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这话后,要不是因为自己晕乎乎的连人都快看不清了,否则一定要看看这位本来该悬壶救世的医生长成什么样子,不过这也不妨碍我虚弱的倚靠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将血淋淋的手搭在沙发上面。白沙发是吧,红头就让你办公室里有个红沙发。
秦筱尹伸手将我扶了起来:“是沙发重要还是人重要,宋山愚,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你再怎么说话也要对得起你身上的白大褂。”
我听了秦筱尹这话,心中忍不住就给她这人加了几分。
“我这一组沙发十几万,而她能值几个钱?”白大褂嘴上虽然依旧没有留情,但也终于朝着我这个伤患走了过来。
“她怎么了?”宋山愚抓住我一只胳膊问秦筱尹,而秦筱尹却趁机迅速的松开了我的手:“车祸。”
“直接让护士带到下面包扎做做扫描就不没事了么,你把她带上来干什么。”秦筱尹已经松开了手,可是我没料到白大褂也会再次松手。我没有了依靠和扶持,眯着眼睛又晃悠悠的坐回了沙发上。
白大褂不看我,只是看了看沙发,然后才瞄了我几眼。秦筱尹这时候已经掏出了手机,手里还拿着另外一样东西,我也没有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白大褂微微挑着眉头看她。两人竟然就放着我这个患者一个坐在沙发上流血。
我听到了秦筱尹的声音:“喂,闾丘瀚,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张瑜桦的女人,她出了车祸,现在就在宋山愚这边,再见。”
白大褂等秦筱尹很干脆的挂上电话后就说:“我怎么不知道阿瀚认识的人中有她这样的?”
我也奇怪,她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我记得我刚才也没有正儿八经的做自我介绍啊。
秦筱尹没回答白大褂,只说:“我们是不是要等着闾丘瀚过来了你才帮她止血。”
白大褂就看了我一眼,说:“血自己都止住了。”
我听了这话,平白的就生出一股力气来,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面走。秦筱尹抓着我的胳膊问我要什么。
我虽然觉得从胃里到喉咙都有一种恶心干呕的感觉,但还是忍着不舒服尽量清晰的说:“我自己去挂号看医生……钱包给我,你什么时候拿了我的钱包的。”
秦筱尹还没有说什么,之前说话一直没有多少职业情操的白大褂却按住了我的手,将我慢慢的拉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王护士——”白大褂才喊了一声,一个年纪不算多年轻的女护士就进来了。白大褂只说了一句:“拿东西过来”,那王护士只看了一眼我,就明了的出去了。
宋白大褂让我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我一听就想冲他翻白眼,走路都困难了他还让我爬高上低的。他扶着我坐在他的桌子上,而他自己拉过椅子坐在我的对面,两只手按在我的脚踝处:“疼不疼?”
我摇摇头,一点儿都不疼,而且他的力道就像是按摩似的,挺舒服的。他的手于是就接着往上按。等护士进来以后,他就说我身上连个骨折也没有,至于别的就等一会做个扫描就知道了。
我听见刚才秦筱尹在给闾丘瀚打电话,我猜着他大约会给陈珈瑶打电话。果然,没一会儿,我就见着那两人一起到了。
我见到陈珈瑶后,就像是见着党的农奴,原本在白大褂的手上任由他清理抹东西都一声不吭,可是这时候却忽然喊了一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