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你高兴么?”谭丁丁问道。
“嗯。”只不过这个笑话,呃,不太文雅吧。
“那,最后我就诵诗一首吧。”既然你喜欢诗词那我就诵诗词好了,不过还好的是这是个历史上没有的时代,要不然自己怕是也不敢随便说。
“你也会诵诗?”苏希安一脸不信的看着她,这人会诵诗?
“二少爷,你可不要小看我啊。”谭丁丁不满的嘟起嘴。
“你就等她念念吧。”顾西江在一旁说道,这谭丁丁倒是提起了他极大的兴趣,试想,有那个女子会做出这样的歌舞来,会讲出这样的笑话来,那么她接下来的诗歌又会是什么样子,真的是很让人期待呢。
“咳咳咳。”谭丁丁清清吼,这倒是让苏希安看了笑话去,他自是不会相信谭丁丁会诵出什么诗句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苏希安收回自己不羁的笑脸,怔怔的看着谭丁丁,仔细的听着她的一字一句。顾西江也是被她的诗句吸引了,细细听起来。而一旁的苏希和却是眼里的冰冷越来越重,这个谭丁丁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呃,惟有饮者留其名,呃,唯有……”谭丁丁原本是一字不落的气势十足的朗诵着,可是就在这时候她背不住了,尴尬啊……
“后面的是什么来着,唯有饮者留其名,什么什么与尔同消万古愁来着。”谭丁丁抓着头皮苦思冥想。
苏希安为着她这样的半途而废也是恼着了,这样一首诗,叹时光流逝人生苦短,悲而能壮哀而不伤,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喜,转狂放转激愤,可是最后却是没了结局,你说这苏希安怎么不恼。
“那个,那个,二少爷,后面的我忘了。”谭丁丁很不意思的说道,心里还是怕怕的,现在二少爷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你!”苏希安咬牙切齿,可是依旧是没有办法。
这边顾西江与苏希和也是感到惋惜,可是苏希和心里的猜忌也是多了几分。
“我只记得这么一些了,后面的几句真的是忘了。”谭丁丁很是苦恼,真是怕了二少爷不高兴,那么前面的不就是白费力了,亏得自己是在帅哥面前出丑,幸好我家铢离不在啊,哎,要是铢离在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做出这般事来。
“这诗是谁做的?”苏希安当然不死心。
“杜甫。啊,不是,陶渊明,啊,不是,李白,对,呵呵,就是李白。”谭丁丁很不意思,因为她最不能记的就是这个作者名字了,朝代她也是记不得,还好这是个那时空没有的年代。
“李白?怎么我从未听说过此人?”苏希安皱眉,能做出这样诗句的人该是人人皆知的才是。
“那个,那个,呃……”谭丁丁自知完了,这该要自己怎么圆谎啊。
“这只是听一个落魄老人念过,所以就记得了些。”谭丁丁说着很难让人相信的谎言。
“哦,那个老人呢?”苏希安紧追不舍。
“二哥,你就别为难她了,就她那脑子还能记得住?”苏希和上前解围,他知道这谭丁丁是说不圆了,只是下来要好好审问一下才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让人生疑了。
最终还是在苏希和的帮助下谭丁丁躲过了那么一劫,同时谭丁丁也可回到苏希和的院子中,不用看苏希安的脸色了,这点谭丁丁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还是在三少爷那儿做的久些,何况她也知道这三少爷表面是冷冰冰的,可是对自己还是挺宽容的,可是她也是一马归一马,该记着的一点也不会忘。
谭丁丁回到自己的屋子,一路上没有语言,到了屋子便沉默不语的收拾东西,毫无预兆的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打湿了刚刚折起的衣服。
谭丁丁流着泪,无声无息,不像往日再怎样也是要哭出声音来以示自己的悲痛,可是今日,只是沉默的哭泣。
谭丁丁将包袱整理好,坐在床弦上抬头看着屋顶,泪水还是往外冒,止也止不住。
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为什么会是这样,她想要的是在家看着电视等着妈妈做的美味午餐而不是在这里吃那些甜腻的糕点,她想要的是以一个姐姐的身份欺负可爱的小妹小弟而不是在这里故作无知的表演一些无聊事情来博得他人开心以保自身安全,她想要的开开心心自自在在而不是在这里当别人的丫鬟,她想要的,她不想要的,为什么总是相反存在,难道老天真的是要让自己臣服于它的脚下任其折磨。
不甘心,她不甘心。
谭丁丁站起身,目光如炬,她左手给自己一个耳光,右手给自己一个耳光,顿时双颊就红了起来,不过还没到打出指印的地步。
“TNND,哭什么哭,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人,你要学会坚强。”谭丁丁狠狠的说道,像是要将这些一刀一刀的刻在自己心房上。
“我是谁啊,无所不能的谭丁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相信自己一定能得到自己的自由,一定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她的说便撕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算是鼓励自己。
谭丁丁一挥衣袖将脸上的泪水擦去,背起包袱,蹦蹦跳跳便出了门往苏希和的院子跑去。
窗外,苏希和见着谭丁丁的愉悦却又孤单的背影,不由得手扶上了自己的胸口,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疼。
看着谭丁丁的泪水,看着谭丁丁的笑脸,听着谭丁丁说要离开的话,为什么会觉得疼,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