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弟说完后,俨然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子凌和承明心中的忍耐已经是很大限度的了,此时也有些要忍耐不住了!
不过子凌到底是有些修养的,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道:“你少拿义父来说事,他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你现在先把这些村民给放了!”
不料三师弟摇头道:“笑话!大师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我都是方主,不存在上下级的关系,我只听命于义父!”
“什么?你!你清楚你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吗?”子凌虽说气愤,可是头脑还是清醒。
“不劳大师兄提醒,师弟自然知晓,我是在为神教征兵粮!还有什么疑问吗?”
子凌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了,严肃道:“这么说,你这人是铁定不放了?
“没错,想必大师兄和二师兄两位也有任务在身吧,还是速速离开的好!”
子凌哼了声:“若我今天没看到这事情也就罢了,可是偏偏被我瞧见,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承明若不是刚才被子凌拉住,恐怕早就走过去要揍他了,先前早就对他那副样子十分的不满,现在又见他有恃无恐,心中怎能不愤怒?当即运起法术,一个火球朝他砸了过去!
三师弟没料到他会突然袭击,但是他反应还是很快,马上灵巧的躲开了,火球从他身边擦身而过飞向后面的房屋,刹那间就燃烧起来,边上的教众大为震惊,一下子也警惕起来!
子凌也很是吃惊:“二师弟,你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不要伤了和气。”虽然他心中明白今天要想和平解决是不太可能的,然而还是对承明的突然攻击颇感意外。
承明这时候哪里听得进?无所谓道:“大师兄,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下这个家伙不可!”
两方的教众也开始骚动起来,形势一下子变得十分严峻,三师弟见此暗想:“我这边的教众没他们多,他们二人的法术也不在我之下,真要动起手来恐怕自己占不了多大的便宜,看来还是要劝他们离开为妙。”心中虽然是这么想,言辞却是丝毫不退缩:“两位师兄难道要了区区几个贱民就不顾同门情谊了吗?”
子凌却没有商量的余地,斩钉截铁道:“我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放了这些村民就行了!”
承明手中又运起法术来,鄙夷道:“陈应你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陈应不去理会,手中也运起法术来,为难道:“两位师兄,我早就说过了是奉命办事,请你们不要逼我!”
子凌不再听他辩解,厉声道:“三师弟,我也不想逼你,可是这些村民原本快乐的生活在这个村子,你突然闯入烧了他们的家园,毁了他们的农田,抢了他们的粮食,杀了他们的亲人,如今更是要强征他们为兵,你不觉得这一切太残酷了吗?”
那些村民在他说完后,不少人都开始小声的啼哭起来,想想自己原本安定的生活、美丽的家园、敬爱的亲人,都在一瞬间成为了永久的记忆,这种现实确实十分的残酷,怎么能让人不伤心、悲痛和愤怒呢?哭泣的人随后多了起来,声音也慢慢大了起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两方的教众也受到了感染,不少人也开始偷偷的抹眼泪了,几乎所有的人都神色哀伤,只有陈应好像没事一样丝毫不受任何的影响。
“残酷?哈哈哈!大师兄你竟然和我说残酷?那我父母当年被饿死是不是也算得残酷呢?”陈应的反应让子凌很是意外,他并没有觉得有丝毫的愧疚。
子凌有点不明白,疑问道:“三师弟,你在说什么?你父母是被饿死的?”
陈应的神情开始有点异样,大声答道:“没错!我父母就是被饿死的,而且还是死在这个村子!”
承明小说问子凌道:“师兄,我怎么从没听说这件事情?”
子凌也小声回答:“这事情我也不知道,且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陈应有点伤心道:“大师兄还记得八年前宁北的那场蝗灾吗?”
“记得,当时很多庄稼全被吃光,不少人因为没有粮食吃而饿死,你怎么说这个?”
“这个能不说吗?当时我家也遭了殃,庄稼全部被吃光,根本没有可以吃的东西,我们一家人无奈只得南下去乞讨,然而一路上全是蝗虫过后的景象,我们艰难的走着……”
“后来你们来到了这个安乐村是吧?”
“没错,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来到一个蝗虫没有光顾过的地方,当时我们很高兴,以为终于可以吃顿饱饭了,没想到……”
子凌虽然知道后来结果一定不好,还是忍不住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陈应神情又变,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憎恨,指着那些被绑着的村民道:“没想到当时他们没有一个人理睬我们,就算是我们苦苦哀求,他们也丝毫无动于衷,我们的心一下子凉到了极点,心中原本最后的希望一下子化为了泡影!”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他们说自己的粮食也不够吃,让我们去别的地方想办法,我父母跪着向他们乞求说我们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希望能够施舍一顿饭,可是他们依旧不答应,我年纪小没有东西吃就哭起来,我父母看了很是心疼,最后央求他们让我吃顿饱饭,可是这帮铁石心肠的人还是不肯,最后竟然一个个都回家关起门来不理我们!”陈应说完虽然脸上的神情还是让人难以琢磨,但是顺着脸颊流下来的眼泪却是清晰可见。
子凌和承明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出的故事,听着确实令人伤感,只是这事情一码归一码,过去的事情不能成为现在作恶的借口,虽说自己也十分同情他的遭遇。
子凌沉思了下,又问道:“那你后来是怎么活下来的?”
最近事情依旧很多,诸位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