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花瓶上的灵符,却给了赛孔明一点的提醒,这灵符无论是字迹还是形貌他都见过,竟然是当日在白明身上发现的那几张灵符非常的相似,顿时,赛孔明心中也已经有了一点底细,先不说这花瓶,仅仅这上面的灵符便是仙家宝物。
但赛孔明自然是不会将心中的这话说给众人听,只是仍旧细细打量着这花瓶,装模作样一般,找来文房四宝,将这花瓶上的花纹,一一的画在纸上,并仔细的参详起来;众人见此自然也不甘落后,也如法泡制一般,参详起花纹起来,心中也不禁佩服赛孔明起来,真不愧有孔明之称,心中所想的的确有些门道;只是这些人大多却是没有丹青妙笔,所画的图案大多却是那鬼画符,当然没有看出其中的端倪。
“赛当家如何,可看出内中的端倪来嘛!”这时,旁边一人,忍耐不住,开口朝着赛孔明问了起来。
“这个,这个,难说,难说,这花纹却是经常所见,我倒是没看出什么门道来,不知众位是否看出什么门道来?”赛孔明听后,摇了摇头,对着众人问道,不过他心中却是不禁嘲笑起众人起来,自己不过随意一试,这些人就如此在乎,却是有些小题大做。
“不瞒赛当家,这上面的花纹,却是与我等常见的一般,并没有可疑之处,想来这其中的奥妙不在这纹路之上。”众人听赛孔明这般说,也是一阵的摇头,自然也表示看不出什么端倪出来;不过有些人还是心有不甘的继续看着这些花纹。
“老祖,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老祖可否答应。”这时赛孔明嘴角轻笑,对着金光老祖开口问道,众人一听赛孔明这般说,全都打起了精神,心中不时的猜想,莫非这赛孔明看出了什么端倪,要不然绝不会如此,于是乎,众人不禁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的盯着那金光老祖,等待他的回答。
“无妨,无妨,今日,既然老夫将此宝拿出请众位一观,共同参详内中隐秘,自然是没有其他保留,赛当家请说便是。”金光老祖见赛孔明如此说,心中不禁疑惑,莫非这赛孔明真看出什么了,可又一想,他不过一凡人而已,怎会知道这其中的隐秘,何况这时众人都不禁的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的回答,要是自己说半个不字,岂不是骑虎难下,不打自招,想到这里,金光老祖不禁心中佩服这赛孔明的机智,同时也答应了下来。
“如此多谢老祖了,不过一会晚辈要拿这花瓶在手中一观,如有得罪,还请老祖恕罪。”赛孔明见金光老祖同意下来,便开口说出心中所想之言。
但见那金光老祖点了点后,赛孔明便从高台之上,将那花瓶拿了下来,在手中把玩一阵,细细的看着上面的花纹,而众人见此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赛孔明到底如何动作,他们却不知,赛孔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打算将这花瓶上的灵符看个仔细;片刻后,赛孔明心中确定,这灵符上的纹路即便与当日见到白明所中的灵符字迹不同,所化不同,可却是纹路相同,这一下,赛孔明便肯定下来,这灵符定然是仙家之物。
既然肯定了这答案,赛孔明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衣袖中摸出了一柄匕首,说时迟,那时快,赛孔明立刻用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鲜血在玉瓶与灵符之上,同时细细打量起这花瓶的变化起来。而众人见赛孔明如此,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赛孔明为何会干出这些不理智之事,不过想来此人不会如此做作,内中定然有一些端倪,想到这里,众人自然都没有言语,也与赛孔明一般仔细的看着这花瓶的变化。
“滴血认主!”方平一眼便认了出来,心中想到,这赛孔明怎会知道这滴血认主之事,不过此人下手还真是快,竟然在这金光老祖面前滴血认主,如若这真是一件宝贝的话,想来金光老祖这次可真是亏大了。
