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步元正要腾身而起,向诸葛笑发起进攻,却不成想竟然被人一掌打的横飞了出去,直到撞在旁边的墙上才停了下来。胡步元心腹之中一阵翻腾,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胡施主,这位可是侯爷的贵客,万万开罪不得啊!”
“你,你,你……”胡步元话没出口,便昏死了过去。
“还不带着你们的主子赶快回去。”慈溪冲着其手下兵丁嗔道。
“呵,原来是慈溪大师,幸会幸会!”燕山雪总算是松了口气,他知道慈溪之所以将胡步元一掌打昏过去,这是在救他,现在诸葛笑也不好再发作了。
而诸葛笑却惊讶于慈溪的武功,当他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竟然没能及时出手,但他能感觉到这个慈溪对他却没有半点敌意,在青石镇他就有这种感觉,再次相见,这种感觉却更甚,“睡佛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
“龙少侠过谦了,当日龙少侠独战群雄,威名远播,小僧是望尘莫及啊,敢问龙少侠可是前往侯王府?”
“正是,本打算直接去侯府的,无奈实在太饿,便在此吃碗面条果腹,却不成想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人生之事总是不得意者居多,如意者少之,龙少侠千万不可放在心上。既然龙少侠也是前往侯王府,不如我们一道同行如何。”
“如此甚好!请!”诸葛笑作出了个请的动作。
“龙少侠请,燕少侠请。”慈溪回敬道。
至此一场恶战止于和尚的一掌,现在最高兴的莫过于沿途的商贩,因为这次不仅免除了保护费,而且也没经受到恶人的刁难,算是一大喜事。
很快,一行三人便来到了侯王府,门前列着两队兵卫,见三人来到,本来有人上前阻拦,见是慈溪带着两个乞丐,便有退了回去,因为柏云曾经下过命令,睡佛慈溪入府,免通报。当然他们此时可不认识燕山雪,因为此时燕山雪不仅穿着粗布麻衣,而且蓬头垢面,怎么看都像是乞丐。
当慈溪进门,早已有人通报了柏云,柏云正疑惑,为何慈溪去而复返,而且还带了两个乞丐回来,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正思量间,诸葛笑一行三人已经来到了大厅。
“侯爷,贫僧有礼了!”
“孩儿参见义父。”燕山雪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是?雪儿?”柏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义父,正是孩儿。”燕山雪欣喜不已。
而慈溪与诸葛笑却是一阵愕然,没想到燕山雪竟然是白虎侯的义子。
“见过侯爷。”
“少侠不必多礼,不知少侠是……?”柏云疑惑不已。
“在下龙门龙笑天。”
“啊,原来你就是龙笑天龙少侠啊,此次勤王,龙少侠可是功不可没啊,来看座。”
“侯爷,晚辈此次前来主要是,归还青青的遗物的。”说着诸葛笑便从怀中取出了白云短剑。
“哦,白玉剑丢失十余载,没想到却原来在龙少侠手中,只是不知这白玉剑怎会落到少侠手中。”柏云接过白玉剑,愣了一下,这白玉剑怎会透过一股骇人的杀气?
“回侯爷话,那是十年前的事了,我与青青小姐在飞龙涧的小树林相遇,我与青青小姐很是有缘,一见如故,后来却无故遭到歹人截杀,我们势单力薄,终究不敌,便相约共赴飞龙涧,在我们跳下的那一刻,那歹人之首竟然拉住了青青,生死未卜。……”诸葛笑看上去说的轻巧,但内心却将当时的情况痛苦的回忆了个遍,想起青青那浑身是血的场面,心中就一阵绞痛。
“哎,原来如此,多谢龙少侠厚爱,只是龙少侠能够万丈悬崖下重伤逃生,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只是青青却永远离开了。”诸葛笑痛苦的说道。
“青青他……”
“阿弥陀佛,贫僧有一事相告!”柏云还想再说什么,却生生的被慈溪给打断了。
“大师请讲!”
“在城中,贫僧与少主相会时,正巧碰上少主与府上兵丁发生冲突,后来得知,那些兵丁竟然在向城中商贩收取保护费,这,可是侯爷的意思?”
