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萤听了不绝有些烦躁,最讨厌的就是文绉绉的东西和做讨好男人的事,她不明白自己就算当一辈子老姑娘又有什么不好。
武叔刚翻开《诗经》,突然想到小白竟然对这些书册有所了解,不由有些惊讶。要知我们这教育并不发达,只有当官的和有钱人家的孩子才读得起书,武叔当年家境很好,可惜家道中落。
“你懂这些?”武叔不由想考考眼前这个看起来甚至有点傻气的少年。“既然你通晓《诗经》,可能给老夫说说何为君子?”
轻萤听了不由有些不平,小白只是建议学《诗经》,哪里说自己通晓了,武叔分明是难为他。平日里武叔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轻萤正要接口,小白突然浅笑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那吟诗的模样别提有多俊朗从容,一点昔日的傻样都没有。
“哼,生搬硬套。”武叔见他答出来了,暗暗有些惊讶,也有些欣喜,自己终于寻了个知音人,随即更想考验他。“‘极高明而道中庸’不知你又作何解释?”
小白更是笑得睿智,眸光清锐,仿佛变了个人,“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怎可不谓极高明?”
武叔对眼前的少年有些刮目相看,态度不由谦和了不少,连称呼也变了,“公子可否解释‘乾坤’?”
武叔只读过两年书,如今年纪大了,读其他的还好,但是读《易经》却是寸步难行。
小白浅浅一笑,淡然地道,“这很简单,乾为天,坤为地。乾卦为阳,坤卦为阴。乾为时,为创生,坤为承,为衍生。”
武叔听了一拍脑袋,原来竟是如此简单,亏自己想了这么些年都无法堪破,不由对小白敬仰了起来,更是奠定了小白和轻萤的荒唐婚事。
武叔憨实爽朗地笑了,随即变得非常谦卑,“这位小公子当真是解了老夫多年之惑,老夫感念,愿拜小公子为师。”
轻萤不由有些无语,对书卷不感冒的她感到武叔也太夸张了,但暗暗有些窃喜,这样武叔便有事情做了,再也没人逼她读书了,她还可以把小白这个包袱丢给武叔,然后去后山练剑。
轻萤本以为小白也会跟她一样窃喜,偷瞄过去,却见小白一脸的淡定,“武叔哥哥不要这样,所谓闻道有先后,互相讨教便是。”
轻萤见了不由有些想笑,小白这样子可不像是个智者,反而倒像是个装老成的小孩。
果然,不消多少工夫,小白立刻又恢复了自己的小白嘴脸,“武叔哥哥,我不叫小公子,你叫我小白就好了。”
轻萤暗暗给了小白一个白眼,心里说都喊人家叔叔了,怎么又哥哥。
武叔也被这个名字雷到了,瞪了轻萤一眼,见她处之泰然,见小白也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这才别扭地喊了声“小白”。
自打小白显山露水之后,教轻萤的重任就被叶飞半是有所图,半也是希望自己妹妹长进地交到了他身上。
小白本来就喜欢轻萤,一听寨主这样安排,自然是喜不自胜。
当然了,轻萤自然也希望是这好应付的小白,她就不信小白有胆子告她的状。
果然,第一天小白连书都没带,还是这小子识相。“嗳,姐带你上山捉野鸡烤来吃如何?看你这瘦胳膊瘦腿的,是该补补了,不然别人要说我这大姐欺负你。”
轻萤带着些讨好地对小白道,心里却在盘算着一定要哄得小白开心了,好让他应付哥哥的盘查。
小白歪头想了想,便半是幼稚半是撒娇地道,“可是人家想先教姐姐一首歌,姐姐学会了再去,好不好?”那神情真是跟上次轻萤救的小狗有的拼,弄得轻萤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好好好,你快唱吧,我可声明我五音不全。”轻萤不耐烦地拂了拂袖道,故意恶劣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