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又轮到我值班了,很是无奈,为什么当官的在被窝里好好睡觉我却在这里遭罪。我长叹了一口气,还是重新又继续我的工作。我看看手中的这本明代嘉靖年间无名散人所著的书籍,已经残破不堪了,很多笔迹都已经模糊不清了。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些残破不堪的书尽量修补起来,把模糊的笔迹重新恢复。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完全是一件技术活。
这本书籍的内容很让我感兴趣,这是明朝初年的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所著。那个时候因为嘉靖皇帝崇信道教,所以道教盛行一时。上面的内容都是历朝历代有名的修真养性之士,传说与事实都被记载着。这本书是我曾祖父留下来的,是我父亲拿来让我捐给博物馆,但是因为残缺严重,所以需要仔细修复。
我已经修复到了太爷爷其中经常圈阅的一部分,这一章主要是说以为被称为安期生的先秦方士。上面似乎是对这个人似乎很推崇,把这个人经历的事迹都一一描写下来。但是内容大都都是以传说形式记述,都是光怪陆离的,很不靠谱。
不管真实怎么样,但是还是很有趣,这倒是给我修补此书的兴趣。我一边读着里面的内容,一边慢慢地修补者这本书。上面说这个安期生经历数代君王,活了几百年,所行之事都是神迹。我对这些事情不以为然,别的不说,就说年龄,要真是活了几百岁,那就完完全全的是妖怪了。
沉闷的钟声响起来了,放在办公室一角的座钟不急不慢的响了12下,已经过了去博物馆巡视的时间了,光顾着看书了,连忙拿起电筒穿上外套,准备去保卫科叫着值班的人一起去巡视。
对了,忘了介绍一下,我叫李冰阳,今年28岁,是淄城市文物管理局的一个小公务员,主要是负责古籍档案收集整理的,所以对当地的民间传说以及特殊事件比较了解和感兴趣,估计是骨子里的八卦基因在作怪。我们这里的文物管理局和当地的博物馆在一起,因为节省经费,舍不得从外面请人增加博物馆守卫,所以每天晚上都会有文物管理局的人与博物馆的人一起巡查。
从办公楼三楼办公室出来到博物馆楼里面的保卫科,看到保卫科的队长徐平正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就这架势,博物馆被搬光了也不会知道。徐平是军队出身,正儿八经的特种兵,因为人比较大条,不会拱着自己的领导,所以直到最后还是以一级士官的军衔退的伍,听以前来看他的战友说,就他的军事素质,早熬到上尉了;我相信他的战友说的,因为看他的人都挂着一毛一一毛二的军尉肩章,看来军队和社会没什么区别,我这个伤心啊,因为我小时对军人印象就此打住了。徐平转业就被分到博物馆保卫科,因为人比较随和所以没过一年多就当上保卫科长。
“徐平,徐科长该去执勤巡夜了。”因为知道这人,所以费了劲的在他的耳边喊着,不过没什么用,人家该是怎么着就是怎么着,没法子,还是拿出杀手锏。
“全体集合,准备战斗。”还是这一招管用,只见徐平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立刻就要叠被子找枪往外跑,找了一阵儿就是没找到自己的枪。我在旁边看着哈哈大笑,每次叫不起来的时候这一招一定会管用的。
这个时候徐平也回过神来了,两眼珠子瞪得的老大恶狠狠盯着我,嘴里骂骂咧咧:“你这没涵养的玩意儿,亏你老爹给你起这个名,干脆你叫李缺德就行,还叫李冰阳呢,挺有涵养的一个名字,你的涵养都叫狗娘要的给吃了••••••”
“好了好了,算我不对,我向你赔礼道歉了,改天我请客,请你吃火锅,徐大科长,该去巡夜了,不然过了点就打不上执勤卡了。”我赶忙赔礼道歉,因为再下去还不知道能从她嘴里骂出什么东西呢。
不过我心里也真是感到很抱歉,因为这是那他的最美好也是最残酷的回忆,跟徐平认识了两年了,算是上是半个生死之交的哥们,一起吃饭吹牛皮的日子不短了,但是很少听他提起过在部队的事情,有的时候在过他的办公室是看着他看着办公桌玻璃板下的和战友的照片在发呆。
