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尾点水!”铁松怒喝一声,手中的长枪向赵铁山几人的胸口点去。
几人应接不暇,沉闷的撞击声从胸口响起。赵铁山被后劲击的后退了几步,脸色发白。
“哈哈哈,你们这群臭小子。”铁松落地,看着几人哈哈笑道。
“来啊,继续啊,这么快就认输啦?”铁松轻蔑的看着围着自己的几人。
“呀!”几人不服,竖劈着长枪向铁松打去。
“猛虎背山!”铁松见状不慌不忙,手中长枪置于后背轮转,同时弯下了自己的腰。
几人的长枪打在了铁松轮转的长枪上,惊奇的发现自己的长枪竟失去了力道。
“虎尾扫八方!”铁松顺势抽出长枪,向众人横扫了过去。
赵铁山等人未料铁松会有此变招,皆吃了这重重的横扫应声倒地。
“哈哈哈,怎么样?你们眼中毫无用处的虎动枪,却让你们吃了苦头了吧。”铁松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人,爽朗的笑道。
赵铁山坐在地上不语,想着刚才的打斗回不过神来。
其余几人一副尴尬的表情,站在一旁不说话。
“你想什么呢?”铁松见赵铁山没有起身,好奇的问道。
“营长,”赵铁山起身抱拳,红着脸愿赌服输道,“从明天起,我便刻苦训练,再也不发任何牢骚了。”
铁松最喜欢豪爽的汉子,见赵铁山虽然败了,却不将两者习武时长做为失败的借口,很是高兴,语重心长的给众人讲道,“这虎动枪,其实就是虎烈枪最初的雏形。虎烈枪是什么?是我们的上级,虎行军的标志。”
“虎行军为什么能以一敌众,虽有自身素质的因素,可这虎烈枪,却才是重中之重。”
“正所谓熟能生巧,你们只不过是刚刚接触虎动枪,不知道它的精髓所在,不懂得它招式的奥妙所在。虎动枪攻守结合,以攻为守,以守为攻,更有前招守,后招攻这些置死地而后生的套路。正因为虎动枪的复杂,才使得招式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若能熟练的将各个招式结合在一起,虎动枪甚至可以媲美二阶上级武功。”
“小伙子们,不要有怨言。你们是我们中王朝的生力军,国家怎么能轻视了你们的性命。”
铁松说完,便径直向别处走去,只留下了一地若有所思的新兵们。
夏仇也被铁松露的这一手吓到了。自感觉毫无章法可言的虎动枪,竟然是虎烈枪的雏形。若铁松以枪尖对敌,只怕这几人早已死过多次了。
夏仇不敢再小看虎动枪,手上武功缺乏的他,虎动枪正是如今的夏仇最好的选择。
自从这次立威,赵铁山等人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再也没有怨言,勤奋训练新兵的科目。
就连休息的时间,也不再到处闲聊,一心一意的想练好虎动枪。
别的帐篷里的新兵们不解,看着他们指指点点。
夏仇也不说话,只是给他们以冷眼。
“练好虎动枪,战场上就多了一门保命的技能。”不光是赵铁山,夏仇心也是这么想的。
夏仇从小就经历苦难,又曾有过死里逃生的经历,所以他也比别人更加知道生命的可贵。
夏仇深知,战场上危机重重,要做的比别人更好,才能增加自身在战场的存活率。
不理会他人的指指点点,夏仇等人维持这种状态,直至三个月后的新兵结束。
“兄弟们,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已经结束,你们的努力和汗水不会白费。就在不久之后,我将带领你们上阵杀敌,去回馈祖国对你们的培养和期望。”熊烈再次站在台上展开参战前的最后一次动员。
