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沉闷的挣扎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落在张欣盛眼里的场景一片混乱不堪。
入目所见,桌子板凳翻倒在地,一张完好的小长桌横放在中间,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女孩双手被两个小青年死死按在桌子上,仰面朝天嘴被胶带捂住,两只脚乱蹬着拼命挣扎,裤子上皮带已被解开,露出黄色内裤。一个微胖满脸麻子的青年人一只手放在解开一半的皮带上,满脸淫色扭转头看过来。
靠墙有两个包厢,其中一个门帘半掀,有个人头伸出来错愕地看着张欣盛,目光闪动,正是石涛海。地面上都是玻璃碎片和酒渍,吧台上有个姿色尚可的少妇畏缩在角落里,脸上有清晰的掌印,应该是女老板。吧台前坐着一个壮汉,盯着女老板嘴角一丝玩味。
一眼看到屋里这令人愤怒场面,认出躺在桌子上的就是张晓溪。
张欣盛双眼微闭,寒光大盛。
“一群该死的渣滓!”他一步上前,牙缝里挤出带着浓浓寒气的话语:“放开她!”地下的玻璃渣子在他脚下发出绝望的惨叫。
“喂,哪来的傻帽,太子党办事,无关人员都他妈给老子滚蛋!”一个小青年放开按着的手,斜着眼去推张欣盛,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他妈找死啊,给老子滚蛋!”话音未落一声惨叫:“啊!——”
“喀嚓!”
发瘆的脆响后,张欣盛松开手,那人退了一步,脸色苍白痛苦,一条手臂耷拉着软若无骨,正是那只想要推张欣盛的手臂,已经被张欣盛扭断。
此时被松开一只手的张晓溪,扭转身子一巴掌扇到另一个人脸上,乘着那人捂脸的瞬间翻下桌子,快速跑到张欣盛背后,拔掉嘴上的胶带,边提裤子边恨恨说:“张欣盛,别怕坚持住,我的人很快就会来了。”然后对着麻子脸怒骂:“你这个畜生,你敢对我下手,我会杀了你!”
张欣盛来不及细想张晓溪为何底气这么足,只想着赶快把她带离险境,也不转身,一字一字说:“别怕,我们走,我看今天谁能拦住我们!”
“等等,坏了我的好事就想一走了之?涛海啊,长见识了,你这破地方居然还有这号人,赶紧介绍一下是那位大人物?”麻子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尖细的声音阴阳怪气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啪啪……”石涛海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夸张似地鼓掌说:“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好同学张欣盛,上次你说康小雅是你妹妹,怎么这又冒出来一个妹妹?你到底有几个小妹妹啊 ?上学时看你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这么花心。”
张欣盛不动声色,冷冷看着石涛海演戏。
背后却疼了一下,似乎是被张晓溪掐了一把。
麻子不耐烦说:“什么来头?说清楚点!”
石涛海陪笑说:“就是一个小科员的儿子,仗着自己会两下,目无法纪嚣张跋扈为非作歹,没什么背景。”
麻子一听乐了,狂笑两声,倏然变色,恶狠狠说:“有眼无珠的狗东西,我的事也敢管?能打是吗?黄成,去给我废了他!”
壮汉懒懒直起身子,有气无力说:“王公子,这种小脚色还用我出手?”
“少他妈废话,没看到小四的手都折了?我爸派你来保护我不是让你看笑话的,你不出手难道我出手?他不是能打吗,你把他手脚都打断,一条一万!”
壮汉眼睛一亮,喝了声:“爽快!”然后施垮垮走上来对着张欣盛狞笑说:“小子,听话乖点,我会考虑下手快点减轻你的痛苦,不然,我会让你所谓的身手变成一个笑话。”
说完他突然错手去抓张欣盛的肩膀,这一下势起突然,快如闪电。
麻子等人的脸上浮现出扭曲的快感,仿佛在期待即将上演的摧残和尖叫。只是这表情才刚刚浮现,就立刻凝固不变,然后变脸似得瞬间换成错愕惊诧和不可思议。
原来就在那人伸手去拿张欣盛的肩膀时,张欣盛手臂一动,根本看不清楚是怎么做的,只听到“咔咔咔”炒豆一般三声骨响,那人已经双臂垂下踉跄后退,豆大的汗滴布满额头,充满恐惧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这在旁人看来电光石火般的瞬间,在张欣盛的视野里依旧是那么的慢,他只是简简单单的握住对方的手指反折,然后扭断肘关节,然后扭断肩关节,就这么简单。
相比前几次交手,张欣盛有了新的收获,那就是针对关节下手可以快速让对方失去动手能力,这要比硬桥硬马的拳击脚踢来的更为写意轻松,遗憾的是爽感略有不足。
身后的张晓溪还处在激动紧张的状态,被张欣盛护住犹在担心的她,来没来得及提醒张欣盛小心,就感觉眼前这如山的男人肩膀动了动,一切就结束了。在壮汉踉跄后退时才探出头来奇怪的冒出一句:“这人是不是被你吓傻了?”
全场一片寂静,麻子猛地扭头对着壮汉吼叫:“别装了,给你加倍的钱,听到没有!”此时他的双眼通红,一脸的歇斯底里。
壮汉咬紧牙关,不顾脸上滴落的汗滴,怨恨的盯着石涛海回答说:“王公子,你该问问这位姓石的小子,惹上了怎样的高手,我的双臂所有关节都已经被扭断,王公子,这人不是我们所能对付的。”
说完忍着刺骨的疼痛对着张欣盛低头施礼说:“这位兄弟,今天是我们做错了,我们愿意向这位女士赔礼道歉,王公子的父亲是伊河市市长,还请手下留情,日后好见面。”
看到黄成这样低声下气求情,麻子一下子目瞪口呆了,背上顿时一身冷汗。
他非常清楚,父亲给他安排的这个黄成身手如何,在伊河市完全可以排进前三,也亲眼见过这个黄成在数个市里小有名气的搏击高手围攻中是如何的横扫。现在这个在他心目中堪称底牌的人,居然不知道怎么就被石涛海嘴里会两下子的人弄残废了,更不可思议的是根本没有看清楚人家怎么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