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朱长明那里后,田尔耕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现在还在后怕,他没想到朱长明的手段居然如此之狠,东厂厂督,他说杀就杀,连眼都不眨一下。
如果刚才自己真的出头找他晦气的话,那么现在死的就不是胡永年,而是他田尔耕了,回到家后,田安泰已经被人带回来了,跟自己老爹诉完苦后,田安泰并没有在自己老爹那得到他想要的安慰,相反还被他老爹狠狠的训了一通,最后临走的时候还警告他,最近不要出去胡闹,京城里来了一个狠人,这京城可能要变天了。
朱长明在回到后宅的时候,也是后怕了好一会,他今天这么做也是在赌,就是在赌魏忠贤在这些人中声望,虽然他这么做有些冒险,但是为了赶时间,他只能这么做。
喝了几杯茶后,朱长明将邢佳木和何月叫了过来,他要跟他们商讨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邢佳木在得知朱长明今天的做法后,也是感到一阵后怕,但是好在现在事情都过去了,就也没在过多的说什么。
朱长明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对邢佳木道:“邢老,现在魏忠贤已经被我们控制了,离我们进入权力中心,也只差最后一步了,对于接近明熹宗,你有什么好想法吗?”
邢佳木思索了一下道:“现在我们已经控制了魏忠贤,明熹宗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了,因为这个明熹宗,明年就要死了。”
“倒是那个信王朱由检,我们是时候要开始接触了,因为明年他就要登基当皇帝了。”
朱长明道:“我们能不能想想办法,不让这个明熹宗死吗?毕竟这个明熹宗要比朱由检好控制得多。”
邢佳木道:“这个明熹宗倒是可以不死,因为在历史中,他并不是病死的,而是死于意外,我们只要在意外要发生的时候,将明熹宗带离事发现场,或者索性就不让他进入事发现场,他就可以不死了。”
“但是你可要想好,这明熹宗虽然好控制,但是他却是有名的昏君,到时所有的事都会落到你的肩上,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你连一个帮手都没有。”
“倒是这个信王,虽然难控制,但他却是明朝历史不可多得人才,到时候肯定会成为你的得力助手。”
听完邢佳木的话,朱长明陷入了沉思,他也知道邢佳木,说的话有道理,但是现在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多一个信王。
现在整个明王朝已经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了,北有皇太极屡犯边境,西有王和尚起兵造反,中有魏忠贤结党营私,东,南两方虽然还没兵祸,但是连年遭灾民不聊生,也是一团乱麻,他现在急需帮手。
在穿越之初,他根本就没想到会来明朝末期,因为这个烂摊子他实在是没办法收拾,他想要穿越到明朝初期,或者明朝中期,从根本上杜绝明朝后期的这个乱摊子,但是现在既然来了,只能是一点一点的收拾,这几天他真的有点力不从心了,他现在急需帮手,但是这个帮手有在那呢?
何月只是一个医学狂人,对于管理国家和政治,根本毫无兴趣,刘明翰只是一个酒色之徒,只会喝酒玩女人制毒,其它的根本就指不上他,邢佳木虽然是个人才,但是人又太古板,所有事都只会照章办事,自己的原班人马,现在根本就指望不上了,只能帮他进入到权力中枢,以后这些人只能是起到辅助作用,大梁还得自己一个人来挑。
见朱长明许久没有开口,何月开口道:“你叫我们过来不是就为了看你发呆吧?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啊,如果没事的话,我可要回去了,我那边现在还忙着呢!”
听何月这么说,邢佳木也开口说道:“朱教授,有什么计划你就说吧,我们大家一起商量商量,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度过眼前这个难关。”
朱长明叹了口气道:“现在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将权力,集中到我们的手中,然后才能开展后续的工作。”
“其次就是那几个跟我们一起穿越过来的人,必须要将他们全部抓住或者杀死,他们活着,一直都是一个隐患,我总有一种感觉,这几个人将会是我们今后最大的威胁,毕竟他们也熟知历史,知道我大明朝现在什么地方最薄弱。”
“最后,至于是选明熹宗,还是选信王当皇帝,我们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在说了,不过现在信王那边也要开始运作了,至于接近信王的工作,就由我亲自负责吧。”
何月道:“那魏忠贤怎么处理?是直接杀了,还是一直拿毒养着?”
朱长明道:“魏忠贤现在还不能死,等我们控制住局面后,这个魏忠贤要用来立威,至于这个威是让明熹宗立,还是让信王朱由检立,就等到时候在说吧。”
邢佳木道:“你现在杀了东厂的厂督,虽然你有魏忠贤的口谕,但是明熹宗也不会置之不理,毕竟这个厂督,也是明熹宗身前的红人,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明熹宗就会找上门来。”
朱长明道:“放心吧,在杀那个胡永年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怎么对付明熹宗了,他不足为虑,只要刘明翰那边的毒品能供上,一切事情都好办。”
这时候何月忽然插嘴道:“说到毒品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该安排人开始种植药材和罂粟了,这些东西生长周期都比较长,现在不种的话,我怕我们带过来这些东西,坚持不了多久。”
朱长明道:“这个我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昨天魏忠贤已经派人将我们带来的罂粟种子送到云南去了,那里有专人负责种植,只要一成熟,立刻就会有人过来通知我们。”
“至于药材嘛,我也安排人去找了,这个时代你要求的那些中草药,应该不难搞到。”
三个人,又商议了一些小事后,就各自散去了,朱长明在二人离开后,靠在椅子上想了好久,说实话,他现在对振兴明朝信心真的不是很足,毕竟这个时候,明朝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