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胡子拉碴身材臃肿的四十来岁老板正坐在收银台悠然自得的数钱的时候,一看到突然之间三四十人舞刀弄棍的冲了进来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慌慌张张地把钱丢进了柜子里,点头哈腰的跑了过来对走在最前面的曹寒轩说道:“额,兄弟们,你们这是......这是要干干嘛呢?我只是做个小本生意的,没啥钱可以打劫的啊。”
“操尼玛的滚蛋,劳资只是来干几个人没你的什么事。小心哥们让你脑袋开花。”曹寒轩旁边一名小弟跑上去领着个铁棒往他的头上一指牛逼哄哄地嚷嚷道。
“额,是是是,我这就走开,我这就走开。”说完他立马识趣的闪到一边,操,遇上这么几个凶神恶煞的黑社会,再大个胆子在能耐,谁他妈敢硬碰硬的来,这不找死呢么。
接着那小弟继续牛叉地看着他说道:“兄弟们来你们这办几个人,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奥,否则我们也不建议多砍你一个人,至于我们为什么跑你这,那也只能怪你自己倒霉,谁叫我们要干的人正在你们店娱乐,你的挺明白了吗?”
“额,听明白了,听明白了。”老板连忙回应道。
接着我们也没有再去理会这个老板了,直接一脚踹开了一个包间,里面四五个男的几个女的顿时吓得厉声尖叫起来,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草泥马的都给劳资闭嘴。”一名小弟用铁棍猛砸了一下门大声呵斥了一句,他们立马乖乖捂住了嘴巴生怕漏出半个字包间立马只剩下dvd的歌唱声。
“怎么样天泽,有没有你要找的人。”曹寒轩问道,
我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摇了摇头。
“走,继续给我找”
接着我们又接连踹开了两三扇包间的大门,依旧没有找到,操,不得不说这家ktv店还是蛮大的,足足有五六个包间。发扬着不达目的不死心的精神以及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心,我们又踹开了最后一间包间,里面顿时传出震耳欲聋的音响,一首邓丽君的金典老歌《甜蜜蜜》灌入耳膜。本来很好听的一首歌曲,可是到了这里却成了鬼哭狼嚎。
“甜蜜蜜/你笑地甜蜜蜜/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啊/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的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在梦里见过你”之间一个矮胖子拿着话筒在那鬼吼鬼叫着。包间的闪光灯发出的五颜绿色光芒在音乐的带动下疯狂的扫射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炫彩夺目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可是他们毕竟都是在社会上混的人,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见到突然这么多人硬闯了进来自然知道什么叫“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道理,里面二十来个人立马都第一时间从座椅上窜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整个过程不足十秒,属最后反应过来的就是那个正唱歌唱的忘情的矮子傻逼了,一把将手中的话筒往沙发上一丢就就和他们那帮兄弟靠在起来。
接着音乐嘎然而止,炫彩灯也跟白织电光的换班了,不知道是谁关灭的。
“操,警惕性以及出勤效率还是蛮高的嘛。”曹寒轩连连拍手鼓掌叫好道。我随意扫了整个场面一眼, 李阳,小黄,
杜军,柯子阳柯子剑两兄弟 ,会柔道的东哥都一个不缺的窝在里面,而刚才在那鬼叫的傻逼,真是那个黑乎乎的黑狗子。至于那个啥韩少的,倒是没有瞧见。
“怎么样,是他们吧?”曹寒轩问我道。
“嗯,没错,就是他们。”
“嗯,好,很好。”
“我靠,你们是谁啊,这是想干嘛啊,打架是不?鸡0巴活得不......”对方一个傻帽双手一环胸一脸傲气地跑过来鸡婆道,不等他把后面的脏话啰嗦完,一把砍刀便“咻”的一声自我的耳旁飞了过去,最后狠狠的插进了他的肚子上,顿时“啊”的一阵惨叫划破整个空间,只见他双手紧紧的握住刀身,血自他的肚子上刀口处猛然流了出来,他的手上,脚下以及衣服上到处都是,让人看了触目惊心,接着面如死灰毫无血色却又无比惊恐的他“噗通”一声趴到在地上收缩呻吟着,全身黑色套装的他此刻就好比一条蠕动的蟒蛇。
我们平时打架也不过就是踢,揪,扯,拉,推,扇,抓掐的小打小闹,哪里见过这等就跟电视上武打剧一样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场面。我顿时也被吓得脸色铁青,惊慌失措了。身后的常开心廖海钟也镇定不到哪里去。我操,这他妈也太残忍太血腥了吧?就跟杀猪似的,你说杀猪也就好了,起码一刀毙命,这他妈一刀过去简直就是求生不能求死无能啊。
“我擦,兄弟们给我上。”对方显然也没有想到我们居然会一声不吭就直接动刀子,顿时也火了,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嚷了一声,接着两方也就冲到了一起猛干了起来,对方没有随手带家伙,随手抄起凳子,话筒,音响啥的就砸了过来,接着一棍子劈过去劈了个稀巴烂狭。小的包间挤上了四五十人之后顿时变得水泄不通,也不好怎么施展拳脚了,座椅,啤酒瓶,水果零食啥的顿时鸡飞狗跳般逃的满目琳琅、我被堵在里面无法抽身了,也不管他妈的谁是谁了,见人就发疯似的拿着自己事先准备好的木棍子猛砸猛摔。
他妈逼的上场还不足一分钟呢,手上,背上肩膀上就足足挨了好几棍子,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只知道那是他们在勇猛火拼的时候抢的曹寒轩小弟的武器,我不由的庆幸还好他们手里没有砍刀啥的,不然被销上那么一两刀的可就真有的受了。在刺激冲动与愤怒恣意报复的快感下倒也没有感觉到疼痛,手中的铁棍使劲地挥舞着,招架着。
狭小的ktv包间里充满了乒呤哐啷的刀棍交加的声,怒吼声,以及衣服撕拉一声被刀划破的声,更甚至于是令人听了毛骨悚然的骨头碎裂的音响。回头看了一眼,此时的刘溢星尽管是在曹寒轩带来的小弟的掩护下冲锋陷阵的,却依旧还是被打的狼狈不堪,原本井然有序的长发也在此刻变得凌乱不堪,宛如一堆幽深的海藻。
不由得想起每当我们嘲讽他天天梳理头发,就差他妈没有学人家女孩对镜贴花黄胭脂粉黛化妆的时候,这厮老爱说的一句话:“你们几个懂个屁,我这叫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能乱。”然后我们就又一句话顶回去:“我去你母亲的矫情,就你这怂包还流血断头呢,不小心掉根鸟毛都能惊慌失色的傻逼货。”直顶得他哑口无言自惭形秽方可罢休。
不过看他现在的也还是不错的啦,尽管打斗的过程中还是有点畏畏缩缩的,可总算还是比初始那个窝囊胆小的他好多了。每个人的蜕变都是需要时间过程的不是,想想自己小学那会儿比他还窝囊呢,一个小屁孩扇我一巴掌,接触到他那凶恨的时候就连他妈的骂他的勇气都没有,真他娘的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就在我和眼前一个高个子正在奋力大战三百回合挣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我赫然看到身后一把长刀朝着我的后肩直劈下来,我顿时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面无血色的我此刻前后受敌根本完全没有余力再去躲闪这把泛着寒光离我仅离几十厘米的绝魂狂刀,心骤然如同被人注入了一洪雪水,瞬间凝聚结冰,而此时四周的一切景物也俨然冰冻成了黑白两种颜色,仿佛谁人拿着相机“卡擦”一声定格的照片,唯有那把刀依旧寒光闪烁着气势汹汹地直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