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进去了,我若是不追进去,后果谁担当的起?这桃花园中……”夏煊月抿着嘴不再继续说下去,又言欲止的模样让韩笑憋火,“行了,笑王爷,刺客的事情我还要向皇上复命,没事臣就先行告退了!”
夏煊月双手抱拳,迅速离开了走廊,韩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轻挑,心底冷笑着,这男人真是有趣!他不信这男人能一直走运,能一直得到父皇的庇护。
他与行素相继离开,夏煊月的步伐较快,没费多大力气就追上了行素,他没有惊动她,只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似乎时间回到了那些过往的曾经,他只是抿着嘴浅笑。
“以后我们就这样在一起永不分离”
“月,你说这件衣服好不好?我做给你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云云种种,那些曾经说过的话还耳边缠绕着,他笑意更深了,突然又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这些话他早已不知是真是假,就算是他失手杀了唐城,她也不必用忘记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既然她已嫁于他人,为何他还对她念念不忘?为何他还会不甘服下忘情丹,了却情债的苦?为何她装作不认识自己?
他嘴角的笑意灭了,刚毅的唇线微微下垂,脸色越发的深沉,那些痛苦的过去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经。他停下了步子,看着行素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内,他找了一处凉亭坐下,倚在圆木柱子上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她独有的清香,这是他迷恋的味道,这也是能带来一阵阵的心痛的味道。
“岚姨,这皇宫中的那些事我怎么越看越不懂啊?”行素去太医院包扎好伤口回到了王府。说是王府,其实也是在皇宫内的,她一个人在皇宫中和一只没头苍蝇一般乱窜了一个下午,直到天边擦黑肚子饿的咕咕叫时,才有遇见了个好心的女子将她带回了王府。这会她已经坐到了餐桌前,面前摆着岚姨精心为她准备的几道小菜,捧着饭碗猛趴了好几口饭后才开口问站在一边的岚姨。
“有什么不懂的?你就是行丞相家的三小姐行素,我是你的乳娘,你嫁给了笑王爷,还有什么不懂的?”岚姨眼底没有一点波澜,因为紧张十指紧紧的搅在一起,手心冒着一阵阵冷汗,有些胆怯,站在行素的侧面观察着她的脸色,“其实人多了,是非就多,就会以讹传讹,把一些没有的事情说的绘声绘色的!你啊,要分清楚哪些是确有其事,哪些是谣言捏造。”
行素不在说什么,只是心中更加的困惑,她本只是想问问自己的身世,可岚姨怎么又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她知道,在这样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她不在追问专心吃饭。
“快把你脖子上的伤口给我看看!我给你换药!”昨夜吃完饭后行素就睡下了,岚姨只是看到绷带也没见着伤口,紧张了一夜未眠,早上她早早的就叫醒了行素。
行素半阖着眼睛,任由岚姨拉着在梳妆台前坐下,岚姨熟练的在解开绷带,看着绷带上沾着的点点血迹眉头渐渐拧紧,看着行素脖间的刀伤一阵心痛,皱着眉只咂嘴,小心翼翼的问行素痛不痛。行素只是摇头,她还陷在朦朦胧胧的睡意中。
岚姨将换下的绷带扔进了脸盆中,脸盆中有些水,绷带上沾着的血迹迅速在水中化开,接着她又取来干净的绷带,拿起剪刀准备剪下一段为行素重新包扎。
“啊——”行素突然尖叫着站起身,跳到岚姨身后,不小心碰到了岚姨的胳膊肘,剪刀锋利的刀刃在岚姨手指尖滑过,渗出几滴鲜血滴入脸盆中。
“怎么了?”岚姨起初没有注意脸盆中的血迹,一心只关注着行素,瞧了一眼她惊慌失措的脸,放下剪刀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拍打她的背,看着刚才她坐过的地方。行素吞了一口唾液,断断续续惶恐的说:“有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