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辉还有青媛见东子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三人商议一番,决定明天请东子带我们去见见他那位号子里的朋友。
第二天清晨,东子醒后我们将想法告诉了东子,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曾想他听后爽快的答应下来,俗话说的好择日不如撞日,张辉一拍屁股站起身急急忙忙就跑到了火车站,买了前方潍市的火车票。
我们上了车,不久车就开动了,正巧我们赶上了学生放假,这车厢里满满的都是学生,除了学生以外还有农民工,有些人可能坐了夜车,待我们上了车,还在火车座位底下呼呼睡着大觉。
我按着车票上标着的座位号码,坐了下来,觉得自己浑身都非常难受,这车厢里的情形可一点都不亚于我们回张市后所坐的那辆依维柯。
火车飞驰在铁轨上,我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发呆,也不知道苏雪那小丫头现在过的怎么样。
青媛看我心事重重,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问“白羽,你怎么了?在想什么事情?是不是累了?”
我强挤出一抹微笑,说“没什么,就是想起苏雪来了。”
青媛捂着嘴娇笑一声,不再理我,转身和张辉说起了话,我再次将目光转向车外深深的陷入了与苏雪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不觉中火车已经减下速来,我回过神问东子“东子,到潍市了?”
东子啃着火腿说“没呢,这才到北市”
我哦了一句,原来火车是要进北市的车站了,这时青媛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拨通后青媛问对方在哪里,我转过身刚想问青媛打给谁,就在车厢入口处,一个女生拎着大包小包,脖子上还夹着电话,在仔细一看这女生居然是苏雪,苏雪将东西放好后,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们这样大眼瞪小眼看了半个钟。
我开口先问“你怎么会在北市。”
苏雪说“青媛姐在你们商量过后就给我打电话了,因为这趟车不路过张市,所以我就连夜坐车来了北市,并且订了和同一班的列车啊?”
一个小时候,火车又缓缓开动,苏雪的加入使我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火车经过什么市,翻过什么山,我都没注意,火车沿着铁路一直飞车,沿途的大好河山,风光无限,远处的山脉连绵起伏犹如一条条飞舞的巨龙,我看着有些发困,招呼他们让他们聊着,我前小眯一会,众人点了点,继续说笑,而我则进入了梦想之中。
火车翻过一座大山,进入了山东省的境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整个车厢开始晃动,跟着我们全部都向前倾斜,我还纳闷这是怎么了,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雨。
张辉咒骂着“妈的,十月份了,山东还下暴雨?”
此时已经将近旁晚,再有半个小时天就会黑了,我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问东子,东子你可认识这地方?东子转首看着窗外,四面环山,唯有一条铁路,他挠着头不敢肯定道“可能这里是野狐岭”
我们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车子还没见开动,正好一名乘警走了过来,于是我急忙拦住问“警察同志,前面出什么事情了?”
那名乘警说“前面因为暴雨山体塌方了”
我又问“那我们现在这个地方叫什么?”
乘警说“野狐岭”
说完乘警走了,张辉看了一眼东子道“呀,想不到东子,你还蛮识路啊”
只见东子脸色刷白,嘴唇不停的发抖,我急忙问“怎么了?东子?那里难受呢?”
东子摇着头说“不,不是难受,这,这里真的是野狐岭,俺,俺们完蛋了。”
我问“怎么了?”
东子说,野狐岭从古至今都是古代的一个战略要地,几千年来死在这里的将士不知道有多少,听人说,这里每逢暴雨山谷里都会传来将士痛苦的哀号声,鄂豫皖会战,一个师的兵力就是在这野狐岭打没的,这里的冤魂不知道有多少。
苏雪听的直往我怀里钻,而我却不相信,于是对东子说“东子,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
东子拼命的摇着头“不是的,修这条铁路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碰见不干净的东西咧,俺不是自己吓唬自己,这是的的确确存在的事啊。”
我抬头看着窗外那山顶上,漆黑的山顶上飘着一层薄薄的烟雾,只是若有若无,好像在山顶处有人家正在烧火做饭。我问东子野狐岭距离潍市又多远,东子说,翻过野狐岭会有个小镇,在那里坐车,大约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潍市。
我细细了盘算下,决定徒步前往东子所说的那座小镇,我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张辉立马摇头“不行,不行,我们本来带着的吃的就不多,这要走到猴年马月才能到啊?”