“什么,我的手下竟然向百姓收取保护费,岂有此理,来人,传三军演武场列阵,我要训话。”柏云听闻此言,怒不可揭。“什么,我的手下竟然向百姓收取保护费,岂有此理,来人,传三军列阵,我要训话。”柏云听闻此言,怒不可揭。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朝着校场走去,诸葛笑等人也跟着出来。
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了校场,而三军已整装以待。
柏云上前一步,冲着三军将士道:“兄弟们,你们跟着我柏云南征北战几十载,立下战功赫赫,为的是什么?”
“国泰民安,国泰民安,国泰民安……”喊声震天。
“没错,为的就是国泰民安,可是我得到消息,竟然有人仗势欺人欺压百姓,你们说该怎么办?”
“午门斩首,午门斩首,午门斩首……”声震九霄。
“没错,我柏云立军规三十条,第十八条便是欺压百姓者杀无赦,是谁,给我站出来,我柏云给你个痛快,否则,五马分尸。”柏云霸气十足。
在左元帅柳三旗的阵营中,陆陆续续走出十几个人来,柳三旗做梦都没想到,这种败类竟然会出现在他的阵营之中,而且还是刚成立不久的一支队伍中,这着实让他捏了把冷汗,这可是柏云的大忌,犯忌者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世人都说柏云软弱,可对于跟随他左右几十年的老部下来说,怎能不知那不过只是表象,他们可都见识过柏云的铁腕手段,这也正是他们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原因吧。
“柳元帅,你作何解释啊?”
“侯爷,这,属下实在不知啊,待我查明此事,定然给侯爷一个满意的交代。”
“好啊,那你现在就查吧!我在这儿等着。”说完,柏云便朝着帅席走去。
“来人,把这些败类给我带过来。”
那从队伍中走出的十几人,哆哆嗦嗦的被带到了柳三旗的面前。
“说,谁给你们的狗胆,竟然敢做这种违反军纪的是事来。”
“回…回大帅的话,是…是将军,是将军吩咐我们做的,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请元帅饶命啊。”
“元帅饶命啊……”
“元帅饶命啊……”
柳三旗心道不好,将军不就是他的小舅子吗?他突然想起今中午他小舅子受伤的事,恐怕十有八九跟这件事有关。
“来人啊,去把胡步元给我带来。”几个兵丁领命而去。
将军府,胡步元正躺在床上,他刚醒过来不久,旁边一群人嘘寒问暖。突然,门外有人来报,说是请将军前往侯府。
胡步元心中一乐,按照他的猜想,估计是他大舅哥知道了这件事,正在侯王府为其请命呢。听闻侯府传话,忙起身更衣,虽然中了慈溪一掌,但实际上也没受多大的伤,只是脸色略显难看了些。
不一会儿,胡步元便随着兵丁来到了侯府校场。见眼前竟然三军齐聚,心道:“这事闹的挺大的啊,该不会是全城搜捕吧?”
“姐夫,姐夫,你找我啊!”
“放肆,这里没有姐夫,只有元帅,哼。”
“哦,参见元帅, 不知元帅召见所谓何事?”胡步元心中咯噔一下,似乎事态并没有朝着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因为他从柳三旗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哼,你干的好事!”
“不知元帅所指何事?”
“何事,胡步元啊胡步元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你命令属下为祸乡里,这事难道你想否认吗?”
“元帅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是几个乞丐在街头闹事,我过去平息,还被一个和尚无缘无故打成了重伤,现在还未痊愈呢。”这时,胡步元抬起头竟然看到了台上的和尚和诸葛笑等人,“元帅,就是那个和尚那两个乞丐,就是那两个乞丐闹事,我想将他们擒住,没想到突然闯出个和尚,将我打成了重伤。”
“混账。”柳三旗气得满脸通红,一巴掌打在了胡步元的脸上。然后忙冲着帅席之上说道:“属下治军无方,冒犯少主与大师,还请侯爷责罚。”
“事已至此,主犯斩首示众,凡参与者皆卸甲归农吧!”柏云冲着柳三旗摆了摆手,便不再说话,不知怎么的,柏云竟然在胡步元身上感觉到了逃离而去的夏侯淳的气息。
“来人啊,结刑枷,上囚笼,午门斩首。”柳三旗略带不舍的下了命令。
接着,自有兵丁取来枷锁,推来囚车,就要将胡步元推上断头之路。
“柳三旗,没想到你竟如此狠心,果真六亲不认啊,哼,你一定会后悔的。”临行前的怨言没有人会去在意,但柳三旗却心头一颤。
但什么也阻挡不了锁链加身,可就在胡步元将要被推上囚车的时候,变故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