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溢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可笑行为,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我。
“哈哈哈哈,废物就是废物,烂泥扶不上墙的,我劝你这个过江的泥菩萨还是别顾着他了,先留住自己的命再说。”那个穿西装的发话了,一脸的鄙视。
“就是,我们要找的主要是你,是他们非要凑合进来的,那也就别怪我们了。”杜军宛若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顿了顿继续讽刺道:“找什么人不好,偏偏找个这样的狗熊来帮你撑腰,这不是成心找虐么。我倒想问问,你是太高估于自己,还是太看不起我们了。”
说话间,他们将廖海钟和常开心钟坤三人“啪”的一声丢在了我的面前,就好比摔一条狗一样,他们的全身上下到处血肉模糊,衣服也被砍的到处是破洞如同张开的血盆大口一般,殷洪的血自口子里面不断流出,流在地上,瞬时间染红了一大片。他们的人之中,也有好几个人负了重伤,甚至还有一个直挺挺地一动不动横躺在马路上生死未卜。
“你们还好吧?”我低吼一声就想跑到他们的面前,三四个小弟里面挡在我的面前,我只好作罢。看着他们这副狼狈凄惨样,我的心里一阵酸楚,就好比万箭穿心一般的痛,痛得我不自觉的想要泪流满面了。我很对不起这帮兄弟,都是因为我他们才落得这部田地的。与其是刘溢星,他本就胆小怕事,却还是被我给牵扯进来了。
“没事天泽,一直以来都想猛砍一顿,今天总算是大干一场了,痛快,痛快,哈哈哈哈。”钟坤仰头长笑一脸豁达地趴在地上笑着道,装出一副仿佛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的样子,可是这却让我更加的难受。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正值青春年华的人呢?
“还好,兄弟们能死在一起,倒也此生无憾了。”廖海钟看了看我们四人附和道。只有常开心没有说话动也不动一下,也不知道是打得太累了还是因为伤势太重了。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让分毫回击道:“我艹你大爷的杜军,要不是你们找我女朋友麻烦,我们会和你杠上么?我兄弟不是窝囊废,只是没打过架而已。再者,劳资是死是活跟你特么都没关系,带种的就放过我这帮兄弟,哥跟你们一个个单挑。”说的是那么的冠冕堂皇,可是扪心自问,自己都没个底,心里拔凉拔凉的。
刘溢星也感受到了自己行为的可笑与愚蠢,连忙松来了手,一脸尴尬地站着,拳头握得紧紧的,青筋突起。那是愤怒的火光吗?他的尊严总算是激发起来了是吗?曾经有一个名人说过“原始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着血性。”至于是谁说的呢?我倒是给忘记了。
“哈哈,好,果然是兄弟情深啊。”穿西装的那位大哥大连连拍手叫好。在我看来却满是讽刺韵味。“我韩少也不是野蛮粗俗之辈,既然你好歹开了这个口,那好,我就成全了你,不再为难的你朋友,不过前提是......”
“是什么?只要你能放了他们,不予他们为难,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照做。”靠,装什么神秘。
“好,有个性,我喜欢,能够成为你的朋友,他们也算没有看走眼。”韩少抬手指了指原先和我对打的那个小子缓缓说道:“这样吧,只要你能够打赢他,今天我就放你们一马,当然,没打赢也没关系,只要你不会死在他的拳下,我们无论如何还是会放了你们的啦,嗷,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接着他环视了他带来的小弟们。
“哈哈哈,对啊对啊,只要你能够撑得下去,韩少绝对说话算数。”他们笑嘻嘻地说道,全是藐视的口气和眼神,我知道,在他们看来,比那人矮半截的我早已经就是一个死人。
“好,我答应你。”我死死的瞪着他,毫不犹豫的说道,死怕什么,劳资死也要咬上你们这群畜生一口拿回点折扣。
“天泽,不要,不然你会被他打死的。”钟坤满是担忧之色劝我道。
“有你这兄弟,此生无憾,但别做白白牺牲啊,快跑吧。”廖海钟也说道。
“不要再管我们,快跑。回头帮我们报仇。”常开心神情激动地双手摆着快跑的动作。感受着这份兄弟之间的浓浓情感,我的心在此刻彻底崩溃了,原本隐藏在眼眶不停打转的泪水,终于绝了堤,泛滥成灾,一颗颗不停顺着脸颊滑落,一串珍珠未成捏住,在触碰地面的那一刹那间,“滴”的一声水花四溅,只留下一个水印子,我知道,不消片刻时光,它们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我更知道,它短暂的同时也是永恒的,因为它们都已滴进了廖海钟他们这群死党的内心深处,我坚信,这段记忆我们当中谁也不会忘记。
逃?我怎么可能逃呢?你们都是为了我才卷入这段风波的,我又岂能做丢下你们独自逃跑的忘恩负义之徒,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们死在一起。再说,我就算是想逃也插翅难飞啊。我看着他们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我不,绝不”
“靠,我我我说你们这群大大大男人的,特么上演什么煽煽煽情戏啊,要打就给我快快的。”那个结巴的黑汉子傻逼催道。麻痹的,要不是今天劳资虎落平阳被犬欺,哪里轮的到你来教训我,我他妈一屁股就把你给坐成标本了我信不信。
“那就放马过来吧。”
韩少伟朝那人努了努嘴,那人听从的点了点头就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
“你准备好了没,来吧。”他将原本手中的砍刀随手一丢,发出“咣当”音响掉在地上。紧接着只见他迈开步子双手握拳,摆出一副和电视上看的奥运会柔道比赛中选手一样的姿势,像模像样的。“我嘞了个去,这小子不会真他妈练过柔道吧?算了,只能硬着头皮拼了。”
既然对方都已经空着手了,我也自好空着手和他对干了,万分不舍的也将手中的铁棍丢到了地上,同样的咣当直响。可是心里却突然感觉缺失了什么,废话,那是铁棍么?那是唯一能救劳资命的一根稻草啊。心里虽然后悔得要死,但为了不让人觉得我占他便宜,我也只好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