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见过太后。”“臣媳见过太后。”叶语兰跟着蒋文昊一起向太后请安。
“哀家可不敢当啊。”语速缓慢,语气夸张。
久久的,叶语兰还是没听见太后让他们起身,不由偷偷地瞟了瞟蒋文昊,只见他神色冷峻,再没其他的反应了。
“起来吧。”终于,传来太后慵懒的声音。
悲屈的是,叶语兰还得装作无事的谢恩,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机会得罪到她老人家,那么她给下马威的唯一可能就是蒋文昊不如她的意了。
“你就是那叶家的女儿?”
这不是明知故问,这就是上位者的恶趣啊,叶语兰低低回到:“正是臣媳。”
“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叶语兰无奈的抬起头来,也伺机打量了一下这后宫地位最高的女人。
在自己的寝宫里,有必要打扮得这样正式吗,叶语兰光是看看就觉得累得慌,繁杂精美的宫服,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头顶,叶语兰都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因那满头的贵重首饰而患颈椎病,脸部保养得不错,没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老态,不过妆化得太浓,这样不利于已经慢慢失去弹性的肌肤。
看得出,这个太后年轻的时候是个难得的美人。
“果然不错,难怪王爷会对你一见倾心了。”太后笑着说到。
尽管那笑容无可挑剔,但叶语兰还是觉得她笑得不自然,纯属直觉。
“如此美人,要不是哀家亲自宣进宫来,不然还见不到呢。”紧接着太后似遗憾似嗔怒的感叹。
叶语兰头皮一紧,原来是在怪自己没有进宫来拜见她,可这不是她所能决定的啊。
“臣不是跟您解释过了吗。”蒋文昊冷冷的说到,不过神色懒懒,无所谓的样子。
叶语兰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孩子,哀家又没说什么。”头后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臣还以为您会因语兰大婚后没有向您谢恩的事而生气呢。”蒋文昊歪歪斜斜的站着。
“在你眼里,哀家就是这样小气的人!”太后嗔怪的看了蒋文昊一眼。
“现在身子好了吧?”太后一脸关切的望着叶语兰。
“好多了,多谢太后的关心。”叶语兰就是再笨,也是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了,遂顺坡下马。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哀家就放心了。”
如果叶语兰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子,说不定就因太后浓浓的关切而热泪盈眶了。
蒋文昊眼里闪过一丝讽刺:“既然太后放心了,那我们就告退了。”说着就暗示叶语兰跟他离开。
“这么急干嘛,我还有些话没跟对王爷说。”太后不急不缓的开口。
“臣洗耳恭听。”
“王爷还记得你的母妃吗?”
“臣死也不会忘。”蒋文昊眼里闪过阴狠之色。
“你母妃当年去世的时候曾嘱托哀家好好抚养你长大,转眼你也成家立业了,哀家不负所托啊。”太后好似自顾自的唠叨着。
“臣时刻铭记您的大恩大德。”蒋文昊恭敬的说到,那种咬牙切齿的感觉瞒不过叶语兰,因为对此她深有体会。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往,看似平和的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对话却透着诡异,自认为在语言上还有点天赋的叶语兰此时却不禁黯然,在千年老妖的面前,自己一个小鬼都算不上啊。
叶语兰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
“哀家知道你是一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太后挺直了本靠坐着的身子:“不过听说王爷最近有些忙碌,所以担心王爷身体吃不消。”
“臣整天喝酒吟诗,要人同乐游玩,确实也有点累,谢过太后的关心了。”蒋文昊庸懒的眯着眼:“不过好在臣喜欢着安逸逍遥的生活,这也不正是您和皇上所愿意见到的吗?”
“正因为知道你有此志向,你皇兄才特赐安逸王的称号啊,只希望你不要辜负你皇兄的希冀才好。”太后眼里精光一闪。
“臣当然不会辜负皇兄,现在的生活臣满意得很。”蒋文昊邪邪的笑了笑。
“那就好。”太后看似安心的说到:“哀家有点累了,你们退下吧。”一旁的宫女忙上前给她垂着肩。
“是。”蒋文昊步履轻浮的告退,叶语兰福了一福,紧跟着退了出去。
“太后娘娘,您是在怀疑安逸王?”安公公是太后身边的老人,是太后尚是宫中一妃子时就跟着她的。
“哼,想在哀家面前玩手段,他还嫩了些。”此时的太后哪还有开始的那和蔼模样,浑身透着精明与算计:“当年那贱-人不是那样受宠吗,不照样斗不过哀家而死在哀家手中,这贱-种若安分一点还好,要不然……”眼里透着阴狠。
“当年就不该放过他。”安公公面露狠戾。
“要不是……”太后叹了一口气:“算了,往事不提也罢,你时刻注意他的动向。”
“嗻。”
太后挥挥手,随即闭上眼睛,好似真的累了,安公公悄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