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难得决定回来,”依依拐她,“还有啊,你那个未婚夫好像不知道我们在联系呢,今天见我都没问你的行踪。”
“依依,我,我真不想回了,我不想见到尚武,我怕我到时候舍不得走。”宸耳越说越难过,话语中已经带有哭腔,“我很想见他,可是,见到他我就舍不得走,我不走,就要跟尚熵结婚,成了他的嫂子,我不想。依依,我不想。”大洋彼岸的机场大厅,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么一个华人女孩儿抱着电话哭得稀里哗啦。
“宸耳,”依依听她哭,心里也难过,她知道宸耳心里的苦,没心没肺的人都把苦埋在心里。思考良久,依依作出决定,“宸耳,回来吧。”依依不想她幸福的时候她的朋友还在挣扎。
“宸耳,”依依喊她的名字,她太弱小,没办法给她朋友一个依靠。“宸耳,我想答应尚熵,进他公司做药剂师,让他跟你解除婚约。”
“别,你会吃亏的,你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不要为了我去委屈自己。”宸耳止住依依的话语,“你的婚礼我可以不参加,我可以不回国见尚武,但是,我不能见你也受苦,依依,你是幸福的。”
挂掉电话,宸耳站在机场仰望头顶的飞机,请把我的祝福带给他们,也带给他。
接到石墨电话的时候项简正在熟睡,他很不情愿的接起电话。
“最好有天大的事情,不然,”
“把你老婆带到我家来!少爷病犯了!”石墨着急的吼着,把项简瞬间吓醒。
“你家?为啥不送去医院!”项简好奇。
“他在耍赖,你快点儿,喷雾马上就没了。”说完就挂了电话,项简被石墨的话怔住,耍赖,尚奇轩耍赖,尚奇轩在石墨家耍赖,什么一个情况!
半夜三更,依依猫手猫脚的出了自家门,又猫手猫脚的坐进了项简的车。
项简见她偷人的样子,没忍住,哈哈大笑。“依依啊,我是你老公,你不用这么小心吧。”
“屁的!半夜三更,谁会信啊!”依依捏着拳头打他,“你们老板果真不是什么好人。”
“好了,好了,”项简拉住她的手,“我们赶紧去吧,救人要紧。”
一听救人,依依老实了,乖乖坐好,闭目养神“简简,到了喊我。”
车里的灯光微弱,项简细细看她才发现她哭过,“依依,你怎么哭了?”
“啊,没有啊,”依依摸摸自己的眼角,“前面宸耳打电话来,我们说的有些伤感。”
“依依,”项简捏捏她的手,“她会有她的幸福。”
听项简这么说,依依的心一下舒展很多。
多年以后的深夜,依依想到宸耳,想到项简的这句话,泪如泉涌。
夜色漆黑,项简把车开得飞快。
刚进石墨家,就被拉到石墨的卧室,尚奇轩在床上缩成一团,不停地大喘气。
“他吃什么了?”依依一边给他把脉,一边问石墨。
石墨一脸惊慌,老实答道,“喝酒了,不过不多。”
“他这是在寻死!”依依大怒,“我那天就不该救他,死了算了!”
“岳姑娘,你,你先救救他吧,”石墨被依依吼得尴尬不已,又不是他让尚奇轩喝酒的。
“气死我了!”依依掏出银针把话说得气狠狠,不过片刻,她还是稳下心神给尚奇轩扎针,缓解病情。
看尚奇轩被扎成刺猬,石墨和项简都偷偷发笑,他们平时哪见过这么狼狈的尚奇轩。
依依回头就见到两男人在憋笑,没好气道,“还笑,再笑给你们一人一针,让你们笑个够。”
有前车之鉴的项简立马正色,“不笑了,依依,他没事了吧?”
石墨哪知道依依的行事风格,还在继续,直到他意识到他的笑停不下来的时候,他才明白项简态度转变之巨大,这姑奶奶真扎了笑穴!