而一旁的金光老祖,见到赛孔明这一动作,脸色也为之一变,心中不禁有所犹豫,这赛孔明不过只是一凡人而已,怎会知道这滴血认主之事,莫非此人也是炼气士不成,可又一想,这也不对,要是此人是炼气士,定然能够看出内中的端倪,看来此人定然是见过炼气士,这才知道这滴血认主之事,想到这里,金光老祖这才冷静下来,细细看着眼前的一切。
正如金光老祖所想的一般,赛孔明一眼看出了花瓶上的灵符不凡,便突然想到当日他们得到乾坤图之事,那赛关公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滴血认主,至此才启动了乾坤图,而在他看来,这花瓶也是仙家宝物,想来也是这般道理,这才采用了滴血认主。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花瓶还是老样子,什么变化也没有,赛孔明见此,心不禁冷了下来,当日那乾坤图之事还历历在目,赛关公只是滴了一滴鲜血上去,立刻启动了乾坤图,而后自己与王天虎无论如何试,都不见成功;莫非这花瓶早就被金光老祖滴血认主了,或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仙家宝物……
“赛当家,刚才见你朝这花瓶上滴上鲜血,却是何故,怎么还是不见什么变化……”这时,一人忍耐不住,走上前来,开口朝赛孔明问了起来,他这一声问起,众人不禁头看着赛孔明,想听听这赛孔明是如何作答的。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我看过一些关于神仙妖怪的怪谈而已,内中所说,一些仙家宝物需要精血的催动,这才能有反应。”赛孔明见此人问起,便开口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词说了出来,并将花瓶放回了高台之上,退了下来。
方平见此,心中不禁冷笑起来,同时心中也暗骂了赛孔明一句“老狐狸”,这也是无可厚非的,要是他说出这滴血认主之事,定然会引起众怒,成为众矢之的,好在此举没有成功,殊不知那金光老祖还不是一直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看来内中果真如自己所想的一般,十有八九是那银光老祖的精魄了。
这时,白虎堂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人匆匆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李汉;赛孔明见此,自然给一旁的金光老祖告罪了一番,便来到李汉旁边,两人来到无人之处,说了几句话后,李汉便离开了白虎堂,而赛孔明却是略有深意的对着方平点了点头,便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这其中的奥秘,方平当然是心知肚明,早在他见金光老祖只身出来后,又问了一番赛孔明,由此知道这金光老祖是自身上山,连随从都没带,可细细想来,方平觉得有些不对劲,在他看来,这次金光老祖所图甚大,乃是帮助银光老祖夺舍,即便真的夺舍成功,他没有后援,他又如何面对众人的围攻,怕是连那云阴子也不敢如此,何况他只是炼气期二层;想到这里,方平分身乏术,便早早的将此事暗自告之的赛孔明,不过内中当然有所隐瞒,赛孔明听后,觉得方平之言甚是有理,便暗自告之了李汉与青龙,让两人四处查看一番,如有异动,不必请示,可先斩后奏;这才有李汉进来,禀告赛孔明这一幕。
而赛孔明给自己的暗示,便是李汉与青龙调查了整个虎啸山寨,并未见到其他的可疑之人,就连门外的一些随从也没有放过,旁敲侧推之下,确定了内中并没有与金光老祖相关之人;方平见如此,心中不免有些诧异,这金光老祖也太托大了,可细细想来,这没有查出人来,却是最大的可疑之处,莫非那了凡上山了……在方平看来,也只有这个答案最能解释如此的现状,要不然那金光老祖也不会如此托大,只身前来。
“老祖,可否让晚辈查看这花瓶一番,想来内中可能会有什么机关。”这时,一位精细的汉子,走上前来,朝着金光老祖问道。
“原来是鲁班门的鲁明先生,失敬,失敬,鲁班门一直研制机关暗道之计,想来定然能看出内中的隐瞒,刚才我也已经说过了,今日也相邀众位一同来参详这仙家宝物的,先生自便就是了。”金光老祖一见此人,便立刻抬手客气的对着来人说道。
