想法让安然起身,看他低眉顺眼的跪着心情就很好,“见过王兄。”说着,也没等摄政王免他的礼,就径直坐下了,喝了一大口水缓了缓。
“功课都完成了?”敖肆对他这个比他小了9岁的王弟的宠爱程度,单是从现下的不怪罪反是笑言相对就看得出。甚是温柔地抚着敖瓴的背,帮他顺着慌忙跑过来没提上来的气。
“这是自然,本王想做的事那不是分分钟的。”得意地朝着安然努了努嘴,却不想换来一记白眼。
嘿,这两人一副德行,还真就聊起来了?两位王,小人可是在跪着的啊,没个免礼平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