“吼!吼!吼!”台下众人吼声如雷。
和三个月前相比,众多青年幼稚的脸庞上都挂满了坚毅的神情。当时穿的新兵服也已经换成了清一色的黑色战甲。
近万人的队伍清一色的黑,仿佛乌云一般,试图吞噬太阳发出的灿烂的光。
“好!”熊烈示意众人静一静,继续说道,“新兵训练已经结束,除了千夫长要由虎烈军的老兵担当,其余众多的十夫长,百夫长,我们要从你们近万人的队伍里,层层筛选出来。”
“吼!吼!吼!”众人听闻,皆感血液沸腾。十夫长还好,若刚来参军,便能当得百夫长,那可是证明自己这三个月比别人更出色的象征啊。
只有愿意做人上人的,没有人愿意当人下人,听得熊烈一番话,众人心里都憋足了劲。
“从明天起,以每个帐篷做为单位,选出最有威信的两人,两人比武,输的做为十夫长,赢得参与百夫长的争斗。待得所有的官职定下来以后,若没有担任的人觉得比他们优秀,三天时间,可以越阶挑战,能者居之。若无疑问,解散!”熊烈说完,便径直走下台去。
“吼!吼!吼!”越阶挑战,避免了一个帐篷里有多个武艺高强却没有机会比拼的可能。这一号令传到众人的耳中,更加激发了人们不羁的性格。
近万人的队伍有条不紊的回到了自己各自的营地。夏仇所住的帐篷,今天出奇的没有继续训练,反倒是别的帐篷的人,出奇的在外面练武。
“临时抱佛脚,有个屁用。”赵铁山看着帐篷外众多人正在比试,嘲笑的说道。
“山子哥,别管他们了,咱们帐篷里,怎么个决定法?”张二桥疑问的眼光看向赵铁山。
赵铁山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嗯,我们这训练刻苦程度,不是别的帐篷里可以比拟的,这样吧,我们先派出两个做为十夫长和参与竞争百夫长的人选,其余人若是有想法,便等到竞争结束后再去挑战别的帐篷的职位。”
“山子哥所言极是,依我看,夏仇哥和山子哥在帐篷里武艺最好,这两个人选,非他二人莫属。”李东风听闻提议道。
“不错,若山子哥和夏仇哥参与百夫长的竞争,定能手到擒来。”一旁众人纷纷同意道。
“这,夏仇,你看呢?”赵铁山看向一旁正玩着匕首的夏仇。
众人都在紧张的讨论着,唯有夏仇好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悠闲的擦拭着匕首。
夏仇见赵铁山有问,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我没兴趣。”
“夏仇哥,你不能这样啊,凭你的武艺,若不混取个功名,岂不是可惜?”张二桥见夏仇这番态度,焦急的说道。
夏仇呵呵一笑,看向众人,“我是来战场磨练的,只有在最基层才能体会到战争的残酷,学到更多的东西。更何况,各夫长在战场上要指挥自己小队作战,我也不是指挥的料。这夫长的位子,还是你们坐好了。”
夏仇此言一出,帐篷里乱哄哄的开导声不断,赵铁山也一直说个不停。
“行了。”夏仇突然喝声打断众人的声音说道,“山子哥去挣百夫长,张二桥当这个帐篷的十夫长,就这么定了。”
夏仇说完,也不再多话,继续坐在床上擦拭着他的匕首。
“唉,真拿你没辙,有一身的本事,却非要做这个小卒。”赵铁山自知劝说无望,只好和众人再商议其他事情。
第二天一早,熊烈的帐篷外站满了人。
熊烈出了帐篷,看着一个个精壮的小伙子们,欣慰的拍了拍数人的肩膀,“小伙子们,不错,对这百夫长的位子,有信心么?”
“有!”近千人拍着左胸,齐声呐喊道。
“好!”熊烈高声喊道,“横排十人,向后排列。每一横排一队,手持木质兵器混战。直到最后台上留下一人,那人,就是百夫长!”
