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才来到客栈外面,就听到店内传来声音。
一个粗犷的声音问道:“我说掌柜,那小姑娘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你这里到底有没有好酒啊?”
李父连声道:“怕是要来了吧,客官稍安勿躁,再等等!”月儿确实走了有一段时间了,不管有没有那酒,也要回来了吧?
几人走入客栈内,李父见了安王大惊,想要下跪,安王急忙暗示不用,又扬声问道:“刚才是哪位客官要的好酒?”
刚才说话那人一听,立马回答道:“是某家要的,小哥是这小姑娘什么人?那酒是拿给我的吗?”
安王看看那人,俨然一个大汉,魁梧的身材,发达的四肢,看来不是许褚也是马超那类的人。当下回答道:“在下是这位姑娘的夫婿,这酒既然是客官要的,那拿去便是。”
月儿脸霎时通红,细声道:“安哥哥,你……”所说自己也喜欢他,可是头一次听他这么称呼自己还是有点害羞。
那大汉伸手便要那酒,安王却一把收了回来,他不明道:“掌柜,你这女婿什么意思?拿来了却不肯给我?”
李父也不清楚安王是唱得哪一出戏,当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望着他。
法傲小声问道:“二哥,兄长这是要做什么?”
古成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不想说破而已,神秘道:“三弟莫多问,等下说不定要你帮忙的,现在就看兄长表演吧。”
“我帮忙?二哥,这怎么回事?”
“二弟莫多言了,先看着吧。”
“好。”虽然心中疑虑,法傲却也不说了。
安王笑道:“兄台别介意,我这酒可是价值千金,若想要饮,请先取钱来。”
那大汉闻言也是哈哈大笑,一拍桌子道:“小哥是不是想唬我,千金之酒在这大宁还是闻所未闻呢,端的如何有了?”
安王却是不生气,继续笑道:“以前确实是没有的,可是在不久之前却已经有了,兄台信是不信?”
大汉看他不似在开玩笑,反问道:“小哥说的可是真的?”
安王没回答,将酒小心的放下,打开酒坛的盖子,一时间酒香四溢,客栈内其余的人都啧啧赞叹,法傲更是咽了一口口水,恨不得将酒一饮而尽。
那大汉闻着这酒香,就觉得是诱惑极大了,方才相信安王说的不是假话,赞叹道:“这酒真是香醇啊!”
安王不予理会,给他倒了一碗,作请道:“试请一品!”
大汉早就忍不住要喝了,当下拿起来一饮而尽,将碗放下称赞道:“真是美酒啊,妙不可言,小哥某家刚才错怪你了!”
安王道:“无妨,兄台这下可信了?”
大汉已然喝到美酒,当下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信,如何让人不信,真是世间佳酿啊,小哥,这酒叫什么名字?”
“这酒名叫安王酒!”
大汉奇道:“安王酒?这和安王还有关系?”
安王解释道:“正是,这安王酒正是安王殿下所酿制,故名安王酒!”
“某只听得安王殿下颇有贤名,不想还有这般才能,真不是一般人啊!”
大汉说完,有点不好意思,继续道:“小哥,你这酒的确价值千金,只是某现在身上银两不多,恐怕……”
安王为难道:“这可不好办了,这酒在下用千金从安王府购来,本想再赚一笔的,如今看来连本钱都要收不回来了!”
月儿等人一阵狂汗:你还真的想做奸商了啊!
大汉叹气道:“小哥,原本千金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是如今说来却是很大的一笔钱了,时过境迁……”
安王一听有了兴趣,问道:“兄台这话怎么说?”
大汉起身拍了拍安王肩膀,无奈道:“小哥,这话说来就长了,某是宁北平州人,原来家中很是富裕,不曾想突发变故……”
法傲有点高兴,不曾想在这里还能遇到故人,兴奋道:“在下法傲,兄台也是平州人?”
“正是,在下平州庆丰人,这位小哥也是吗?”
“真巧,某也是庆丰人,不想还能他乡遇故知。”
大汉有点伤心,遗憾道:“换作以往,我张达一定会和你大喝一场,现在是没这个心情了。”
法傲思索道:“张达?你父亲是张敬?张大善人?”
大汉点头:“家父正是张敬,张大善人这个称号是受之有愧了。”
安王不太明白,疑惑道:“三弟,张敬是?”
法傲道:“兄长有所不知,张敬是我们庆丰一地的富人,为人慷慨,且乐善好施,因此百姓多呼为张大善人,先前听说神王教向张大善人索财,难道说是因为这件事情?”
那大汉眼神中射出无比仇恨的目光,愤然道:“没错,就是那些黑灭贼,先前家父早就给了他们不少的钱财,他们还是一再的索要,家父虽然乐善好施,但也不是钱财无数之人,眼见邪教活动频繁,怕是有造反之意,因此不再给予钱财,没想到那些黑灭贼大为恼火,竟然来到家中抢劫,我的家被洗劫一空,父亲、母亲……我的亲人都被杀了,我当时恰巧在外才幸免于难,后来从邻居处打听才知道了真相!”
法傲一拳重重的砸在桌上,叹息道:“没曾想到张兄的情况与我相似,我也是被那邪教害得这般模样!”
张达听了有点意外,问道:“法兄弟也与邪教有仇?”
法傲虽然不想说,不过还是耐心的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张达听罢也是嗟叹不已。
“不知道,张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法傲虽然不及古成聪慧,但是经过他的仔细观察,他知道自己兄长是想收下这个人才,因此他试探性的问道。
张达心中百感交集,坚定道:“我想从军,家没了,国也在动乱中,为国为民也要将邪教给剿灭了!”
安王鼓掌道:“张兄说得好,没国何来家,邪教的暴行如今人神共愤,不除不足以平民愤,安社稷,大丈夫当马革裹尸疆场还!”
忙啊……忙……啥时候不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