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晴天从来没有玩过保龄球,游戏规则她也不知道,在看完别人打过之后,她想只要能把长道最前的白瓶子全打翻就算赢,玩这个她最再行,师傅曾经摆出同样的造形让她练准头,所以不用担心啦!
她心里没啥大压力,洛言却担心地盯着她的脚一直看,她这样能打好吗?算了,还是停止吧!他不希望有人因他而受伤。
“别玩啦!一万块而己,我出。”
一万块而己?仲晴天不淡定了,他把钱给别人还不如给她,反正他们这群人也不缺钱。拢了拢如墨般的长发,仲晴天扬起下巴按住洛言就要掏钱的手,捧着圆球站在长道前面,回头嫣然而笑:“我要是全中,一万块你给我吧?”
“好!我给你再加一倍!”不知她哪里来的自信,洛言自嘲杞人忧天,身体是她的他担心什么啊?拿球的姿势是菜鸟,就连扔出的手势连初学者都不如,她能全中么?
事实证明,洛言想法错啦!在圆球被仲晴天扔下之后,球飞出了好远才落地,急促转着圈跑向瓶子,诡异地事情发生了,瓶子七零八落倒下,竟然一个也不剩!冷风不住地在其他人身边狂吹,这样也能全中!
“耶!全中!”仲晴天高兴极啦!两万块赚的也太轻松点儿吧?他大爷地,要是知道这样也能挣钱,她哪里还会去偷纪流简呢!
其他人一副见鬼了的样子,斗败地各自散开,当然是先奉献一万块散的,仲晴天双眼泛光瞅着洛言手里的人民币激动不已,“全是我的功劳,全是我的功劳。”
“你运气真好。”洛言不承认仲晴天会打保龄球,而是运气使然,想让仲晴天赢。
“洛言,你的两万该给我了吧?”她终于挣到钱了啊,还是不小的数目,明天一定要把包换了,添新件衣服,买火车票走人。
洛言连看都不看,将钱全部塞进她的破布包,豪爽地有点欠揍,不过她一点也不讨厌,反而觉得他似乎很可爱。
“别说两万,十万也有,雨天,你要请客哦。”
“不请!”还未从天堂回过神来的仲晴天一听要她请客,立马捂住破布包,打死她也不出一分钱。
正在洛言打算和她死磕的时候,其他人冲他们俩喊,准确说是喊洛言,仲晴天看得出全是恭敬和讨好。几个男人搬来好几捆红酒,洛言和她刚坐下,就有几个男女挤过来,他同他们畅饮,仲晴天一看挤了那么多人过来,暗自偷笑,下手的机会来啦。
她先摸了摸身边拥有傲胸的女人,又借主动倒酒之及将其他人的口袋也翻了个遍,最后来到洛言身边,看他双颊绯红,想必喝的有点上头了,仲晴天非常殷勤地又为他倒上一杯,洛言很自然地环住她的腰,“突然这么积极做什么?雨天,想和我出去寻欢么?”
寻你个大头鬼!仲晴天没有骂出来,坐在那儿没有动,她将头往洛言身上靠了靠,手指刚触进洛言的左口袋,宽大的手机被她稳稳地拿在手中,同时心里头的石块也落了地,纪流简交给她的事情她办成啦,剩下的就是脱身。
“洛言,你不要喝啦,你都快喝醉啦。”故意嗲声嗲气哄着洛言,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从洛言的怀里出来,“我去给你找杯水来啊。”
“呃?水?你开玩吧,大家都在喝酒,要水做什么?”洛言紧紧地拉住她的手腕,他有种预感,只要他一松手,这女人肯定一走了之。
“我想去卫生间。”他不要水,她不拿就是啦,尿尿他总不会也管吧?
“这容易,场子里就有。”洛言指着与门相反的方向,却依旧不松手。
仲晴天急了,不过冷眼观看他们俩的几个女人更急,她们巴不得仲晴天赶紧走,她们就有机会坐在洛言身边。看到他们俩郎情妾意,连去卫生间都那么的不舍更生气,几个女人端着高脚杯走过来,杯子里是满满的红酒,她们来到仲晴天的身边起哄。
“洛二少爷这么舍不得你,不如一同去。”一女出着馊主意。
“是啊是啊,大家赞同的举手。”一女激情高仰地举起手臂,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两只手都举了起来。
照这样下去,她就没有机会脱身了,说不定还得再奉献一次身,没想到洛言还有粘人功力,心中一阵慌,洛言不会发现什么了吧?是故意拉住她不让走?仲晴天思前想后,她只有暂时坐下,瞅准机会再离开。
“算啦!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好啦。”
准备坐回洛言身边,谁知道,她的衣服被人从背后拉了一下,整个人向后倒去,与此同时,一杯杯红酒浇灌而下,把她身上的名贵白裙子染红了一大片,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衣服,本来她还想办完事儿之后,将衣服鞋子全卖掉,又能赚上一笔,这下可好,洗不洗得掉还不知道呢?别说卖啦。不过,这下正好给她脱身的机会,真是感谢对她使坏的那个人啊!真是活生生的大救星啊!
“对不起,我去洗一下。”仲晴天把手腕从洛言的手里抽出来,朝洗手间飞快而去,洛言望着她的背影,莫明有种惆怅感,刚才松手的一刹那,他觉得他和这个女人之间的缘份不止这一点而已。
一进洗手间,她先找窗户,找了半天一个也没有,“晕,什么破地方,连个窗户都没有?”死就死吧,总比一直呆在洗手间里强,那群人总得回家吧,出去了还怕没有机会逃跑。
她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那群人围在一团不知道在玩什么,她朝他们走了两步就停下了,裂着嘴巴想笑出声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确定破布包挎在身上,脱掉高跟鞋,捏手捏脚向门的方向挪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打开门再轻轻关上,望着长长的走廊呼出一口气,终于大功告成啦!
“真是太不容易啦!纪流简,他大爷的,自己舒服地躺在家里睡觉,全不管他人死活,死纪流简,臭纪流简,要不是我运气好,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走出皇后大门,她小声地抱怨纪流简,望了望天上的星星,那个可恶的家伙估计现在正在做好梦吧。
“大半夜骂人会倒霉哦。”
声音从柱子后面传过来,纪流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朝她走过来,另她惊讶不已。纪流简思前想后怎么也睡不着,不放心仲晴天来皇后会所,成功便罢,不成功仲晴天会怎样,他只要动动脑子就知道了,能进警察局他都觉得洛言有慈悲之心。
他等在外面很久了,看见仲晴天的身影心中的大石头刚落了地,便听到仲晴天数落他的不是,试问,他真是个差劲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