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煊月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泛白,有些干裂,不理会她说些什么,直径走到圆桌前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打断了她:“喝吧,你渴了吧?”
行素浅笑,以为他已相信了自己的故事,到古代这几天她的心一直在不安的漂浮,就在接过夏煊月递过的杯子,目光交汇的一瞬间,她的心竟然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她把杯子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小口茶水,抬头看着他唇线不由自主的会微微上扬,注视着他绷着的脸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低下头又抿了一口茶水。
一阵风带着几片雪花挤进敞开着的门,行素的身体不禁的哆嗦了一下,拉了拉被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瞥了一眼门外的大雪,有些怀念那个有空调有暖气的年代,在这个连温室效应都没有的年代,冬天还真冷!连牙齿也咯哒咯哒的发出几声碰撞声。
“很冷?我帮你把门关上吧!”
话一出口,夏煊月就有些后悔,如今行素已是堂堂的笑王妃,若是和他这个将军独处一室定会惹来流言蜚语,这门还是关不得!他尴尬的笑笑,在圆桌边选看一个面对着门口的位置坐下,无心的一瞅见对面不远的房脊上竟然有一双脚印。
他眼珠一转,心里已猜出了个大概,能只在房脊上留下一对脚印的必定是个高手,全朝上下能有这般武艺的人也数的过来,笑王爷就是其中一个,莫非就是他?夏煊月是越来越看不懂笑王爷的所作所为了,也罢也罢,反正他也是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人。
门外正好有个丫鬟端着暖炉路过,夏煊月一口叫住了她,不由分说的就让她丢下暖炉,小丫鬟看起来似乎很憋屈,眼睛里面噙着泪水,委屈的看着夏煊月:“将军,这个暖炉是……”
“行了,不管是谁的,你就说这个暖炉是我夏煊月给抢了!行了吧?”夏煊月不和小丫鬟多说,半拿半抢的夺过暖炉给了小丫鬟一锭银子打发她走。
小丫鬟实在也没了办法,看着手中的银子几乎都要哭了出来。
“皓白!皓白!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又在偷懒去?”隔壁房间传来了行颜的声音,大约是听见了皓白与夏煊月说话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大吼大叫的让皓白快把暖炉端来。
皓白脸色大变,吓的煞白,嘴唇一张一和的,瞪大了眼睛,双手握成拳头,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把手中的银子塞还给夏煊月,小跑着去了隔壁的房间,途中还险些滑倒,推门进去不久,就听见皓白凄凄惨惨的哭啼声和行颜的责骂声,时不时的还传来几声物品落地的声音。
夏煊月拧眉,传言中不是说这行家二小姐不仅拥有倾国倾城之貌,还精通四书五经么?这眼前的行颜,怎么俨然是个泼妇的形象。
皓白的哭声越来越大,夏煊月有些听不下去了,他跨出门走到行颜门外,轻轻叩门,想为皓白卖个面子,指望行颜不要再责罚她。
“谁啊!”门内的声音大大咧咧,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世井小民一点不修边幅。
“我,夏煊月,皓白的暖炉是我强行拿走的,你……”
夏煊月话还没有说完,门咯吱一声开了,开门的是行颜。
夏煊月瞥见皓白跌坐在地上捂着脸无声的啜涕,就在他们目光交错的一瞬间,夏煊月感觉到她目光中的感激:“你不要在责罚她了好么?如果你真的要暖炉,我帮你取一个去!”
“幺,我怎么敢劳烦夏将军您啊!你是来看三妹的?我刚才听爹爹说她病了要给她叫御医,我想御医一会就要到了吧!”她轻蔑的扫了一眼夏煊月,眼中大有识破jian情后的得意,冷笑了一声,又冲着坐在地上的皓白喝道,“你哭什么哭?还不快起来?再取个暖炉去!”
皓白哀怨的看了一眼行颜,满脸的委屈,起了身小跑着出了房间,经过夏煊月身边时顿了一下,投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心想,原本夏将军和三小姐也算是郎有情,妾有意,可就是这个贪慕虚荣的二小姐在其中搅合,搅合成了现在的尴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