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私塾放假,孙兴宇一个人在家甚是无聊,因为父母一大早就去了市集,对于修炼真气的法子,他和小明已经谈论了,小明的处境比他还要严重,就在他第一次做吸气的时候,小明也同样在做,不一样的是,他在万股驳杂之气当中找到了那一丝的紫气东来,而小明却没有,然而就在自己吸纳紫气的时候,小明感受到了天地间阴阳气流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驳杂无序的混沌气流居然让出了一条道来,紫色的真气浓郁精纯的灌注到了小明的体内,但小明却是无法忍受,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痛苦才慢慢消散,紫气适应了他的身体。
孙兴宇听了之后眉头小皱,想不出所以然来,然而最幸运的是二人如今都可以顺畅的吸纳紫气,旭日东升已经成了他们最舒服的时候。
“无聊啊,太阳啊,你就不能一天多出来几回么?”孙兴宇一个人坐在房前,百无聊赖,一脚将石块踢了出去。
“汪汪。”石块砸的门前的大黄狗一通叫唤。
孙兴宇顺着声音向着门前看去,眼中一亮,嘴角微微上挑,声声坏笑,吓得黄狗一个激灵,灰溜溜地想要站起来。
“呼呼啦啦,”只见一只色彩艳丽,身体雄壮的大公鸡在院子里狂奔,扬起一地沙尘,惊魂动心,狼狈逃窜,斑斓艳美的羽毛上沾满了灰尘,再也没有了清晨报晓气宇轩昂之势,因为后面有一只大黄狗正在紧追不舍,如同碗盆一般的大口流着口水,眼睛直直的盯着大公鸡的尾巴,赫然绑了一块肥的流油,分外飘香的五花肉,霎时间,鸡鸣狗跳,尘土纷飞飘满院,撞倒了一地锅碗瓢盆。
“哈哈哈。。。。”孙兴宇看着自己的杰作,甚是开心,笑得肚子抽筋。。
“你想造反啊,孙兴宇!!”在孙兴宇笑得站不起来的时候,一声怒喝止住了他的笑声,“笑啊,咋不笑了?瞧把你乐的。”孙父和孙母走了进来,虽然是在呵斥,但面容上充满慈祥,温馨之色充满院子。“去门口,帮你爹把东西搬进来,一会再收拾你。”
孙兴宇听着母亲的语气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如同大赦,屁颠屁颠的跑到门口拎东西。孙父买回来的东西并不多,孙兴宇拎着却有些吃力,不知是年龄小力气不够,还是里面的东西太过沉重,担负着家的责任。
孙兴宇进到屋里,只见父亲慈爱地正在向他招手,他万分激动,心中欢喜如沐春风,眼中已然湿润,晶莹一片。这个场景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了,父亲上次回来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了。
他依然清晰地记得,那大雪纷飞的除夕之夜,二毛和小明在傍晚打完雪仗就急急忙忙的回去了,新春佳节,喜庆洋溢,家里父母已经做好了丰盛的年夜饭等待着他们的归去,一家人共享着天伦之乐;自己却灰溜溜地独自站在雪地上,惨淡黯然。
父亲没在家,他又何尝不想陪在父母面前,一起开开心心的过大年,在快到家的时候,孙兴宇鬼使神差地蓦然回首,看到村口有个疲惫而高大的身影,孙兴宇立刻泪眼朦胧,因为他有那种骨肉相连的感觉,他知道那是父亲,他欢快的向着父亲跑去。
那时候大雪刚过,路是那么的滑,孙兴宇刚跑起来没有两步,就被滑倒在地,但却没有一丝迟缓,赶忙站起来,不是他不疼,而是他渴望见到父亲的心就是剜心剔骨也无法阻止,他磕磕碰碰的跑到了父亲面前,父亲赶忙放下肩上的重物,将他抱了起来,寒冷的天气里那个肩膀带来的是无尽的温暖,胜似春天里的暖阳。
孙父将他放下的时候,孙兴宇一个腿软摔倒在了地上,父亲赶紧将他扶起来,挽起裤腿才发现,膝盖已经摔破了,那伤口已经冻成了紫色,伤口虽然很小,但是孙父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一个孩子渴望见到父亲,又是什么样的伤痛可以阻止的呢?
