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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瞳 第二章:神秘来信

二十四年后,青市十三里酒吧一条街,我懒懒的坐在酒吧的吧台内伸了一个懒腰。

“这年头,生意真TM难做”我跳下吧椅走到酒吧门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十月的天姥姥的脸说变就变。

前几天还热的浑身冒汗今天却冷的要死,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凉啊。我打了一个寒颤走回了酒吧里,找了一个卡座躺了下来。

“那个,向您打听个人。小兄弟”刚有些睡意的我,被一个老头惊醒。

“什么?”我摸着自己蹦蹦乱跳的心脏冷声的问“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你这老头有毛病是不?进来也不打个招呼。”

老头嘿嘿一笑面色有些难堪“那个,那个小兄弟呀。我这不是见里面没有人嘛。这不就进来了,结果没成想吓到了你,嘿嘿,真不好意思啊。”

我上下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这个老头,五十多岁,身穿一身黑色的大衣。头上戴了一顶早几年汉奸戴的那种圆边的黑皮帽子。至于长相嘛,着实让人看不下去的那种。

我一听对方是来打听人的,于是就敷衍他“你要打听谁?赶紧问,别耽误小爷我做生意。”

“哦,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者四周环顾了一下酒吧的装修开口问“不知道,小兄弟你认识白天贵吗?”

我听到白天贵这个名字,心里一惊。那不是我五爹的名字吗?这老头怎么知道我五爹名字的?我再次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老头,样子慌了起来,说话也有些口吃的问“不,不认识,你,你找错地方了。”

“嘿嘿,小兄弟,你就别藏着噎着了。这间酒吧不就是你们白家开的吗?”老头嘿嘿一笑露出了一排墨绿色的牙齿“我是你五爹的战友,我叫老韭菜。”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老头不像是当过兵的,人家当过兵的人腰板都直。可眼前这老头的腰基本上已经成弓字型了,我琢磨片刻决定还是爽快点说话,于是直接了断的问“你找我五爹做什么?”

他嘿嘿一笑“那个,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一朋友他想见见你五爹。”

“朋友?”我狐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老头

“是的,听说你五爹手上有当年镇西王的一枚扳指。我那朋友想开开眼,这不就托我来找你了吗”

我心里一震,脸色一下就变了,我五爹手上的那枚扳指别说是外人,就连我平时想去碰一下都不可以。用我五爹的话说:羽儿,这东西你最好还是不要碰的好,对你没好处。

虽说五爹对那枚扳指十分在意,但我的好奇心也不小,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有一次趁他睡觉的时候我偷瞄了一眼,要说这扳指它和其他的真不一样。普通的扳指上面要嘛光滑如初要嘛就是刻有一些吉祥的图案,但我五爹这个却不同。它上面刻得的全部都是小鬼,各式各样的的小鬼大约有一百多只密密麻麻遍布在整个扳指的表面。

我冷哼一声“我五爹不在,他出国了。过几个月你再来吧”

那老头见我脸色有变急忙赔笑着“别急,小兄弟你到是别急啊,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就往出拉。可没曾想这老头的劲儿大的出奇,任凭我如何拉拽他就是不动。

我看拽不动他于是走到吧台的电话旁指着电话威胁道“老头,你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那老头一听要报警急了“别别别,小兄弟,你听我把话说完成么?”

看着这老头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打心眼里厌恶。虽说他口口声声说是我五爹的战友,我看八成是忽悠人的。骂道“有屁快放”

“我说你这个小娃娃,年纪不大脾气到是不小”他一脸邪笑“和你那倔驴五爹到是有几分相像。”

“废话,那是我五爹,我是他侄儿。脑袋你被驴踢了是不是。”我坐到一旁的吧椅上冷声说“你要嘛赶紧说,要嘛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成么?”

“那是,那是”老头四周环顾一眼将手伸进兜里悄悄的掏出一枚扳指递给了我“小兄弟,你看这东西你是否认得?”

我接过扳指一看双眼顿时圆睁,手中的这枚扳指不正是五爹手指上常把玩的那枚吗?难道说五爹出事了?

