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来到魏长生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魏长生的伤势,见魏长生除了肩上的枪伤并没有其它的外伤,现在昏厥,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并没什么大碍。
检查完毕,何月来到朱长明面前,小声了耳语几句,朱长明点了点头道:“你的想法很好,就这么办吧,让魏大人少受些苦,尽快让他醒过来!”
其实刚才何月对朱长明说的话,并不是在介绍魏长生的伤势,而是在问朱长明,是快点结束这手术,让魏长生早点醒来,还是将声势闹大点,多拖延会时间,好震慑一下这些人。
得到朱长明的指示后,何月对刘明翰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告诉他,可以用毒品来给魏长生止疼了。
经过这几天的真人试验,刘明翰现在对毒品的掌控技术,可谓是一日千里,没用多长时间,就完成了何月交给他的任务,朝何月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工作了。
何月从她的背包中拿出一个小布包,这里面全是她带过来的手术用具,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工具,旁边的刘大人开口道:“旁门左道。”
何月并没有理他的讽刺,而是自顾自的将魏长生的外衣撕开,露出伤口,然后命人拿来烈酒,要将伤口上的金疮药清洗干净。
看何月准备用烈酒清洗伤口,刘大人赶忙上前阻止道:“你现在用烈酒清洗伤口,会要了魏大人的命的!”
何月冷冷的道:“你要是在捣乱,才是真正的想要魏大人的命!”
刘大人用手指着何月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只能是气呼呼的站到了一边。
何月用将烈酒浇到伤口上,刘大人并没有听见他预想中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喊,相反此时的魏长生脸上似乎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见此情景刘大人心中就是一动,难道这魏长生已经死了
想到此,刘大人赶忙上前探了一下魏长生的鼻息,见魏长生还有呼吸,摇了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呢”
何月道:“你做不到的,并不一定是不可能的。”
小心翼翼的将伤口清理干净,何月从桌上拿起了一把手术刀,浇上烈酒点燃,简单的消了一下毒,然后就要将伤口抛开,取出弹头。
就在她要开刀的时候,旁边的刘大人一个箭步冲到何月身边,一把抓住了何月握刀的右手道:“你想干什么?”
何月道:“我想干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我要开刀取出魏大人伤口内的异物。”
刘大人道:“你这么做是在杀人,你会要了魏大人的命。”
何月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这做,魏大人就能活?”
听何月这么说,刘大人一时有点语塞,是啊,魏长生的生死,他早就下了定论,说魏长生活不到明天,现在何月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要杀一个将死之人。
而且自己这么三番五次的阻止何月施救,在外人看来,多少是有点怕何月将魏长生救活的意思,还有最关键的就是,魏忠贤在旁边这么长时间,一句话都没说,似乎有意让这个人在这里胡闹,难道魏忠贤还有什么其它的打算?想到此,刘大人也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此时的魏忠贤的确有着自己的打算,刚才卢志勇在他耳边将朱长明怎么降服妖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这些都是魏长生手下人向他报告的时候没有提到的,而且卢志勇还说,这道人从出现到目前为止,所有说过的事,都做到了,并不像是江湖骗子。
所以此时魏忠贤才会任由他们施为,一来是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二来毕竟魏长生是自己的本家,如果能有一线生机,还是值得一试的。
何月将刀消完毒后,熟练的划开伤口,没用多长时间就在里面找到了那枚弹头,用钳子取出后,又将刚才划开的伤口缝合,然后上了一些消炎药,又上了一些促进伤口愈合的金疮药,这才抬起头说道:“没事了,魏大人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听何月这么说,朱长明道:“你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去把手上的血清理一下吧。”
何月离开没多久后,魏长生果然醒了过来,此时的魏长生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却很饱满,见魏忠贤在这里,魏长生赶忙起身下床,跪倒在魏忠贤面前道:“孩儿不孝,让爷爷担心了。”
魏忠贤看着魏长生道:“醒了就好,其它的事以后再说,你现在安心回去养伤吧。”
魏长生道:“孩儿现在已经没事了,伤口已经不疼了。”
说罢起身来到刘大人身前,拱手抱拳道:“多谢刘大人救命之恩,魏某感激不尽。”
听魏长生这么一说,刘大人的脸就是一红,赶忙摇头道:“救大人之人,并非老朽,大人你谢错人了。”
这时魏忠贤起身对魏长生道:“刚才救你之人,的确不是刘大人,而是这位道长的高徒,你要谢,应该是谢他们师徒。”
魏长生听完魏忠贤的话,这才转身对朱长明道:“没想到道长又救了魏某一命,看来魏某所欠道长的恩情,此生都没法还清了。”
朱长明道:“大人这么说就见外了,你也是为了这天下苍生,才会遭此劫难,贫道出手相救,也是代表这天下苍生,感谢大人的大公无私。”
朱长明故意把京城百姓说成天下苍生,一来是夸魏长生的功劳大,二来也是抬高自己的身份,让魏忠贤重用自己。
果然,朱长明话音刚落,魏忠贤就开口道:“道长虽然是世外之人,却胸怀天下,这种心胸实在是让人佩服啊。”
朱长明道:“千岁过奖了,贫道只是一游方道士而已,见魏大人为救天下苍生而遇险,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魏忠贤一摆手道:“道长不必太过谦虚,你的能力在座诸位都是有目共睹的,单是这起死回生的手段,就令人佩服不已。”
“好了此处人多嘴杂,不是讲话之所,道长如不嫌弃,可否随我过府一叙,魏某还有事请教道长。”
听魏忠贤这么说,在场的所有都是一愣,这魏忠贤除了对当今万岁,还没对谁这么客气过呢,看来这道人要飞黄腾达了。
这些人的想法放下不提,在场现在就后悔的就是那个刘大人,他在见到魏长生醒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仕途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现在还在后悔,如果刚才自己不是那么嚣张跋扈,现在没准还有回旋余地,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