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最后秦荆棵拿了一枝树枝,抓着树枝这头让白祖宸拿另一头,因为秦荆棵发现她拿着树枝的时候白祖宸连树枝也看不到,以此类推,她如此做别人也看不到白祖宸。
主要是她心里窝着一口气,不想伸手去牵白祖宸,她这段时间来想不通,冤枉的事情也太多了,莫名其妙被胥方生出卖致死,然而却生还到这么小具身子上,她还想救秦家,就不得不让白祖宸作为那根指引的线,而这根她想要指引的线貌似身旁危险重重,还不能让他死喽。
这都是什么事儿?!
知道七年后秦家要毁于一旦,她就格外的心急,她现在还没有到一定的高度,不能拯救秦家,五年,给她五年成长再一年的奋斗,她一定要让秦家重振旗鼓,成为根深蒂固不能被动摇的家族。
“白祖宸。”
“嗯?”
白祖宸正脱下外衣,准备披在秦荆棵身上,秦荆棵突然抓住了那件衣服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认识秦远铭吗?”
是时候了,再不和白祖宸摊牌,等他回了白家,离开县里,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那她拟好的信也没办法交到爷爷手里。
白祖宸愣了愣,把外衣替她披上,
“认识,
不过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秦荆棵皱了皱眉,在白祖宸眼皮底下从神识戒指取出一封信件,“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把这封信送到他手里,不过如果你不愿意送也就算了。”
秦荆棵做样要收回信封,白祖宸一把抓住,“你是他孙女?”
秦荆棵摇了摇头,这个她还不打算告诉白祖宸,“只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他商议。”
白祖宸细细的审视了一下秦荆棵,还是将信封小心的收好。
“追杀你的都是些什么人?”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秦老的孙女。”
“算了,当我没问。”
白祖宸真的是败了,坐着干草背靠在山洞的墙壁上。
“他们都是被人收买的杀手,也相当于接了杀我这个单子的雇佣兵,至于佣金多少我不清楚,可是我知道要杀我的人一定是在白家我亲近的人。”
白祖宸的脸上刻着一丝悲痛,秦荆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被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吧,毕竟她也曾经历过。
“不过如果我知道是谁欠了我,我一定会全数的要回来的,绝不姑息。”
秦荆棵看着白祖宸的侧脸,感觉这个男人认真起来真的非常的动人,至于为什么用动人这个词来形容他,秦荆棵也不清楚。
不过她很清楚一点,惹谁也不要惹这个男人,还不说谁惹到他他会全数奉还,就刚才那以一敌多的模样,还没有灯光也能准确判断,就明白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不怕会打的就怕不要命的。
秦荆棵有些焦虑,神识戒指里都是一些零食,而且为数不多了,水也只有一瓶,而他们却要在这山洞里等到危险解除了才能出去,不能贸然行动,她的隐身术只要她在行动中被打中就会显形,也是个有限制的异能,真是苦恼。
取出一包饼干递给白祖宸,唯一的一瓶水也递给他,他是男人需要的能量比她多的多,也需要能源,
“你先吃了吧,吃完了我们拟定下一个作战计划,我们要冲出去,还有同学在帐篷里。”
白祖宸也没有矫情,大口的吃起来,一点吃相也没有,如果不是知道他身份特殊,长得也人模人样,恐怕会以为他是哪个难民窟逃出来的。
“我一直很好奇你把这些东西带在哪儿的?多啦A梦的魔法口袋?”
秦荆棵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倒是不介意把神识戒指的事情告诉他,白祖宸也听得津津有味,想不到一只颜色有些绯旧的戒指竟然这么强大。
“那里面能放人吗?”
秦荆棵有点呆滞白祖宸提的这个问题,她倒是没有考虑过,
“你进来试试?”
白祖宸嫌弃的摇了摇头,“就算能住人恐怕也没有空气,还不是一样得死翘翘了。”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也没打算让谁住进去。”
不过真的到了紧要关头,说不定真的能带人逃离一段时间,不过她目前是没有试手的机会的。
发蛇回来了,弄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让秦荆棵的神经有些紧绷,看清是她的发蛇以后,才放下心来把它提起来挽回自己的手腕。
“怎么样?”
秦荆棵静下心来耳朵靠近发蛇,细细的感知着它的心思,白祖宸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她真的能和蛇说话?宸哥表示怀疑。
秦荆棵脸色变了又变,有些苦恼的拉了拉衣服,愁眉不展。
“没有方迅的踪影,它还去帐篷看了,学生没有一个还在帐篷那儿,连一些基本用品都不见了,只剩空帐篷。”
这个结果让两人都震惊了一把,原本他们是留下来找金枝的,谁知道会遇到突袭,还会把所有的学生都丢了,而方迅也是生气不明,这些都不是白祖宸想看到的。
“不过我觉得,方迅不会出任何事情。”
秦荆棵挑眉,“那么有自信?”
“军人的第一直觉。”
这是白祖宸从军多年的感觉判断,一定错不了,他十几岁开始踏入军旅的时候开始,他的感官就比别人强了十几倍,也是为他履立战功的一个重要因素。
秦荆棵暂时信了白祖宸的这套说辞,“那那些学生怎么办?如果他们出了事只怕是对你的工作也有影响吧?”
白祖宸托住下巴做思考状,
“按照地形的分析,他们不可能那么快被发现,有可能是自己不想进行这场野外军训,组队回学校了,他们手里还有我带来的地图,可能方迅也在其中;
按照人性分析,也有可能是被那群人抓走了以此来威胁我出面营救,毕竟作为他们杀手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白祖宸挑了一根比较硬的稻草,在地上鼓捣起来,顺着他画的东西看去,像是一张路线图,果不其然,白祖宸指着图上的一些点对秦荆棵分析,
“这幅简略的地图和我那张地图是差不多的,东面是绝对行不通的,本就是死路,就只剩下三条路可以走。”
白祖宸把稻草移到东面,划了个大大的叉,秦荆棵理解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