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随着庄园外走过一所宽大的院子,院子里布置井然,或是岩石围成的长方形草坪,或是天然岩石打磨成型的精致石凳石桌,还有常年不落叶的红桂花更是院落中的一番独特景色。
员外府邸有山也有水,俨然一个与世无争的清雅之地,秦生不断的扫视自己走过的地方,这时在一家雅居面前随着员外止步不前了,秦生抬头一看,心里不禁暗自发出赞叹声,直呼赞美之词。
随着秦生发出赞叹的方向,看到的是用黑色墨汁用草书书写的一副对联,这时庄园外看到了秦生仔细的观摩自己门庭上的对联,眼神之间不由也来了兴致。
秦生目不转睛,不断的称赞道:“妙啊!简直是大手笔,是王大家的重现啊!”
庄园外听到了秦生的不断赞赏,凑过身来问道:“秦双甲,秦双甲对于书法也有所追求吗!”
“恩,不错,小生的确酷爱书法,小生羡慕书法里的世界,只是尚今也毫无作为毫无作为啊!”
也就在这时,他们身后有三个人匆匆的赶上了他们,来到了秦生和员外的身边。
秦生看到了来到的三个人,只认识其中的一个少年,那便是刚刚在员外府邸之外被秦生羞辱的胡弄,在胡弄身后的是两个女人,一老一少,老的年纪在四十岁中间,小的年纪只有十五六岁,她们相同的地方就是都有倾城的美色,相同的是她们都穿着珠光宝气,十足的富贵装扮。
看到她们,秦生虽然不知道来意,但是起码凭他的观察,他能够充分断定的就是她们来意不善,因为她们没有正眼瞧见秦生,只是撇着眼睛斜视着秦生。
不知具体来意,秦生没有作声,双眼仍然盯在门庭上的对联之上。
庄园外看到她们到来,这时对着胡弄露出了不满,对着所来的她们说道:“夫人,夫人今天怎么把圆圆也带来了!我这里有客人呢!”
“客人,相公所说的客人是谁,我到十分想看看,我们庄大人口里的客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庄园外不露声色的说道:“夫人,你和圆圆先行离开吧!今天我要和这位客人唠叨些家常!”
“唠家常,我说夫婿啊!你所谓的拉家常就是和眼前这个寒酸窝囊的什么双甲秦生吗?”不怀好意说话的是员外的夫人王梅。
秦生听到对自己的数落,仔细打量着王梅,经过片刻回忆,他知道眼前这个王梅了,因为在整个道县,王梅是个有名的女人,王梅之所以出名在外,不是因为她的美貌,也不是因为她是员外夫人,她得以成小名,完全是因为她写的一手好书法,而且对外也有传言传出,传说她是东晋书法大家王羲之的后人。
王羲之,东晋的代表性书法大家,以草书闻名于整个道县,自古就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王梅算得上第一个书法精湛的女人,道县懂书法的人都称她为小王羲之。
对于王梅的这些非比寻常的故事,秦生也有所闻,所以顿时他可以断定,自己就算刚刚在门外羞辱了胡弄,接下来这个王梅一定会千方百计把自己赶出员外府!“
秦生猜想琢磨,此刻王梅的突然出现一定是冲着自己所来的,当然王梅以书法称绝,所以猜想王梅定会从书法里找出自己的差错之处,然后在众人面前打秦生的热脸。
果然不出秦生所料,又一场逼着自己出手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王梅看着秦生紧紧的对着门庭上的的字迹念念不忘,这时故意带着笑脸说道:“原来是道县的双甲童生,幸会幸会,既然秦生能在数以万计的书生中一举夺魁,而且还成了圣山上的半圣公允的圣前童生,那么想必秦双甲一定是个学识渊博的人,恰逢今天这个机会,还请秦双甲对我的书法指教一番,秦双甲以为如何呢?”
秦生虽然考中了道县今年的童生榜首,但是自秦生双甲童生的名气在道县传开之后,无数心地不良的人就暗中打探秦生的出生和他的所有过去。
员外府邸的夫人王梅原本久居府邸,不想去耗费精力和时间花在一个区区童生身上,但是听说员外要把自家千金嫁给秦生,那可是一万个不愿意,于是,暗中派人早就掌握了秦生的底细。
秦生原本不是道县人士,是从外县搬来的,和多病的母亲寄居在神童朱文的家,想到朱文,王梅心里稍微舒服了些,因为王梅早就有意思把女儿嫁给朱文,至少朱家是道县有名的富贵人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而且她暗中让女儿和朱文见过面,知道朱文对女儿仰慕有加。
王梅不仅知道秦生的出生和过去,他还知道秦生虽然酷爱读书,但是因为家境贫寒,没有钱进私塾读书,更加没有钱买书甚至是书法字帖,在还没有知道秦生这些过去之前,王梅对于秦生虽然有排斥,但是也有些好奇,自当知道秦生的一切之后,完全把秦生看得一文不值。
同时,王梅也在怀疑着秦生考中童生一事,试想一个从来都没进过私塾读书的人,怎么会作出惊动圣人的诗篇,所以,对于书法,在王梅心里,秦生完全是个一无是处的门外汉,不要说让他写出几个大字,就是让他认出自己的草书笔记,那也是个未知数,或者王梅认为,秦生根本不能认得出来。
王梅要在众人面前好好嘲讽羞辱秦生一番,不为别的,一要让秦生知难而退,二要让员外看看,秦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童生而已,这样做也是为了让员外打消把女儿嫁给秦生的念头。
听到王梅和秦生说道书法,员外目光不由一颤,心里也为秦生捏了一把冷汗,因为他和王梅一样,只是知道秦生所有的过去,但是他们却都不知道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秦生,早就不是那个没有半点文才的秦生了,这个秦生可是穿越而来,他在没有穿越之前不论是书法还是文学,他可都是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