父亲直接将他扛在肩膀上,让他坐在自己的脖子上。虽然孙兴宇已经很大了,但心中还是那么的幸福,笑得是那么满足,地上的行李也已经不重要了,是啊,有什么可以比父子重逢更重要的呢。
昨天的惊雷使得家里乱遭一片,父母忙着收拾院子,实在劳累,自己也是惊魂未定,所以没有太晚就纷纷入睡了,现在看到父亲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幸福。
山洞之内,支撑着山体的柱子发着赤红色的光芒,丝丝电茫透体而出,越来越耀眼,“砰砰砰”如同心跳一般的音频激荡在整个后山,搭载一切生灵的心跳随之跳跃,越来越快,仿佛又什么东西要从中冲出来一般。
“哗啦”一声山洞之内虚空裂开一个大口子,金黄色的闪电在虚空之中纵横交错,一道身影横渡虚空而来,落在巨大的柱子跟前,身影周围尽是祥光,隐在袍中,不显形体,但隐约可以看出,那彩色祥光之中的人披了一件袈裟。
“嗡。”山柱巨震,似乎在颤抖,仿佛遇到了无限恐惧的事情,连身体上的散发红光的频率也开始错乱起来,忽明忽暗,摇莹不定。
“哼。”一声冷哼从彩色的祥光之中传了出来,“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一只金色的大手从中直探而出,想要抚上柱子。
“嗡。”柱子发出更大的震动,红茫如剑,滚滚剑海大刺天下,向着大手涌流过去。
“轰。”一声闷响两者相碰,形成了巨大的能量波动,震得虚空丝丝作响,山洞之中已经承受不住如此压力,藤蔓瞬间枯萎蔫瘪,各式各样的家具,玩乐之物化作了尘埃,山壁之上寸寸裂缝,将要解体坍塌。
“滋滋滋”空间再次裂开,将肆虐无忌的能量一口吞噬,绿郁森森的光芒将山洞充满,被能量冲击的一切事物还原,仿佛山洞之中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咳咳,咳咳。”几声轻咳从虚空中传来,仿佛有些无奈,“你来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来作甚?”
祥光中人不做言语,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撑山之柱,好像没有任何事物能够让其分神。
“唉,何必呢?”山洞内虚空摇曳,一道苍老的身影从中浮现,须夫子一身检衣,手中教鞭还未放下,仿佛还在教书,只可惜今天已经放假了。
“我只是要来收回原本属于我佛的东西,有何不可?”祥光中人轻巧道。
“呵呵,如来世尊管得未免宽了一些,有我在此,你认为你能取走它么?就算我不在此,你想带它走也没那么容易吧?”须夫子用教鞭拍了拍手掌微微笑道。
“哦?你在小看我?”祥光中人,语气一转,变得阴寒生冷起来。
“呵呵,我怎么敢呀?你是佛,如来亲封的佛,天地之间,四界之内有谁敢忤逆你,小看你呢?”须夫子轻笑,对于他的阴寒生冷丝毫不在意,“只是你们如果战起来,必然声势浩大,山崩地裂,此地之间一定生灵涂炭,难道这就是佛教众意之中的慈悲为怀?天下为大么?”
“哼。”祥光中人再次冷哼,看了看须夫子一言不发,虚空洞开一道裂缝,祥光入内,山洞之中再次陷入阴暗,只有红芒在晃乱闪烁。
沉默片刻,须夫子眉头皱起,开口道:“你这次怎么发出如此波动,连他都来了?”
山柱连连颤动,却发现红芒依然无法消失,须夫子眉头一皱,手中教鞭一挥,绿郁光芒四射,附上山柱,绿色与红色交织在了一起,缠乱迷眼。
“哗啦”一声刺耳的尖响,红芒最终被绿光逼出了山柱,赫然是一道闪电,红的耀眼,闪雷之威蔓延开来,大地为之颤抖,山石耸动。闪电转向静立虚空,与山柱对峙,不到一个呼吸,电茫一闪虚空洞开,赤红色的闪电一闪而没。
“哪里走?既然来了,还想回去?”须夫子一声冷哼,手中教鞭疾挥,虚空之中泛起涟漪,红芒闪烁,“须。。。”声音湮灭,闪电化为了虚无。
“原来如此,你也知道了?”须夫子若有所思,开口问道。
“他在此玩耍数年,我若还感觉不到,那我还有存在的必要么?”山柱之中传出一个声音,似乎已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呲啦”一声,虚空再次裂开,一只金色的大手一掌拍来,正中山柱,虚空再次闭合,金光一闪而没。
“嗡嗡”山体连着山洞颤抖,须夫子浑身上下绿茫四射,才堪堪稳住颤抖之势,再要追击之时,敌人已盾之遥远,无从查起。
“额啊。”山柱还在颤抖,须夫子身形上升,已到了洞顶,只见到一个黑色的盒子稳稳地躺在柱子顶端,他一只手向盒子探去,却发现自己居然无法近得三尺之内,自己的实力有多强大,他心中很清楚,居然也无可奈何,看来也只有特别的人和事才可以靠近吧。
“怎么样?”山柱自然也发现了异样,开口问道。
须夫子没有回答,一个闪烁虚空裂开,离开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