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雪调戏“许归宜”有多开心,陈凡就有多痛苦。
他忍不住就想问了,雪妹妹你到底是多想报上次的一皂之仇啊,竟然机智到连我想说神马都知道,提前堵死了我拒绝的路!
印度著名诗人泰戈尔有句诗很出名,“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陈凡认同伟大的爱情胜于一切,没有推翻泰戈尔这世界级名诗的打算,但他却只想做一首《世界上第二遥远的距离》:
世界的第二遥远的距离
不是屌丝爱上了美女富豪
而是一个美女让我给她捡肥皂
我却只能装作不知道
脑海里瞬间闪过这句可以获得诺贝尔吐槽奖的诗句,陈凡硬着头皮道,“那个,雪姐,不在这儿啊,这没有的。”
怎么会没有?
以他黑暗中视物如白昼的能力,自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块木瓜香皂,就那么红果果的躺在一旁的茶几上。
他自认为自己找的理由还算合理,可任初雪那天籁般的声音又告响起,“找不到?怎么会,我去看看!”
这一句话差点要了陈凡的老命,就跟一纯情小猪仔即将被公猪强干一样,勃然变色,“别!雪姐,千万别出来,我已经找到了,还是我给你送过去吧。”
虽然送香皂过去也是一件需要大毅力的差事,但到时候自己只把那门打开一丝丝缝隙,怎么想都比她光着腚跑出来强吧?
陈凡的想法是好的,可人生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啊。
他刚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只说了句“雪姐香皂来了”,手都才只伸到一半,那洗手间的门,就一下子全部打开了!
任初雪大大方方的站在那,身上一根布条都没有,脸上带着微笑,一副迎接自己的表情。
陈凡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的世界失去了色彩,失去了一切,只剩下了那玲珑娇躯。
久久不见“许归宜”有动静,任初雪就伸出了一条粉臂,在陈凡肩膀上推了下,“你这鬼丫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姐姐捡肥皂!”
刺啦!
这一下,陈凡本来就多次受刺激的小身板终于崩溃,两道鼻血就那么射了出来。
这一腔热血将陈凡惊醒了,老脸腾一下就红得不行,“老子在玄玄大陆几百年丢的脸,加起来都不如今天一天多。”
这也是堂堂生死手第一次脸红,任初雪一个不小心又创造了一项纪录。
“幸亏现在黑灯瞎火的,要不然······”
陈凡都不敢往下想了,脸红之后,更多的却是侥幸,幸亏现在停电啊!
从这幸亏的内容,就可以看出陈凡这一越穿的不怎么专业,要不然他怎么会不知道地球上“怕什么来什么”这真理?
兹兹······
陈凡还没幸亏完呢,就听一阵兹兹的电流声,房间里的灯,亮了!
对陈凡这种无视黑暗的家伙来说,来电不来电都一样,但对任初雪来说差别就大了。
她本来还一脸调戏的看着许归宜那方向,这下灯一亮,她就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根本不是什么许归宜,而是那个流氓!
“啊!!”
任初雪砰的一下将洗手间的门给关上,嘴里发出一声让恐怖片女主都望其项背的尖叫声来。
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无瑕思考为什么许归宜忽然变成了陈凡,她已经完全疯狂了。
“你个流氓,老娘发誓,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蹲在洗手间里,任初雪发狂一样的咆哮起来,两行清泪顺着脸庞缓缓的流下。
完了,全完了。
没有任何保留的被看个精光。
甚至是自己还硬抓着他摸自己的胸。
甚至自己还想和他一块洗澡。
他可真有本事啊,竟然可以完全装成另外一个人?
客厅里,陈凡神识扫到任初雪脸上的泪,“啪”的就扇了自己一巴掌。
虽然自己进来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这结果却是······
“初雪,我本来是想着你怕黑,所以想进来,开导你一下,可你对我有误会,我图省事,就装成······”
心里长长叹口气,陈凡轻声解释起来,尽管他觉得此刻自己任何话语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滚!”
果然,话才说了一半,洗手间的任初雪就是一声咆哮。
“初雪,我现在就消失,离你远远的。”
没再说任何话语,陈凡转身,大步离开了。
在关门的时候,他故意很用力,发出“砰”的一声大响来。
不是他生气了,而是在用这响声告诉任初雪,自己已经离开了。
“呜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欺负我······”
听到那关门声,任初雪紧绷的身体没了一丝力气,无力的坐倒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任初雪以为陈凡走了,可实际上,陈凡只是出了房门而已,他还站在门外。
出了这等大乌龙,他还真有点怕任初雪再一个想不开寻短见什么的。
“初雪,任总的一亿,只是让我一时的保镖。”
“但是今天你的哭声,却促使我做出一个决定,做你一生一世的保镖。”
“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保护你一天,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人说祸兮福之所倚,今天的事对你来说,虽然是大祸,但是有我承诺的一生一世,绝对是你之福。”
“用我一生来偿还你今日的眼泪,这是我能给你做的最大的补偿了。”
听着任初雪那让人心碎的哭声,陈凡暗暗做出了决定。
只是这货却是忘记了,他没保护人家初雪之前,人家貌似没受过这么大委屈吧?
正是因为他的保护,才哭得这么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