拍拍手,理理衣服,“没啥大事,好好照顾他吧,昨天才犯过病,今天又找死喝酒,不死都算命大。”说完叉着腰站在石墨面前,“我说,倒霉神,你别笑这么欢乐好不好,你老板可病着呢。”
被训话的石墨根本没听清依依在说什么,只顾着笑,不对,是在想怎么制止自己的笑,他伸手去拔银针,可惜他不停的笑,针就不停的晃,石墨只好向项简求救。
站在依依背后的项简无辜的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十分钟后,依依尚奇轩身上的银针一一收起来,也顺道把扎石墨的的那根收了。
“项简,你,你媳妇儿可以,我点赞,你小子肯定,不敢,出轨。”终于停下来的石墨扒在项简肩膀上喘气,说出他最想说的。
“你说什么?”背后传来依依阴冷的声音,石墨赶紧躲到项简背后。
“依依,别闹了。”项简帮依依把银针装好,“咱们去睡觉吧,这屋子留给他们。”说完拉着诧异的依依去了隔壁客房,留下满脸郁闷的石墨。好一会儿,石墨才想起来哪里不对劲,急忙跑到隔壁。
推开隔壁屋子的门,项简呆住,随后进来的依依也呆住,屋里那个,那个美女,正准备睡觉的美女也呆住。
半天,依依才找到自己话语,“这是他们谁的媳妇儿?”
“好像谁的都不是,”项简回话,头一次见到石墨屋子里有女人,额,不对,是头一次见到石墨屋子留女人过夜的项简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你们是?”美女也好奇问到。
石墨挤过两人走进屋子挡在美女和他们中间,挠挠头,开口道“项简,你们,睡客厅吧。”
“老婆,我们什么也没看到吧,”项简看看依依,突然说到。
“啊,明明就”依依反驳,看到项简跟自己使眼色,改口到,“这床看着好硬,我要回家。”
“好,我们回家。”项简卖乖的搂着依依的小蛮腰出去,还顺便关好了门。
门一关上,依依就趴到门上听他们会说些什么,依依有直觉,石墨和尚奇轩有猫腻,不然尚奇轩没事跑石墨家喝酒赌命就是被驴踢了。
项简见自己媳妇儿听房门,一把拉到自己跟前,“听什么,不如我们回家,让你感受一下。”
“滚,”依依白他,没个正经,“我去看看你老板怎么样。”
屋里的尚奇轩不再受病痛折磨,睡得安详,依依和项简默契的给他关好门。
石墨一直没见出来,两人在客厅大眼瞪小眼,不一会儿依依直打哈欠,项简不忍依依睡沙发,带着依依回新房,依依到家倒头就睡,项简不想折腾,也在一边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看到怀里的人,项简捏捏她的鼻子,好想他们已经办过婚礼,领了结婚证,这样就可以每天起来都见到她。
上个厕所回来就见自己的电话在震,一看陌生号码,项简想也没想的就挂掉了。不一会儿,手机再次不屈的叫嚣起来。
“喂?”关上卧室的门,项简才小声接起电话。
“请问是项先生吗?”
“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幸福婚姻的经理,您在我们这里订的婚纱到了,能不能麻烦您带着新娘来店里试试,哪里不合适我们再改改。”女人的声音客气温和。
“那个,你们的婚纱和店里摆的那套一模一样吗?”
“是的,您订的什么样,我们就进的什么样的,尺码大小都一样。”
“那就不用试了,我媳妇儿在店里试的那个刚好,什么也不用动。”项简想起依依穿那婚纱的样子,小巧玲珑,楚楚动人。
“您确定?”
“嗯,不用再试。”
挂掉电话进屋就见依依衣衫凌乱的坐在那里,迷瞪着双眼。
依依半天才反应过来,“哎,你怎么在我家?”
“怎么不能在,我们都结婚了。”搂紧她。
“额,简简,我妈今早上没见着我肯定会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