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和看着晕过去的谭丁丁,心里一阵好笑,可是脸上又动不得,只好憋着,几乎要用上内力了。
“非笛。”苏希和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叫了声自己的随从。
非笛几步进了屋:“少爷。”
这非笛一身蓝色外挂白色底衣,显得精神奕奕,走路也是轻巧如飞,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
“把她给我弄醒。”苏希和放下蚊帐,坐起身来,盘着腿,得要好好审问一下这个女子,若是那边的人派来的,自己也不会手软。
非笛上前,看着这个浑身湿透的女子,脸被原本就乱的头发给遮住了,加上打湿了水,这下简直就狼狈不堪,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了。
他伸手过去掐住谭丁丁的人中,咦,不醒,加重力度,还不醒?再加重力度,还是不醒。
非笛无奈的收回手,要是在掐下去怕是要掐出血来了,若是后来留了疤,岂不是害了人家,于是他卷起衣袖就要挥巴掌。
这边苏希和看着也无语,怎样会晕得那么死。
眼看着这非笛的手就要落下去,结果一声“咕咕”声就传了出来,原本这屋子里就安静,这样一来,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在非笛还在琢磨着这是什么声音的时候,这个怎么掐都掐不醒的谭丁丁醒了。
“好饿啊!”谭丁丁嘟哝一句,慢慢转醒。
这个谭丁丁掐不醒,倒是给饿醒了。
这时,苏希和再也忍不了了,立即动用内力震住自己以防大笑出声,这脸上长有脓疮,一旦面部表情过大,那么整个脸都会疼起来。
谭丁丁悠悠醒来一看,见一个男人举着手想要打自己的模样,却是因为刚才被木盆砸住了脑袋意识不清,完全不知道怎样反应,只是说出自己身体需要的话:“我好饿啊,我想吃东西。”
非笛看着这个苦着脸惨兮兮的女人,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非笛,带她下去吃些东西吧。”苏希和现在不想见到这个女人,一见到她自己就忍不住要笑起来,真是害人,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
谭丁丁一听说有东西吃,真的是高兴得忘了自己处于什么情况,只是一瘸一拐的跟着非笛来到了厨房。
非笛看着这个像是饿死鬼投胎的女人,自己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居然有这么能吃的女人!非笛看着桌子上堆起来的盘子,数了一数,一二三四五六,总共吃了六盘,好吧,这几天与少爷的糕点都没有了,附加巴豆的糕点也没有了。
对了,巴豆是苏希和的宠物狗,吃得都是和他一样。
“呃~~”谭丁丁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看得非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吃好了?”
“嗯,好了,谢谢哦。”谭丁丁不好意思的笑道。
“那就走吧,少爷还等着我们呢。”非笛再也看不下去了,这哪里是个女人。
“诶,等等。”谭丁丁连忙拿着一个盘子,看着非笛,“再拿一盘,你没意见吧?”
非笛看着已经把糕点放入衣袋中的谭丁丁,无语到了极点,这哪里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摆明了就是我要定了嘛。
这边苏希和好不容易静下心来,谭丁丁就又一瘸一拐的跟着非笛进屋了,他看着这个女子,又有笑起来的冲动,天啦,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容易冲动。
“你是何人,怎会进了我的屋的?”苏希和压住那股气,严肃的问道,原本声音就是难听,这一下听起来感觉就像是阎王在审犯人,呃,不对,是死人。
谭丁丁这下倒是不语结,自己吃东西的时候还是没有闲着,脑子还是转着弯儿的。
“老爷爷,我本就是街头的一个小乞丐,哪知道……”
“谁是老爷爷!”苏希和怒火中烧,不由得吼了起来。
这下非笛捂着嘴窃笑着,看了看帐中的苏希和,再看看一旁不明所以的抓着头发眨眼睛的谭丁丁,感觉自己快要没气儿了,这三少爷什么时候被这样气过。
“那,那我该叫你什么啊?”谭丁丁很无辜的问道。
“叫我三少爷。”
“少爷?你多大了?”这谭丁丁还真是不知死活。
“你管那么多,说吧,你是何来历?”不行不行,这样的女人简直要把人给气死。
“哦。老……三少爷,我本是街边的一个乞丐,一日下雨过后我本想到山上看彩虹,可是那里知道遇见了……”谭丁丁停顿了一下,地看看不知何时开始在自己腿边乱趁的小白狗,心下一安,还以为是什么呢,结果是一条狗。
“遇见了几个猥琐男,他们想要那样那样我,结果我不从,为保名节,我只好从山上跳了下来。”说道这儿,谭丁丁两边嘴角往下拉,鼻子也是往下压,两眼睁得鼓鼓的,一眨一眨的,眼泪虽说是没有落下来,但是确实湿了眼眶,一副委屈样,像极了QQ表情里的那个委屈的样子。
“倒是真猥琐,乞丐也看的上。”苏希和恶毒的说了一句,这谭丁丁已是在心中骂了他不下数十遍。
小白狗巴豆,立起来在谭丁丁的衣袋边嗅起来,闻道了熟悉的味道,很委屈的嘶嘶的叫起来。一旁的非笛自然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他有心看谭丁丁的笑话,便也就不表明。
谭丁丁一手将巴豆的头压了下去,又继续哭诉:“我从山上跳下来之后,摔断了腿,摔断了手,你看现在我的腿都还是瘸的。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原以为救我的是个好人家,却不知,却不知他们要逼着我嫁给他的儿子,一个八岁的痴呆儿子。”谭丁丁左手挥着泪,右手压着巴豆的头,这样一个往上顶,一个往下压,像是做着生死较量。
苏希和在帐内看着巴豆和谭丁丁,心里自然也就明了,那糕点的味道自打谭丁丁一进门就闻了出来,他也跟非笛一样等着看她的笑话。
“我自是不从,虽然我是个乞丐,可是我还是有远大抱负的,怎么能就嫁给一个痴呆孩子毁了一辈子,于是我假装委曲求全,博得信任,这才有机会上街来,后来我就趁人多的时候跑了出来,就,就,到这儿了。”谭丁丁的声音弱了下来,可是手上的力却是没有减少半分,她现在还在郁闷,怎么一只狗的力气也这么大。
“继续说啊。”苏希和看着巴豆撕扯着谭丁丁的衣服,依旧严肃的说道,哪知道他心里已是快憋不住了。
“啊?说,还说什么?”谭丁丁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看着蚊帐,看到的只是一个身影。
“噗~~~~~”巴豆总算是把那层破布给撕破了,红红绿绿的糕点落了一地。
这下巴豆欢欢喜喜的从谭丁丁身上松下来,津津有味的吃着糕点,这谭丁丁看着自己准备用来做晚餐的糕点就这样入了狗嘴简直就是气愤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