熊烈指向远处的空地,向众人示意道。
“吼!吼!吼!”千人得令,起步跑向空地,混为横排十人的队列。
“第一列,出列,开始。”
第一列的十人听命出列,手持木棍厮杀起来,没多久,就只站了一个颤颤巍巍的人。
“你们要记得,战争,不仅要靠个人的武艺,还要靠团队的合作,要动脑!就算你武艺再强,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对你的追杀!”熊烈指着已得到百夫长称号的人,向众人喊道。
众人好似从熊烈的话中体会到了什么,虽不说话,也都和横排的人眼神进行了交流。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几十个百夫长已经从众人中产生,看着渐渐减去的前排,赵铁山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第六十四列,出列。”
赵铁山听闻,连忙和一排人起步跑向空地,手持木棍,摆起了虎动枪的架势,警惕的看向四周。
“兄弟,我叫黄石。”赵铁山旁边靠来了一精壮的汉子,善意的向赵铁山说道。
赵铁山暗暗点头,和善的向黄石示意,他自知,若有二人相互照应,只需击败其余八人,在相互打斗,便省了不少力气。
“开始!”传令官一声令下,赵铁山首先发难,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人冲去。
黄石紧跟其后,注视着向自己方向冲过来的几人。
“喝”,赵铁山竖劈一棒,对着最近的人便是一狠击。
那人双手撑棍试图抵挡,谁料赵铁山力气颇大,那棍承受不了如此的力道,“嘭”的一声断成了两节。
那人连忙退身,身旁两个同伴急忙赶到为他解围。
“来得好。”赵铁山大叫一声,“虎尾扫八方!”蹲下身便把木棍横着扫向对方两人的脚踝。
两人见棍来势凶猛,下意识的起跳试图避过赵铁山的攻击。
“哈哈哈,”赵铁山见状大笑,赵铁山猛地起身将木棍由横变竖撑着木棍冲到两人跟前。
二人已起跳,双脚还未着地,惊慌的看着冲到前来的赵铁山。
“虎跳峡!”赵铁山阴森的声音已经传到了二人的耳中。
“嘭,”趁着木棍的弹势,赵铁山一记肘击,打在了其中一人的下巴上,又猛然转身,木棍直刺另一人的胸膛。
二人应声倒地,昏迷了过去。
赵铁山目光冷冷的看着对面正手持两节短棍做防御状的人,再次犹如狮子搏兔一般冲了过去。
赵铁山身后的黄石,正奋力抵挡三人的轮攻,见赵铁山那边得势,也暗自加了把劲,手中的长棍舞的若同风车一般泼墨不进。
“哟,这组的这两个小家伙有点意思。”熊烈看到场上的打斗,饶有兴趣的说道。
“呵呵,老熊,能得到你称赞的新兵,还真不多见啊。”一旁的铁松听闻搭话道。
“哈哈,那小子自己就带着底子来的,手持木棍以一敌三?”熊烈指着场上的黄石给铁松示意,随后又指了指赵铁山,“还有那个,短短三个月,就能领悟虎动枪如此之多,也不简单啊。”
铁松看向窗中熊烈所指的两人,抿了口茶向熊烈说道,“那小子,是义贤庄黄老头的宝贝孙子,私自参军跑来磨练的?至于那个,就是普通百姓家里的孩子,我和他还交过手,此人不拘小节,也是个好苗子。”
“哦?义贤庄黄老疯子的孙子?怪不得棍法如此了得,”熊烈听闻有些吃惊的看着铁松,“你还和这小子交过手?竟然也对他有些赞赏?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
铁松不再说话,关注着场上的局势。
“砰砰砰!”三道响声,随后便有三人倒在了黄石的面前。
“嘭!”又是一声巨响,赵铁山那边一棍顶到了一人的胸口,那人顺势压倒了后面正要支援的同伴。
赵铁山此枪的威力,若是真的拿着铁枪,恐怕早把两人串成糖葫芦了。
“吼!吼!吼!”如此精彩的打斗,在前面几十个组里都是未曾出现的。众人不由自主的给这二人加油打气。
空地上躺着昏迷过去的八人,唯有赵铁山和黄石笔直的站着。
“黄兄,在下赵铁山。”赵铁山一抱拳,向黄石示意道。
“场上只剩你我二人,”黄石满脸的严肃,看着对面的赵铁山。
“赵兄,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