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带着猎枪,揣着大砍刀来到了山里。先是在一个山沟沟找到了一条人脚,通过柳凤脚上的胎记辨认出那条脚就是柳凤的。
秦晋老爷子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大哭一顿后就做了个坟堆在山沟里面埋了。
二人这天夜里也没有下山,到第二天第三天村里的人还是没有见二人下来。等到第四天,二人伤痕累累,浑身是血相互搀扶着回来了。他们每个人手里拎的狼皮和狐狸皮有五六张。
二人上山找了两晚上没有发现什么情况,直到第三天晚上才跟踪一只小皮狐子找到了这窝皮狐。二人以前不愧是山匪,身手个个都还是很强悍,经过一场大战,终于把这窝害人的皮狐子给打掉了,美中不足的是那只吃掉柳凤的老皮狐子精拖着一条断腿跑掉了。
秦晋脾气也扭,虽然二人受伤也不轻,但是就狠下心来,不抓住那只皮狐子精坚决不下山。冯宝的老家是东三省的,从小父亲就是猎户,在山林里打猎追踪不在话下。
二人又经过一夜的追踪,发现这只皮狐精竟然躲在狼窝里面。那狼窝里面有只母狼也是成了精的,此时变成一个小脚老太太在洞门口转来转去。
狼的鼻子都是很灵的,二人身上的血腥气暴露了二人。那母狼便带着狼群来追,二人边打边退,可能运气好吧,这追击的狼群又让两人杀了个七七八八。此时二人身上的伤已经非常严重了,再不逃出山今天晚上就得栽在这山里。
秦晋觉得不解气,冯宝便说把这些死掉的狐狸和狼剥了皮回去,既解恨又能卖钱。秦晋想想也对,便跟冯宝把那些死掉的狐狸和狼剥了皮,又把尸体全部挂在了一棵树上以示警告。
那母狼和那母皮狐子精追踪而来,发现自己的儿女兄弟被剥皮挂在树上,报复之心便起。由于不知道秦晋二人是哪个村子的,周边村子都倒霉了,三天的时候时间就失踪了十几个人,有的尸体被发现了,只是被咬断了脖子,有的直接就连个全尸都没有了,只剩下个脑袋,或者腿什么的。
周边五六个村子也合起人来去山里打狼,可是连个狼崽子都没有发现。但是周边村子里的人还是陆续有人被狼叼去,或者被皮狐子吃掉。这事儿弄的周边的村子人心惶惶,人们在村子里面走路都得小心,要是村落之间走动,必须五个人以上还得拿着棍棒等武器。
人有一种心理,就是碰到强者自己解决不了,又被欺负时就会把怨气撒在别的人身上。于是,人们便把怨气撒到了秦晋老爷子的身上,说是秦晋跟他的兄弟上山报仇,惹恼了山上的母狼精和皮狐子精,她们来报复村里的人了。
口水是能淹死人的,村里的指责越来越多,甚至村里的人开始怨恨起秦晋的家里。秦晋有四个闺女一个儿子,其中一个闺女在去买东西的路上,被被狼叼走死去者的属打了个半死。虽然秦晋又去把那打人者打了个半死,但是谁能保证这种情况就发生一次呢。
秦晋在家里天天愁眉苦脸的,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像自己当年在山上当土匪那会,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了。
戴春花天天在家里看着五个孩子——柳凤俩闺女自己的俩闺女还有秦汉生这个秦晋剩下的唯一一个儿子。天天担惊受怕,就怕出点什么事情。可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天戴春花一个在菜园子里摘菜的工夫,秦汉生跑出去玩去了,结果又被村子里的人欺负了。
秦晋带着孩子去评理,但是人家理直气壮的说秦晋这一家子挨打是应该的,谁让秦晋把狼和皮狐子给招来了,又去找村官,村官也护着其它的村民。这件事情弄的秦晋彻底的心寒了,这就是人性,狼来了皮狐子来再多都可以打,但是人心怎么打,自己是为了给自己的老婆报仇,这有什么错。狼、皮狐子下山来害人,人们打不着,就把怨气撒到了自己这一家子身上。秦晋越想越气愤,但是还不能动手,回家之后秦晋就被气病了躺床上。
这件事情把冯宝膈应的也不轻,同时心里也很内疚,因为是自己贪财提建议让秦晋剥皮,然后把尸体挂了树上的。要是自己不提这个意见,或许那母狼精和那皮狐子精就不会报复周边村里的人。最可恨的是村里人的无知和冷漠,这些人冯宝受不了。
看自己大哥秦晋被气病了,冯宝这几天也在寻思这件事情,寻找解决的办法。冯宝心道自己子东北还有俩儿子,东北那个彪悍的婆娘会把这两个儿子抚养成人,起码冯家绝不了后。可这秦晋就不同了,就那么一根独苗苗,要是被狼叼去被皮狐子祸害了,这老秦家可就无后了。
冯宝心想,大丈夫讲究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秦晋老大这个山东大汉因为义气冒着被抓的风险,抛下妻儿不远万里去东北大兴安岭救了自己一家。要不去东北救自己,大嫂子也不能让皮狐子精吃了。自己这个东北爷们也不能丢了东北爷们的脸,你救我一家老小性命,今天有事儿我也不能怕了。
这天下午,冯宝不知道去哪里弄了三瓶白酒和两只大公鸡来到了秦晋家里,一进门就吵吵着想吃饺子。冯宝是秦晋的兄弟,当年在山寨上的时候也不是外人,于是戴春花便忙活了起来。
冯宝亲自到厨房把两只大公鸡都宰了,把整只鸡的鸡脖子剁成了好几段,把鸡头剁成了好几块,又把鸡肝、鸡心等内脏洗了洗都包成了饺子,其它的部位让戴春花煮了下酒。虽然不知道冯宝想干什么,但是戴春花还是按照冯宝的要求办了,顺便去商店里买了香烛烧纸一类的东西。
这天晚上冯宝跟秦晋在家里喝了不少,说了许多许多兄弟之间的感情话,俩人又回忆起以前当土匪自由自在的日子,此时秦晋怀开始疑冯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但是问他,他就是不说。
这天晚上俩人都喝不少,显然冯宝的酒量更大一些,秦晋已经醉倒在炕上睡了。冯宝端着自己包的那碗饺子,拎着剩下的一瓶酒和香烛纸钱出了秦晋的家。
冯宝先是回到自己住的房子里,从一个旧行李箱中拿出一个写有名字的黄色牌位,用黄布条拴在后背,拿着饺子、香烛纸钱等东西就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