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拂月不知来人的目的和来历,只是这些异常的情况怕是跟她脱不了干系,若是冲着自己来的,就请不要伤害她身边的人,否则……
拂月话音刚落,立刻传来一阵空灵的轻笑,然后笑声渐渐淡去,直至消失。
……
拂月很无奈,这人,不,这妖是不是有病,叫她她应了,你倒是说你有啥事啊,傻笑什么,连话都不答就走了。
目光转向萧落,谁知,恰巧看到萧落将自己手腕上的那串铃铛戴到夜卿的手上。
“你……”
转交已经完成,萧落回头看着拂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彻,这段时间,无论萧落情绪多么低迷,她都不会在意,再难过的事情,总会走出来吧,时间久了,总会忘记吧,可是,这算怎么回事,她虽不知苏凌是怎么死的,但也大概能猜到她是为什么而死的。
“她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你的生存,你就该带着她那份活下去,你这是在做什么,如果你真的那么想死,不如让我挖了你的心肝。”拂月说得很快,因为她生气了,但是她从不会大喊大叫,因为在她看来,有力气大喊大叫倒不如直接杀了那个让她生气的人来得爽快。
萧落听到拂月的话之后,低头不语,片刻,拂月看见一滴眼泪落在萧落握拳的手背上。他,哭了么?
拂月也不好讲什么,他什么时候哭不好,非要这个时候,拂月总觉得像是自己将他欺负得哭了。
这时,床上一声喘息,夜卿渐渐醒转过来,他睁开眼睛,浑身有些酸痛,视线也一时有些模糊。
我是谁?这是哪儿?
夜卿费力地坐起身,精神太过恍惚,迷茫地看着周围,然后看见一个黑发白裙的少女担心的望着他,眉头微蹙,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拂月?”夜卿下意识地开口,然后所有这几日的经历如排江倒海般顷刻间填满他的脑海。
拂月总算是松了口气,夜卿没事就好,自己我不懂什么医术,若是他就这么昏迷下去,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夜卿抬手抚额,头有些痛,不过和刚刚的感觉比起来好多了。刚才,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强行拉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那里漆黑一片,却十分吵闹,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沉,身子仿佛有些不受控制,像是个有意识的木偶般无助。
这时,夜卿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铃铛,是它救了他么,那……他看了看拂月的手腕,再看向萧落……
“萧落,你……”
听到萧落这个名字,拂月瞬间觉得自己好累,这一个一个的为什么都让人这么担心,能不能让人省心了,她是狐狸啊,狐狸,才懒得管他们这些麻烦事儿,倒不如挖了心肝助她提升灵力来得痛快。
对了!
“萧落你为什么还不昏倒?”拂月只是觉得萧落失了铃铛,没了保护,竟然没事,有些惊讶而已。结果话说出来,像是在盼着人家昏倒似的。
不过,还好萧落未曾在意。
“我也不清楚……”
好了,看两人都没什么事,拂月也是时候松口气了。拂月挑眉,看着瞬间昏暗下来的天气,这镇上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若是那人是来找她的话,那她罪过就大了。
“夜卿,你布个结界,护着你们二人,我出去看看。”拂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像是要出门逛街似的轻快地离开了,也不听夜卿的回答。
“小心一点。”夜卿本是要对她说的,但她很快就出门了,于是便化作了自言自语的音调。
拂月刚出门就觉得这个场景实在是太壮观了,试想一下,一个小镇上到处都是躺着的“尸体”,形态各异,这也算是个奇观了吧!不过,这样的情景太过诡异,比满地的残肢断臂还要诡异,因为你总觉得,下一秒,谁要从地上募地站起来一般。
不过,这样的话,要找起人来倒是方便多了,拂月站在满地的“横尸”之中,闭上眼睛,安静地,像是在进行一场盛大的仪式。
阳光穿过厚重的云层,只剩下了一点光亮留给大地,昏暗得像是地狱般幽静。拂月安静的站在那里,像是从哪里降下的神灵,虚幻得不可触摸。
拂月的灵识散布在这个幽寂的小镇上,不放过一丝她觉得异常的气息,只是,这样使她有些难受个困难,像是在别人的气场中努力地保持着自己的意识一般,有些辛苦。
“在找我么?”
一个女声从拂月的身后传来,差点打破拂月的灵识,拂月急忙收回,平稳了一下心情,转头。
当拂月看到面前这个女子的时候,再次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连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都没有。
那女子唇角弯着,透着些许妩媚,穿着黑色的长裙,随风飘着,她一只手玩着自己身前的头发,有种随意的气质。不过,她这样出现,就像是在告诉别人,对的,我是妖,来抓我!
拂月再次确定,她一定有病。
“你是?”当然,不管怎样,还是要了解一下她是谁?是不是就是冲着她来的,不过,应该不是吧,毕竟她都不认识。
“我叫青衣。你是拂月的话,怎么会不认识我,这几百年的封印,是封印傻了么?”这个自称是青衣的女子走近拂月,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这是拐着弯说谁傻呢?拂月自是不乐意的。不过,看来果真是她认识的人。
“青衣……是吧。你对这镇上的人都做了什么?”拂月问她。
“我认识的拂月,可不会关心这凡人的死活。”她笑弯了眉眼。
她,认识的拂月么,也好,自己忘记的,曾经认识的人可以告诉她。
那么……这个青衣对她是没什么敌意的,不如,坐下来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