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帕一甩,老鸨子娇滴滴做作的声音充斥着慕容诚主仆三人的耳膜,“喲,我说这是哪家的俊俏公子啊,头一次来我们魁首阁吧,要不要老鸨我给大爷您介绍几个阁里的姑娘来伺候啊?”
慕容诚勾唇一笑,以折扇抬起老鸨那张涂抹的像猴子屁股的大红脸,声音是说不出的调凯,“老鸨子,都说你这魁首阁是京城第一青楼,怎么爷放眼一看,入眼的都是些庸脂俗粉呢?难道第一青楼姑娘的档次就是这样的,还是你欺负爷是生面孔,故意找些次等货来侮辱爷的眼睛,恩?”
不知为何,虽然自己眼前这位爷语气轻言细语,老鸨背心和额头却硬生生的冒出了几丝汗意,在这寒冬夜晚显得异常诡异,也不怪自己有这么怪的反应,实在是这位爷的个人气场太过强大,外加身后跟着的两位看起来就超不简单的随从,自己混迹声色场所这么久,什么样的大人物没有见过,却实在是找不出能和这位爷相比的人物来!
忍着压力,老鸨脸上笑容越发的灿烂,“矮油,瞧爷说的,把我老鸨子说成什么人了啊,爷能大驾光临我们魁首阁,这可是我老鸨子的无限荣幸啊,妈妈我怎敢拿些庸脂俗粉来忽悠爷呢,大爷三楼雅间请,想要哪位姑娘伺候不妨告诉妈妈,我给您叫人去。”
“那就多谢妈妈了。”一行人在男男女女复杂的目光中淡然的上了三楼,不多时,魁首阁大厅里又恢复了刚才的欢声笑语、纸醉金迷,调情、暧昧、迷离之音经久不息。
对于刚才自家主子和老鸨子的谈话,要不是亲眼所见,冷情冷言是打死都不敢相信的,且不说自家主子平时周围散发的超低气压和诡异煞气,就说刚才在听到二夫人的来历的时候,主子脸上还是一副趣味甚浓的样子,转瞬之间,却犹如欢场老手一般,和老鸨应对自如,十足的一个花花公子的恶趣样,简直和刚才的样子差距太大,让他们哥俩一时难以接受啊。
坐在三楼清幽别致、淡淡脂粉的雅间里,慕容诚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听着老鸨絮絮叨叨的介绍着楼里的各式姑娘,“爷,不知道您喜欢哪种类型的姑娘啊,是温柔似水的、还是娇媚可人的,又或者是热情奔放的,还是才情横溢的啊,还是说爷喜欢重口味的,正好楼里前几天才来了一个长的是如花似玉的姑娘,不过这脾气倒是挺倔的……”
“老鸨子说了这么多,爷可都不太喜欢,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呢?”像是刻意刁难,但从慕容诚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老鸨子看着眼前这位爷漂亮的堪比女人的俊颜,心里也有些打鼓,这种气场强大的生面孔,最是不好应付啊,保不准这位爷的身份是如何的神秘尊贵呢!
老鸨子一咬牙,把心一横,看来今晚只有去求着那位姑奶奶出来伺候这位爷才行了,不然保不准还要生出什么事情呢,“看爷说的,都不喜欢的话,妈妈我再给您介绍其他姑娘就是了,只是爷,这位姑娘的费用可是不低啊?”虽然惧怕眼前的这位大爷,老鸨子还是硬着头皮试探一下为好,不然的话,遇上吃‘霸王餐’的,那她不是亏大了!
“哼,难道你还怕爷给不起钱?”这个老女人真是瞎了自己的钛合金狗眼,居然敢怀疑主子没钱,堂堂褚云国首富慕容府的大少爷居然被青楼老鸨质疑身价,这要是传出去,天下人岂不笑话死了,啧啧,果然是找死啊!
“哎哟,有爷您这话,老鸨子我立刻给您叫人去,爷您请稍等,先用些酒菜吧!”临出门前,老鸨子又调转了回来,神情特暧昧的冲着慕容诚问道,“爷,您这两位随从,要不要妈妈我一并找几个姑娘来伺候一下啊?”
慕容诚径自品酒,但笑不语……
冷情冷言目不转睛,直接忽视老鸨的提议……
见此情形,老鸨子自讨没趣,认命的甩了甩帕子,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出门请人去了……
镜头随着老鸨的步子移转,只见老鸨子脸上堆着几分讨好的笑意,站在一间布置的别具一格的闺房里,轻纱浮动,朦朦胧胧的露出了坐在内房梳妆台前细细打扮的女子身上,“我说魅娘啊,这次你可要帮帮妈妈啊,这不妈妈实在是没办法,才来求你的吗?”
柔美娇媚的声音从纱帐内传出,只闻其声便以觉得犹如喝了陈年佳酿一般,熏熏然不自己了,“哦,来人是何身份,到让妈妈如此为难了?”
“哎哟,是个生面孔,这位爷长得那叫一个俊俏啊,可这脸色却叫人心里打鼓,妈妈给那位爷介绍了好多姑娘,人都瞧不上眼,妈妈没辙了,这不才来打搅你吗?魅娘啊,妈妈平时可都是依着你的意思,半点没有强迫过你,你这次可要帮帮我才行啊!”
“妈妈既然把话都说到这里了,我若不帮妈妈这回,岂不是太忘恩负义了,妈妈稍等片刻,我略作整理便随着妈妈过去。”纱帐内环佩相击,听得出是里面的娇人儿站起身来了,“好呢,那你慢慢整理,妈妈在外面等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