我猛的从吧椅上跳了下来一把手拎住了老头的衣领冷声问“我五爹怎么了?”

那老头一脸贱笑,将我的手从他的衣领拿开“小兄弟,这枚可不是你五爹的那枚。”

“放屁,他那枚我见过。和这个一模一样。”我举起手中的扳指“你赶紧说,我五爹现在在哪里?”

“呦呵”老头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刚不是你说你五爹出国了吗?怎么?现在又问我去哪了?”

“这东西,真的不是我五爹的?”我狐疑的看着老头的脸问

“那是当然了,正因为我手头上有这么一个扳指,所以我才要来找你五爹,想让他帮我瞧瞧这东西是否出自一个人手里。”

看老头的样子到不像是在说谎,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清咳一声“那个,我五爹真的不在。他外出了,大约明天回来。不行,你明天再来?”

老头的脸色有些犯难,他想了片刻开口“哎呀,这个嘛。我今天晚上就要回北市的。这样嘛,你用手机拍张照,等你五爹回来。让他瞧瞧,这个是我的联系方式,你收好。”

说着老头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我,我接过名片一看这老头的名字还真有点怪异。侯德珠,我强忍着自己的笑意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将扳指前前后后拍了一个遍,然后将扳指递还给了老头。老头接过扳指双手抱拳做了一个江湖的礼“那个小兄弟,就不打扰你了。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看他有些没落的身影我不禁有些不忍,不过这个年头很快就被我打消了。我家的背景毕竟很深。老爹经常和我说如果有人问起了咱家的背景,你尽量就是捡没用的和他们说说就是了。

在张市早些年间我家也算的上是一户名门望族,我爷爷白桂珍早年跟随老蒋打日本鬼子捞了不少的油水,后来国共两党争夺天下,我爷爷为了避免自己手上不粘上同胞的鲜血就辞官回了家。那玉扳指也就是爷爷当时的玩物,后来爷爷死了。这东西就落在了我五爹的手上,五爹这个人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偶尔就是对着白酒瓶子絮叨絮叨自己的苦闷心事。

看着老韭菜远去的背影我重新坐回了吧台的椅子上拿出手机翻出刚才所拍的那些照片,我一边看着一边眉头紧皱,感情这东西不是五爹那个。五爹那个扳指上面没有五鬼抬棺这个图案,而这枚扳指上面却有“看来那个老奸头没有忽悠我,这个确实不是五爹的。”我继续翻了几张将照片定格在了一张平面照的图片上,模糊之中感觉这扳指上有一行极小的文字。

我将图片放大后才算看清楚,原来这上面有一行鸟篆的文字,具体写的是什么我看不懂,不过我猜应该是讲述主人生前事迹的,我把手机重新放回兜里,想要趴在吧台上小眯一会。

“白羽,你的信”外面一声如狮吼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来了,来了”我拍着自己有些发闷的脑袋不耐烦的走了出去“这一天生意一单没有,反而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

“你小子知足吧,平日里这条街上属你的邮件最多了。”邮递员从信包里掏出一个用牛皮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包裹递给了我。

“唉?不是说信吗?怎么是包裹?”我接过包裹疑惑的问“难道说现在包裹也叫信?”

“呵呵,少扯了。我走了,回见”邮递员没好气的说了一句骑着他那二八大铁驴(过去的老旧自行车)走了。

回到酒吧的我找到一处卡座坐下将手中的包裹拆开,包裹上没有邮寄地址光有一个邮件的地址。我不禁开始纳闷这究竟是谁邮寄给我的,“难道是我那半吊子大哥?”

偌大的包裹里只有一封已经老旧泛黄的信封和一把生了锈的钥匙,我拿起钥匙仔细端详了半天,除了在钥匙的把柄上刻有一个大大的白字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特别之处。我把手中的钥匙放下又打开信封去看,这封信的开头明确的点出了我的名字。至于信的内容我越看后背感觉越凉,信封的最后落款日期是1986年。

“这封信是二十八年寄出来的?”我看着信件上的落款日期诧异的自问“难道说这信寄了二十八年?”