那鲁明听后,便立刻毫不犹豫的从高台上将花瓶拿了下来,拿在手中把玩一阵,双手不住的在花瓶上摸索,没一个环节都没有落下,好似在寻找什么,只是那灵符,却未动分毫,他也知道,这金光老祖既然让众人参详,想来心中定然是有所底线,要是自己坏了规矩,可就不好了,这才如此。
“哎这仙家宝物果真不凡,我等凡人焉能识破,我是对此无能了,不知各位还有什么能耐。”片刻后,鲁明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便将这花瓶重新放在了高台之上,便拱手对着众人说道,并老实的退了下来。
“我来试试……”
两个时辰过去了,几乎每个有头有脸的人都将花瓶拿了下来,放在手中把玩一阵,却是人人都是灰头土脸的离开,都说看不出这仙家宝物到底有何隐秘所在,而其中的大部分人,不过是不敢落后,这才上去一试,实际是也是白费功夫而已。
“好了,众位,想必大家也知道,这仙家宝物的确不凡,我等凡人焉能看破,不瞒众位,老夫我得到这件仙家宝物已经十载有余,却也是没有多少收获,众位这才见了一眼,看不出什么,也在情理之中,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这里有这般多的同道所在,切都是心智不凡之人,又怎会看不出内中的隐秘,还请众位切莫气馁,继续观摩便是……”这两个时辰下来,丝毫未见任何的端倪,众人不禁有些气馁,金光老祖这才开口对众人安慰起来。
“不错,老祖所言甚是,我们这么多人在,各有所专,有擅长暗器的唐门,也有擅长机关之术的鲁班门,更是擅长易经八卦的道家……又怎会看不破其中的奥秘,我等还是再细细查看一番,想来定能看出内中的隐秘所在……”金光老祖这话刚一说话,立刻就有人响应起来,众人听后,便又来了精神,人人的憋了一股劲,想来看破这仙家宝物的隐秘所在。
不过在方平看来,这些人不过是另有所图罢了,试想一番,这仙家宝物如何珍贵,不用说,只要看来此的人数便心知肚明,即便能看出内中的隐秘,又有谁会说出,无异于惹祸上身,这点道理,难道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这的确是不可能。不过眼下也到了这般情形,不知这金光老祖如何让银光老祖夺舍,想到这里,方平嘴角不禁诡异的一笑,继续默不作声,细细看着一切,但他也是暗自佩服,幸得自己在这之前去了那宝光寺,这才能学会这九字真言印中的三印,如今施展起这宝瓶印来,金光老祖却是丝毫也没有察觉到自己也是一名炼气士。
“老祖,这仙家宝物,我等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就是不知这其中的道理,只是晚辈心中有一事,甚为不解,不知老祖能否指点一二。”这时,人群中,一人站了起来,率先开口对着金光老祖问道,好似心中已经有所打算一般。
“无妨,无妨,你切说说,老夫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金光老祖见此,自然是立刻答应了下来。
“如此多谢老祖了,刚才一观,这宝瓶之中,一直贴着这几张灵符,晚辈不知这些灵符是老祖获得宝物时就有的,还是老祖后来自行加上去的,还请老祖示下。”那人见金光老祖答应下来,便立刻开口问道。
“哦,却是这事,实不相瞒,这几张灵符在老夫得到这仙家宝物时,便贴在上面,老夫唯恐打开会有什么闪失,因此未曾开启过,至于这灵符的用处,老夫自然也一无所知了。”金光老祖却是一脸否认的对着众人说道。
“哦,原来如此,老祖,既然眼下众人都在,为何不将这灵符打开,也好让我等众人看看这仙家宝物的秘密是否与这上面的灵符有关。”那人见此,便开口对着金光老祖说出心中的所想。而当他这一声说出后,众人不禁都骚动起来,窃窃私语,无非都在说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既然从外边看不出这宝物的秘密,为何不从这灵符里边看看呢,于是片刻后,众人异口同声的让金光老祖准许撕下灵符来一观内中究竟是何模样。
“好吧,既然众位所想都是这般,那将这灵符撤下,打开一看究竟便是,只是不知谁愿意去……”金光老祖见众人如此,想了片刻,这才便勉强答应下来,同时暗示让任意一人自告奋勇的自行前去打开。
这话语中的道理,谁不知道,只是众人听到后,都默不作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按捺,不愿有所动作,深怕被指派前去打开;这也难怪,如今众人都肯定了这是仙家宝物,而上面所贴的灵符,自然也是不凡,要是打开的时候,不小心触动什么,可就后悔莫及了。
