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鲸鱼含情脉脉目送情人远去的眼神,我不由火冒三丈,抓起枕头朝他狠狠丢去。
林靖宇听到风声,立即转过脸来,伸手接住那个龙凤呈祥绣花大枕头,然后,面无表情的走近,顺便从地上拾起一个簪子,放在手心里端详了一会儿。
随后,他眯起眼睛,满脸阴沉的看着我。
——那是我刚才为了赶人随手砸的,不会是他的心爱之物吧?可是,是他先惹我的!
“看看看!看什么看!”我语气恶劣的凶他。“要看看你家的美人去!别来看自己这张面皮!自恋!”
“你——你看你!居然发那么大的火,天威何在?仪容何在?徒让下人看笑话!”他也火了,毫不客气的回嘴。
“废话!睁开眼就看到某个女人埋头在自己那个地方又舔又吸的,能不震惊吗?我又不是同性恋!对女人没兴趣!”
“你!”他气得声音都颤抖了。“你不要忘了,这是朕的龙体!龙体有需求,当然要满足!也不想想你占据龙体多少日子了?根本就没有好好养护,这身躯的精气早就憋屈到亏虚了!
“古书云:男女 交 欢乃天作之和,月尚有阴晴圆缺,人的精气亦有盈满和亏欠。满则溢,亏则补,盈满则亏,过犹不及!自古以来,采阴补阳之术乃帝王必修之术,一为皇家开枝散叶留下龙嗣,二为滋润养生身体健康长寿。偶尔为之,更是上上之道。
“太傅在学堂上曾说过:男子14,可每月小试情事;15,可纳侍妾左右侍奉;16,可每月数次驭女;17,18,19,可适当增加次数;待到及冠,则可夜驭数女,视个人身体情况而定。如今,朕的龙体自九月初九日被尔占据以来,未曾及时行鱼水之欢,采阴阳调和之术,已半月有余,实则为大亏!”
“……”
我囧……
一袭话,天花乱坠,直轰得我辨不清东南西北,如坠云里雾里。好深奥的古典哲学……
半饷,我的脑子才恢复正常运转。
可恶!他刚才说的,无非就是——要我去跟他的妃子们xxoo以满足龙体的需要!或者说是,满足他征服女人的心理需要!变态!
看到小鲸鱼一本正经的表情,我恨不得把他吊起来狠狠的揍一顿,让他知道,现在在这里究竟是谁说了算!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很干脆的拒绝了他的提议和要求。谁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这只偸腥的猫!
“你必须去。”他平静的注视着我,认真地说:“身为天子,必须雨露均沾,宠幸有度。那些妃子是我的女人,却也是政治筹码,更是平衡和制约各方势力所必须的棋子。”
“那你怎么没宠幸过柳贵妃。”我白了他一眼。
“那是——”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柳家,已经不需要平衡了,只需要制约既可。”
“你以为把他女儿困在这深宫里,就可以给他造成威胁?我尊贵的陛下,您这是在隔靴挠痒呢。”
看到我给他泼冷水,他也不恼,只是轻叹一口气。“这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有微小的牵制,总好过没有。”
我刚想继续这个话题,却被他打断了。
他眯着眼眸看我,似笑非笑的说:“别想打岔。今天晚上你必须翻牌。”言下之意,我必须找人侍寝。
我嘴角抽了抽。这厮的脑袋瓜子怎么就这么灵光呢?又把问题给扯了回来。可是,如今的我又岂会乖乖受人摆布?即便他是真正的皇帝也不行。
“不要。”我一口回绝。
“你必须要!”他的态度也很坚决。
“我都说了我不要!”
“要!”
“不要!”
“不行!我的身体,我说了算!”
臭小子,居然敢主张自己的权利!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口吐恶言:“再废话,我强 暴你!”
话一出口,顿感不妙。
寝室内立即安静下来。
手下触碰着的身躯几不可查的颤了一下。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受伤表情,我知道,他又想起了那次在御花园里遭遇到的不好事情。那是他心中的刺……
我有些内疚。
果然,东西可以乱吃,话是不能乱说的。
林靖宇挣开我的手,转身走了。
看着他绕过屏风,打开寝宫的大门,在月光的照射下,一抹纤瘦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显得那么的孤寂、无助,我却找不到理由开口挽留,也不敢贸然出声,害怕再次伤害到他。
忽然觉得鼻头有些酸,我眨眨眼,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他离去。
不一会儿,有值夜的宫女走过来帮我关上殿门,我反应过来,立即跳下床,冲过去,重新打开那厚重的大门,朝那些木头般的侍卫怒吼:“给朕把他抓回来!”
刚走到长廊拐角的那抹削瘦身影突然回转身,定定的看着我,然后,‘她’就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给拎小鸡一样拎了回来,丢到我面前。
我粗鲁的一把拉过他,伸脚两下勾上殿门踹上,拖着他往内室走去。
把他丢到床 上,我威胁性的说了一句:“不许擅自离开!再敢拂我的意,把你绑起来,然后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虐待你的龙体的!既然你不想要回自己的身体,我也不帮你保管了!”说完,手忙脚乱地脱他的衣服。
他低叹一声,反握住我的手,有气无力地说:“你是不是弄错了。刚才我内急。”
正与那束腰的丝带奋战的我,突然停下动作。
——靠!原来,他只是要去嘘嘘。
突然觉得气馁,我浑身松懈下来,象个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的躺倒在他身侧,半天做不了声。我是不是表现得太热烈了,对他太紧张了?
林靖宇侧过脸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噗嗤一笑。
“原来,你真的在乎我,而不是看上了这个身体。”
象是被人看穿了心事,我的脸突然烧起来。愤恨的咬着牙,我侧过身去,赌气不看他。
静默了一会儿,一只小手突然环上我的腰,向下摸索着,把我吓得魂都丢了。我无法动作,眼睁睁的看着那捣乱的小爪子搁到那个早已被周贵嫔吓得软下来的小家伙上,然后……
虽然有点怪异,但是,权当是他在自~慰吧。
忍着强烈的羞耻感和疾速飙升的快 感,我难得享受了皇帝大人的亲手服务,飘飘欲仙。平时要叫这小子动手,简直是痴人说梦,搞不好他从来都不需要藉由自己的龙爪发 泄。现在龙体出状况了,小鲸鱼倒比我这个寄宿的还着急。
也许是他技巧太好,也许龙体真的是让我憋太久了,没几下,就向那两只带着薄茧的纤细小手弃械投降了。
靠,当男人,真TMD舒服……
一夜无梦,睡得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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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宇忙完琐碎事,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那张熟睡的容颜,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面容也会有如此安详的时候。象个得到长辈嘉奖的心满意足的孩子。
抑或是——象孩子的人,其实是‘他’?
呆看了半饷,他象是作出了某种决定,转身走出寝宫,朝一名侍卫交待了几句。侍卫领命而去。
是夜,御书房,林靖宇站在门口,迎着夜风,静静的等候那个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