我站起身用手捏着自己的睛明穴,努力将脑子里已经混乱的思绪整理起来“二十八年前我还没有出生,这封信就已经寄出去了?难道说二十八年前就已经有人知道我叫白羽了?而且还知道我们家会从Z市搬到Q市?不对,不对。”

“喂,我说白羽,你自己嘀咕什么呢?”就在我脑海中千丝万缕理不清头绪时身后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我转头望去原来是我的发小张辉。

“哦,辉子你来了呀。坐。”

张辉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拿起包裹里的钥匙看了半天转脸问“白羽,这破玩意哪来的?”

“这东西是随这包裹一起邮来的,对了,辉子,你看这信封的落款日期。”说着我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张辉,张辉接过信前是大概的扫了一遍然后放声大笑“哈哈,我说,傻子,这一定是别人搞的恶作剧。哪有二十八年就邮出的包裹,今天才到的呢?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张辉将信封往桌子上一丢翘起二郎腿,大拇指挑着天兴致勃勃问“白羽,今儿哥们晚上请你吃饭。想去哪?唉,随您挑。”

“哎呦,辉爷,您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请我吃饭?”张辉这小子是出了名的抠,平时和他逛街买东西就连五毛钱他都要和人斤斤计较半天。

“切,您也不看看辉爷我是谁?再说了,今儿可是白羽您这老寿星的生辰,我不破费点怎么做您白爷的兄弟呢?”

我一听,似乎好像今天是我生日。我哎呀一声拍着自己的脑门“你瞧我,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那就这么定了,白爷,晚上凤仙楼咱不见不散。”说着张辉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大步走了出去临到门前他转过头来“对了,白羽,晚上多叫几个小妞,咱一起乐呵乐呵。”

“滚”我暴喝一声“你小子没个正经的。”

伴随着一阵大笑张辉迅速的从我的面前消失,留下来的自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上那封信。

“不行,这封信不像是假的。明天我的回Z市一趟。”我内心打定主意,怎么也的回Z市一趟探个究竟。

晚上,张辉与我在凤仙楼会面,酒桌上张辉不断的和他找到的几个女孩吹着牛X。说自己当年有多么多么威风凛凛,把自己多年前的丑事全部当作炫耀的资本抖了出去,听的那些女孩子是时不时的发出咯咯的娇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低着头吃着饭菜。

“白羽,明儿,你要回Z市?”张辉看我低头不语拍着自己的胸脯说“兄弟我陪你回。”

“辉子,你喝多了”我见张辉的话语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急忙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扶起又对着那几名陌生的女孩说“真不好意思啊,姑娘们,你们还想吃什么?随便点。他是喝多了,我的把他送回去。”

张辉听我说要送他回去一把将我的手打开摇晃着身体话语囫囵着“额,我没醉。你才,你才醉了呢。”

看着张辉已经通红的脸颊我没好气的敷衍道“好好好,你没醉,没醉。”

晚饭过后,我将张辉抬回了我的住处,因为这些年父母一直都在外地很少回家,所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把张辉放到床上后自己也躺了下来,迷迷糊糊中我似梦非梦的感觉到在我的床边站着一位浑身是血的男子,他那湿淋淋的头发不断的滴着水。我想要开口问他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也发不出音来。

男子慢慢的将他的头抬起,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我想起身却感觉身体似乎被某种无形的东西压着任凭如何挣扎也起不来,那男子缓缓的向我这里走来。他每走一步我耳边都可以清晰的听到水滴在地板上的响声。我侧过脸看他,发现他的手中似乎拿着一样东西。

是信,没错。是自己的那封信。当男子走到我的枕边我清晰的看到他手中拿的信封,正是虽包裹一起邮来的那封已经老旧泛黄的信封。那名男子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臂用双手死死的掐在了我的脖子上,来回剧烈的摇晃“啊”一声尖叫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窗外已经微微发亮的天空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原来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