东子说话比较直“辉子,也用不了多久,一个晚上再加一个上午准到”
张辉听后跳了起来“外面还下着怎么大的雨,这天都黑成这样了,你们还要进山?万一真碰上东子说的那些不干净的玩意咋整?”
东子一听浑身打了个冷颤,但很快又回复了往日的模样,他握紧拳头说“俺有的是力气,它们要敢来,就,就吃俺这一拳。”
我也不等张辉再说什么,搬起苏雪的行礼,准备下车,张辉看着我要走,只好嘴里嘀咕着上辈子欠我的之类的话,硬着头皮跟着我走了下去,外面的雨大到雨滴打在人的脸上都觉得生疼。
刚走出去没几步,后面有人喊“几位小兄弟慢点,等等。”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提着皮箱跟着下来,一直向我们追来,我奇怪的问身边众人“谁叫阿爸?”
老头一溜小跑来到我们面前,放下皮箱喘着粗气道“我们小兄弟,你们走的到是真快,老头子我都追不上你们”
因为天色太黑,我也没有看清楚那老头的长相,冷声说“我们干嘛要等你?认识你?”
那老头一听,乐着道“瞧小兄弟你这记性,连我都忘了吗?”
我听口音,感觉好像这人满熟悉的,突然青媛大叫一声“候教授?”
那老韭菜一听乐道“这回想起来了没?”
我见此人正式青媛所在研究所的所长老韭菜,不免有些惊愕,我们去潍市的消息只有我们几人知道,这面前的老东西,他是从那知道的消息?
我开口问“您怎么知道我们会坐这躺火车的?”
老韭菜一脸奸笑“从青媛和张兄弟去青市,老头子我就一直跟着,只是,嘿嘿,他们两人没发现罢了。”
张辉一听大跌眼镜,自己被人跟踪都不知道,我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表面却装作惊讶道“没想到教授您还有做私家侦探的潜力啊?”
老韭菜道“小兄弟呀,这就是你的不对咯,啧啧啧,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长辈嘛,不要那样子去褒贬啦。”
我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知道再说什么,赶他回去?他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丢了颜面可不好,暗自哀叹一声,道“那教授,您跟着我们走吧。”
老韭菜如获大赦般震了下身子,又用手把已经打湿的脸颊摸了一遍提起皮箱跟着我们顺着铁路走。
这一晚我们并没有听到东子所说的鬼怪哭泣声,第二天中午我们已到了那座小镇。
我们前是找了一家旅馆进去洗了一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准备乘坐镇上的客车前往潍市,除了旅馆我问店主那里可以坐的上去潍市的客车,店主道“换做以前啊,这里就能坐的上,不过嘛,昨晚的暴雨使得姑娘河发了大水,把唯一一条桥给冲断了,如果你们想去潍市,恐怕要去前面不远处的渡口坐船咯。”
张辉听后用拳狠狠的砸了一下旅馆的吧台大骂“这他娘的,人点背,干撒撒不顺心。”
店主白了一眼张辉,又看了看他刚砸过的地方,冷声说“小伙子,俺可告诉你,你要砸坏了俺的吧台,你可的赔。”
我们除了旅馆,又去前面的渡口处向那里当地的船夫寻问,船夫说走水路去潍市,不是不可以,只是今天不行,的明天。于是我们几人又回到了旅馆,店主见我们又回来了纳闷的问“咋又回来啦?”
我说“那船夫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说今天不载人,的明天。”
店主恍然大悟,放下手中的油笔,道“哎呀,俺怎么就把这码是给忘了呢?昨天下过暴雨,在俺们这边有个说法,叫十月暴雨,龙王会。意思是说啊,十月份下暴雨,河里的龙王都会汇集到一起开会,如果今天下河,恐怕是要被河将军拖下水,去伺候那些龙王爷了。”
我听后,微微一笑,转身向大家说“正好昨天我们走了整整一宿,今天我们就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在出发吧。”
张辉对我道“他们这里的河里真有龙王?”
我白了一眼“有,他们还专等着你来,准备把你拉下水给他们当奴隶使唤呢。”
张辉一愣,转身脸色苍白地说“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