“老祖,既然这仙家宝物是老祖之物,我等自然不敢有所染指,老祖也知道,我等都是粗人一个,要是有个闪失,可就不好了,还请老祖不辞辛苦 ,自行打开便是,也好让我等一观。”这时,一人站了起来,开口对着金光老祖说道。
他这一声下来,众人立刻响应,异口同声的也是如此这般说,在他们看来,既然这仙家宝物是金光老祖之物,由他打开,却是再适合不过了;而方平看到这里,不禁心中冷笑,看来到这里的人,人人都不简单,都知道这般道理;要是这金光老祖不是炼气士,不知其中的秘密,可能也不敢随意开启。
“好吧,众位所言极是,这宝物本就是老夫的,由老夫打开是再好不过了。”金光老祖见此嘴角一笑,却是答应了下来,同时,也终于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不急不慢的走到这高台便上,将花瓶拿了下来。
“众位看好了,老夫我这就打开便是,不过先说一句,老夫我并不知这内中有什么,也从未开启,要是真有什么东西,还请众位不要见怪。”金光老祖拿着花瓶,在手中把玩一阵,便开口对着众人说道。
“老祖说哪里话,我等自然相信老祖所言……”众人听后,也都点了点头,同时也知道可能开启会有什么危害,也都不约而同的退后了几步,要是内中真有什么暗器之类的,也好来得及躲避,不过这也是众人心中自我安慰罢了,试想,这可是仙家宝物,真要是有什么,他们可就真的难以躲避了。
金光老祖见众人都准备好了,这才动手,将上面的灵符,一张一张的撕下灵符,而众人不禁都屏住了呼吸,不约而同的盯着那花瓶,好似料定这灵符一经撕去,定然会有所反应一般;转眼之间,灵符一经撕去,众人都不禁立刻盯着瓶口看起来;只见内中黑洞洞的一片,却是看不清内中到底有何物。
随后金光老祖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先朝花瓶内中看了过去;而看到这里,方平心中却是冷哼了一声,心中想来,这金光老祖果真不凡,善于做戏,攻于心计,要是他不看,而将花瓶拿给众人观看,说不定一些人会有什么想法,他这一手,无疑打消了这些人的这点念头。
“咦,这是什么东西!”金光老祖突然开口说道。
他这一声好似平地惊雷一般,立刻让这白虎堂内沸腾起来,好似炸开了锅一般,顿时,众人争先恐后的朝前靠了过来,都想要上前一观,这仙家宝物的秘密果真有了一点端倪,都想看看内中究竟是什么。
片刻后,却只见那金光老祖手中握着的花瓶口中,突然闪现一道刺目耀眼的白光,顿时从内中冒出了一团如同拳头一般大小的光团,不停的闪烁着白色的毫光,盘旋在众人的头顶之上,来回的旋转,好生玄妙。
“咦,这是何物,莫非这便是仙家宝物不成……”这白光刚一现身,原本挤挤嚷嚷的众人,不禁静了下来,都站在原地,抬起头看,看着头顶的白光,却不知是何物,如今唯一可以肯定的便是这定是仙家之物。
“到手了!”这时,突然一人一跃而起,直朝那头顶盘旋的白光扑了过去,好似饿虎扑羊一样,声势吓人,众人见此不禁一惊,好家伙,既然抢先动手,可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那人已经抢先一步。
不过却让众人始料未及的事发生了,说时迟,那时快,却见那人眼看就要抓住白色光团之时,那白色光团好似有灵性一般,突然一个转向,竟然躲了过去,那人扑了个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落了下来,接下来不用说也知道,等待他的自然是死路一条了……不过这也是个契机,既然第一个人出手了,那第二个人、第三个人……自然也也都动手了,于是乎,转眼之间,这白虎堂内,乱成了一锅粥,人人都朝那白色光团争了过去。
不过其中自然也有沉默着,这正在座位上的赛孔明自然就是其中一位,当他看见这光色光团后,只见他面孔一阵扭曲,好似看到了什么大凶之物一般,顿时冷汗连连,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片刻后,这才回过神来,擦拭了额头上的冷汗,勉强的站起身来,看着眼前混乱的模样,不敢停留,立刻夺路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