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声音分明和之前的不一样,会不会是她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秦荆棵甩了甩脑袋,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她眉头紧皱,和预想中完全不一样,根本没有可观的道路可供逃亡。
秦荆棵镇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办法了,必须原路返回,然后走北面的路回去。”
“那样太危险了,”白祖宸果断拒绝,“我倒是无所谓,我怕你出了意外。”
秦荆棵疑惑不解,她出意外和他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吧?
“我们又不是去送死,如果碰上了大不了殊死一战。”
白祖宸的神色依旧没有动摇,秦荆棵从他背上跳下来绕到他面前,
“我说你在怕什么?我不会拖你后腿的我也有本事!”
“你能有什么本事?隐身术?”
白祖宸郁闷至极,这小丫头能不能考虑一下他的感受,如果她出了差错,深诀一定会很难过,他不希望他的好兄弟太难受。
秦荆棵不想和秦荆棵多说,意念一动,右手举起,周围立即聚集了大批大批的蛇群,外围还在不断的涌来。
“你会操控蛇群?”
秦荆棵点了点头,“你这下子可以不用再担心我了,倒是你,受伤严重吧?还在逞强吧?”
白祖宸刚想开口否认,秦荆棵拎起一拳就砸到他胸口,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少给我逞强,我会用蛇群开路,我们还是依旧用隐身术行走,后面还有蛇群跟上为我们抹平脚印。”
白祖宸不再反对,秦荆棵伸手牵着他,神经大条的秦荆棵倒觉得没什么,一种异样的情愫生长在白祖宸心底某个角落,虽然只是秦荆棵一双小手。
两人飞快的原路返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会打草惊蛇,蛇群倒是尽职尽责的为他们抹掉了一切脚印,秦荆棵没有选择走另一边完全是对的,幸好他们都先走了刚才那条不知通往哪里的路再返回来,这里已经被轰炸得一片平原的样子,范围大概有方圆一百米,连地上的水渍都被爆破设施的高温蒸发了。
“白祖宸。”
“嗯?”
“你会帮我把信送到的吧。”
白祖宸点了点头,他怎么听着秦荆棵的话觉得哪里不对?像是在交代遗言。
“那就好,如果遇到危险,我会掩护你逃走,你不要管我,我不想成为你的包袱,你有能力逃走的吧。”
感情真是交代遗言,白祖宸难得有点好心情,逗弄她,“好啊,到时候我就跑快一点,十年后回来给你立个碑。”
“靠!这么没有良心!”
秦荆棵哪知道他一口应承还把后事都想好了,真是欠揍!
密集的枪响再次袭来,秦荆棵亲眼所见地上的游蛇被枪扫射得血肉四溅,愤恨的咬紧下唇,拉着白祖宸就跑,没有了蛇群的掩护,地上很快显出两排脚印来,但也不可能在原地坐以待毙!那种扫射方式,一个不留神都能把他们打成筛子。
“脚印在移动!”
“跟上!”
只有脚印没有人影,戴着面罩的头头眼睛微眯起来,半天下达了一个命令,
“女的给我抓活的!”
如果有研究价值,送给老大他一定会欣喜若狂,可以说是医痴的老大,最喜欢研究一些有挑战的生物,不一样的人类也是他的研究对象。
一段时间以前,研究一个女孩子的内脏是否能够兼容在其他人的身体机构上,还不惜收买了女孩子的男朋友,将女孩的器官尽数取走。
秦荆棵挤破脑袋也想不到,曾经想要杀她做实验的组织,竟然再一次的盯上了她,难道说她生来就注定了不平凡的人生。
“实在不行小型爆破!”
他们传达的命令让秦荆棵胆战心惊,难道说这是一场和与爆破范围角逐的游戏?她宁愿不要参与进来,更不想拖着白祖宸参与进来。
他们组装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让秦荆棵和白祖宸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一颗弹药落在白祖宸脚边,白祖宸抱起秦荆棵用力一跃,险险的避开了爆破范围内的冲击,一些碎渣落在白祖宸身上,丝毫没有伤到秦荆棵,隐身术才得以没有显形。
“该死,这根本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将我置于死地。”
秦荆棵再一次试了试驭蛇术,发现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知道这有可能是附近的蛇已经被她召唤上而牺牲光了。
“白祖宸,我已经没有可以召唤的蛇群了,貌似这山林的蛇都已经被他们爆破光了,怎么办?”
这确实是一个比较严峻的问题,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战斗力了。
“打不过只有撤了,我的枪在去躲到山洞之前的逃亡就已经落下了……”
“真是个不愉快的消息。”
秦荆棵和白祖宸一边交谈一边不断的躲避那些投来的弹药,还真是没完没了了,他们是有多少装备?!不要钱吗!!
受伤最严重的还是白祖宸,为了不让他们显形,白祖宸几乎为她挡下了最多的最重的伤势。
“有没有人说过遇见你很倒霉啊?”
秦荆棵瞪了他一眼,什么叫遇见她很倒霉?明明就是她遇见白祖宸以后才这么倒霉好不好!
“那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脸皮比金刚石值的钱还要厚?”
“真的吗?那我下次就不用穿防弹衣了。”
秦荆棵:“……”
一声轰天的响声传来,一颗弹药在秦荆棵左边爆炸,碎片溅到秦荆棵身上瞬时划出了口子,秦荆棵暗道不好,虽然在受伤以后会显形也可以再次意念使用隐身术,但是这暴露的短短时间,对于专职训练过的杀手来说,足够了。
“火力!”
数十架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秦荆棵和白祖宸,白祖宸苦笑,
“看来只能和你共赴黄泉做对生死鸳鸯了。”
秦荆棵表示很不想和白祖宸说话,默默地闭上眼睛,两人沉默了一阵,并没有预期的炮轰声,更没有一点痛感。
“喂,白祖宸,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不知道,你让我打你试试疼不疼?”
话一落,秦荆棵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扇到白祖宸脸上,笑意扬扬的问,“疼不疼?”
“首长!”
身后传来许多声带着喘气声的呼喊,秦荆棵迷惑的转身,许多穿着特种兵字样衣服的人正在靠近,刚拉起警戒,一个清秀文雅的男子就冲到白祖宸身边。
“首长我们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