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红了,那抹红晕就像晚霞衬得她漂亮的脸蛋更加光彩照人!她从来都是冷冰冰的,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脸红娇羞的模样,萧鸿飞抱着她心中莫名地一阵狂喜。
我的脸红了!怎么会脸红?这不过是个意外,没什么值得脸红的。华素问懊恼地想着,越发的觉得脸上烧得烫,心也不知道为什么砰砰地跳了起来。“你是故意的!”她强作冷静地说,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
“故意的又如何?”他问,她的身体很柔软,发着淡淡的幽香,刺激着他的神经。
“放下我来!”她冷冷地喊。
“你还骑马吗?”他没理会她,再一次侧坐着把她放在马背上。
“不骑了!”她叫道,刚才的一幕还心有余悸。
他翻身上马,将她圈在怀中,悠悠说:“有我坐在你的后面就不会有事了。”他说着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吃痛飞奔起来。
华素问挺直了背脊,极力不让自己的身体靠在他的身上。他看出了她的心事,圈着她的手忽然松了松,华素问立刻不受控制的左摇右摆起来。这个讨厌的男人!她在心底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不得不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乌黑的秀发被风吹得飘了起来,有几缕抚在了萧鸿飞的脸上,引起他内心的一阵骚动。她的发很干净,没有那种浓重的发膏香味,只有一种淡淡的皂角味,虽然淡但是在萧鸿飞闻起来却觉得特别的诱人,几乎让他忍不住要低头吻上去。“我这是怎么了?”就在嘴唇快要贴上她的秀发时,他突然一惊,不禁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对于女人他从来就只有生理上的需求没有感情上的付出,他占有她们的身体体味那种满足时的快乐,但是从来不跟她们接吻,因为接吻是需要付出感情的。但是这个女人不一样,虽然一年前救了她时曾经一度对她的身体有过反应,可是接触之后却不一样了。她美丽又成熟,倔强又高傲,周身好像散发着一种不可猥亵的光芒,他不再想去占有她,而是想拥有她,拥有她那颗高傲的心。因此他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忍不住想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发,这样的吻是情不自禁的,是由发自内心的悸动催生的。他动情了,在他二十六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动情!他头一次想拥有一个女人,想让那个女人永远陪在他的身边,让那个女人帮他生孩子!
他的胸膛很宽厚,很温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衣服隐隐可闻。华素问就这样待在萧鸿飞的怀中,忽然有了一种不舍,不舍得离开这个地方。虽然这个男人很可恶,但是他的胸膛却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一年前他就那样愤愤地走了,这一年的时间中,她自力更生,原以为自己够坚强够独立不需要任何人,可是到了此刻,她却突然发现,原来她是那么的需要这种安全感,这种让人觉得可以依靠一辈子的安全感!这个男人给她的安全感是前所未有的,即使是她的那个谈了四年的初恋男友都没有给过她这样的感觉。她惊觉自己内心的变化,禁不住问自己:“是动心了吗?”
耳边的风呼呼地吹着,马蹄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响着,时间慢慢的流逝,马上的人儿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东升的太阳照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周身似乎都散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幅美丽的画。
傍晚,他们在路边的一个客栈打尖。像这样一路疾驰,去襄阳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他们完全不需要赶夜路,只需早上早点上路就行了。
萧鸿飞跳下马来,轻轻地扶着华素问下来。这一天的路赶下来,他们之间的气氛变了。萧鸿飞再也不挑衅她了,华素问也不再尖牙利齿地接受他的挑衅了。彼此忽然间就变得沉默了起来,默默地赶路,默默地吃饭,只有几句简单的必须的对话。
“你知道华佗在襄阳城给谁看病吗?”吃完晚饭,萧鸿飞送华素问到她的屋门口。
“他从我那走的时候,我听他说过,好像是襄阳的一大名士叫黄承彦的,好像是他的一个小妾得了什么怪病。”
“那好,明天到了襄阳我们就直接到黄家去找他。”萧鸿飞说,他知道这个人,在荆州一代很是有名,是这里的名门望族,好像跟荆州牧刘表还有些亲戚关系。
“你早些休息吧。”萧鸿飞看着走进屋门的华素问说道,其实这个时候他多想亲吻她的额头跟她道声晚安啊,只是,她总是那么冷冷的,让人看不出心思,他怕,怕自己的任何举动会引起她的反感。
“恩,你也早点休息吧。”她平静地说,内心却并不平静,她多希望他能再多跟她说些什么啊,可是,他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夜渐渐深了,华素问躺在床上心潮澎湃,白天的一幕幕总是不断地浮现在她的眼前,她细想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企图从一点点的细节中找出他的态度。一旦动了心,便会禁不住地沉沦下去,渴望自己的感情能有回应。但是,她是骄傲的,她不能像有些女孩一样大方的向对方坦诚自己的感情,她的自尊也不允许她这么做。或许,她说出去,他会接受她,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容貌,男人很少能对这样的容貌不动心,这也是为什么她总是对待男人冷冰冰的,因为她需要断绝男人们那些猥亵的想法。但是,她需要的不是那种皮相上的爱恋,她需要的是真心,一颗矢志不渝的真心。这个男人会有这样的心吗?
轻轻的剥脱声在隔壁门上响起,在寂静的夜中听起来是那样的清晰。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敲他的门?华素问不禁竖起耳朵来听。
“谁?”萧鸿飞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大爷,我是店小二,我是来问大爷的,你需要特别的服务吗?”
隔壁的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什么特别的服务?”萧鸿飞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异常的清晰。
小二说了些什么,声音很低。华素问好奇心起,跳下床来,走到门口将屋门开了一条缝看,正好看见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进了萧鸿飞的屋。
原来,特别的服务就是指这个!华素问的心一沉,禁不住冷笑了一声,开始在心底嘲笑自己:“还寄希望于他能有一颗真心!这个年代的男人,能有几个有真心?”
萧鸿飞坐着,看着眼前这个垂泪的女孩,眼中没有一丝的情欲。他之所以放她进来,就是看到她在流泪,他只是想让她能挣到点钱。留着泪来当**的女人,通常都是被逼无奈。没有女人一开始就愿意当**,但是有些女人当着当着就离不开了,醉生梦死的生活让她们失去了自力更生的能力,她们除了出卖肉体没有别的生存办法。他的眼前浮现出沁香的模样,心头涌上了一阵厌恶。
华素问重新躺回到床上,愤愤地,脸上又挂上了一贯的冰冷。她知道,隔壁的屋子里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她虽然没有吃过猪可总看过猪走路。她将被子紧紧地蒙在头上,强迫自己入睡。她不要听到那种声音,那种让人感觉羞耻的声音!
萧鸿飞和那个女孩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坐了大概有一顿饭的时间,然后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对女孩说:“你走吧,回去以后就说客人很满意。”他掏出两个铜板来塞到女孩的手中,“这个是我给你的打赏,不要给老鸨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