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星问了,却没人回答那些哭泣的人眼泪如不要钱一般哗哗的流个不停,另一方人则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憋了回去。
“怎么都不说话了?刚刚还这么热闹的我一来就都哑巴了?”屈星扬眉问道。
半晌依旧没人说话,奇怪的是也没人离开,事实上所有人都希望这件事情在屈星这里找到解决的方法,只是没人愿意做出头鸟,也许那只出头鸟内心此刻还在纠结着没做好准备呢。
过了一会儿总算是有一个和事件没什么关系的士兵从群众之后走了出来,对屈星一五一十的禀报。
听完之后屈星倒是沉默了,发生这种事情倒是屈星所料未及的,郭绪在报告之时也没说这种事情。
有人起了这个头,自然便有人开始附和了起来,主要还是那些老而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者爱之愈深伤之愈甚。
这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屈星也从来没有解决过“难道这就是当官的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么?可真纠结啊。”屈星无奈的想到。
吵到最后被逼不得已的屈星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动作——只见得屈星从腰中剑鞘中抽出他的长剑一甩插在地上指着剑说:“剑在这里,”随后又指了指自己“人在这里,命令是我下的,要说这些将士的死和我脱不了干系,各位乡亲父老想要报仇的心情我了解,那我这个主谋现在就站在这里,想报仇的人可以抽剑砍我了。”
屈星这一招耍无赖式的招数却是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说到底这还是一个奴隶制社会有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教育理念,战争这么多年还真么见过一个决策者为了自己的决定而甘愿受人刀俎的,更别提屈星的决策所带来的了利益远远大于损失了。
屈星是相信没人敢上前拔剑砍他的,因为这80的民心在那摆着呢,更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个忠诚100的薛权呢。
说到薛权他此刻还处在对于屈星一番话的震惊之中,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主公会做出这样的诺言。
只听得呛啷一声,此刻薛权的剑也拔了出来插在地上大步上前把屈星挡在身后,沉声道:“兵是我带的,让兄弟们不幸牺牲我的干系更大,有谁想报仇冲我只管来。”
薛权说的铿锵有力,声音好似金铁交加。
在场的不仅仅有那些普通百姓,更多的是从战场之上归来的将士们,听到了屈星和薛权的一番话在场所有士兵皆感到了一股暖流不可遏制的从心底犹如温泉一般喷涌上来。
在士兵们心中所谓的价值并不仅仅是为了那一点仅供家用的粮饷,更多的是希望得到认可对自己努力拼杀的认可,尽管每个人上战场之前都会有长官对他们进行讲话,但那是对集体讲的并没有认可个人的价值。
而屈星和薛权这一举动则是大声的表明的所有士兵生命的价值抵得上太守和将军,这份认可对于此时此刻的众士兵来说是弥足珍贵的。
“大人,为大人效命虽死犹荣。”一位中年士兵缓缓走出群众的行列缓缓的单膝跪在屈星面前,他半辈子的当兵终于在此刻得到了价值的认可,若仔细看可以发现他此刻的眼圈是湿润的。
“为大人而死虽死犹荣。”随后又几个士兵走了出来跪倒于屈星之前,跪倒于那两柄剑之前。
“虽死犹荣!”
……
直到最终包括薛权以及那些百姓在内的将近万人齐齐跪拜在屈星面前,这是多么壮观的一个场面,仅有屈星一人站立在那里。
屈星此刻的心情五味陈杂不好细说,仅仅觉得位高权重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美好,第一次屈星对于权力有了不可言表的感情。
完美解决了冲突问题,但是屈星却是了解到了为这些从山上下来的十万百姓寻到一个好的定居点事不宜迟。
更随薛权等一群军部之人屈星来到了由栅栏包围着的阳翟城外驻军之地,说的好听点算是军事基地了。
中军大帐之内。
屈星端坐于主位听着参谋以及各个将领汇报他们此次出征得到的收获,值得注意的是每个人汇报完毕之后都会将所有的功劳全部给套到屈星的头上,意思大概就是“若不是太守大人的英明收复这将近十万人匪徒,自己这一群人再闹腾也闹腾不出什么。”
拍的是马屁,但是却拍的不是那么的舒服,所谓的拍马屁基本上就是贬低自己抬高别人来达到目的,而这群人贬低的恰恰是屈星予以重望的自己的军队还有自己的将军薛权。
听着听着屈星却感觉到了一种“你他妈在逗我”的奇妙感觉,我一个人就能一捅了这世界我要你何用。
三两句打发走那些禀报的人,屈星对薛权招招手说道:“老哥来看我这瓶,56度贵宾酒咱们兄弟好久不见你自罚三杯先。”
屈星自来熟的本事高的吓人,刚来这个世界的第二天就把所有人的定位按照自己的喜欢给定好了,薛权年纪比自己大一轮有余(一轮十二年)自然要叫哥,郭绪年纪更大叫个老,不过后来喝了酒之后了解到郭绪的一些个人小秘密屈星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直接叫名字。
而戏志才的定位则更加简单了,只比自己大上那么五六岁所以直接同辈而论了,小香香许昭月的定位更加直接了——妻子不解释,不过难为情的是屈星这么努力的追求小香香对自己一直都是那样欲拒还迎的,难道自己长得不帅么?屈星好几次如此问自己,回答他的只是那瑟瑟的秋风以及萧索的月光。
“主公,君臣有别……”薛权苦笑着说道。
屈星一口打断挑着眉头说道:“什么君臣有别的,就说我还不是君呢,更别说我从没把你当臣啊,你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对于这些拘束的东西倒是在意的很呢。”
说着屈星手在半空点动了几下兑换出了一瓶茅台酒,为着薛权倒了一樽酒手一引示意薛权坐下,同时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同时又在虚拟视界的菜单中选择了几碟下酒菜和一只烤全羊。
“长幼有序君臣有别,亘古了几百年的道理到了主公这却成了拘束了,有很多人希望得到拘束人的权利都想破了脑袋了。”薛权摇了摇头跪坐在屈星对面的坐榻上,仰头便是一杯。
这个时代的人在屈星的这些高度烈酒面前能称得起能喝之人不多,薛权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