“这还差不多,下次你要再这样耍我,小心我在你的脑袋上联系劈砖,最近一直手痒着••••••”一边说一边用自己那双大肉掌在我的脑袋上比划着。
“好,好,好。我怕你,我不想被开瓢,好不容易长一个这玩意不是让你练手的,穿上衣服咱赶紧走吧!”我催促着。徐平嘴里嘟嘟囔囔穿上大衣拿起办公桌上的手电筒和我一起除了保卫科的办公室。
我们的博物馆建筑很奇特,像是一大一小“□”叠在一起,不是“回”的形状,据说根据当年我们淄城作为齐国首都的时候的形状修建的,大城边上镶嵌着一个小城郭。小的“□”楼主要是资料是和办公区,大的“□”楼市文物的展厅区。在晚上进入博物馆主要是通过手纹和身份识别卡的,再就是破门而入了。
因为作为当年的齐国故都,淄城的博物馆藏品很多,所以防盗设施也是一流的,整个博物馆严格按照古代的城墙模式建造的,外围一个窗户也没有,白天采光完全靠玻璃天窗楼顶和灯光照明。
整个博物馆里在晚上安静的了不得,执勤打卡机在博物馆的另一头,我和徐平一边聊着一边用手电四处照着往前走。说实话我一个人是实在不愿意晚上来这个鬼地方,不是我胆小,把一个人放在寂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的地方待上一段时间,肯定会被这无穷的寂静给逼疯了的。更何况这博物馆里的文物是从地下挖出来的,并且绝大部分市从墓中挖出来的,阴气森森,都能闻见死人的味道,谁愿意长时间待在这个地方,只有两种可以:一是他是死人,二是严重有病。
“没涵养的,你说谁会来偷着些玩意,小的还好说,都是从死人身边挖出来,就说前面的那个大铜鼎,少说几百斤,扛着那玩意累都累死了。”在他的眼里,这些都是死人的玩意儿,都说很值钱,自己都没看出了,还不如真实手里拿着的毛爷爷来到痛快。
“的确很值钱,先不说那个大铜鼎,就说那个角上那个破破烂烂的陶罐子,这玩意要是没了或者说坏了,咱哥俩就在这里哭着白干一辈子吧!咦••••••”说着我把手电照向博物馆一角上那个大的土陶罐子,突然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从附近的玻璃展柜前一闪而过,我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赶紧走去打了卡回去,回去睡觉了••••••”徐平走到了前面发现我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问我。
“那边似乎有个什么东西闪过去,过去看看!”我用手电筒照着那个展柜走了过去。
“什么东西闪了过去,是不是猫?”徐平听了我的话也跟着往玻璃展柜这边走了过来。一边自己对我说也算是给自己解释,“不对呀,博物馆里很多易碎的东西,展厅办公室那边每个月要查还几次,不可能放过这些东西进来,何况这里面根本没什么吃的,早饿死了,是不是你看错了?!”
我们走了过去,站在那个玻璃展柜前,这个玻璃展柜里面是以一个铸有铭文的一个青铜大盘,看了看简介牌子:威王祭天盘,上面的铭文显示是当初齐威王因为国富民强而向上天歌颂自己功德几天祈求自己长寿王位永祚。看了看玻璃没有破损,这些玻璃都是防弹玻璃而且里面都有线连着报警器。
徐平在四周照了照然后到相邻几件文物展柜前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回来对我说:“你是不是看花了眼了或者是你一照这边玻璃玻璃反光的缘故?”
我拿着电筒仔细的照着这个玻璃展柜,发现一侧的玻璃上有一个指印,在最下方,印记不是很正,似乎是有人匆忙之间扶了一下。我敢肯定有人刚才一定站在这边躲着来着,因为这些玻璃在白天展出时一般很少让人靠近的,而且每天封馆之前都有专门的清洁员擦拭一遍,根本不会有人的指印留下,这个指印肯定是刚才有人留下的。
我又向四周照了照回答道:“可能吧,也许是刚才玻璃反光映的吧!”
我这几句话说的声音稍微高一些,目的是不打草惊蛇了,能进来到这里的不是非凡之辈,如果要找的话靠我们两个在这里面找一晚上绝对找不到。我微微笑了一下,只要你不是什么幽灵和鬼一类的东西,不怕你能穿墙跑了。这个博物馆,没有第二的出口,只有正厅那边一个大门能出入,你往大门那边一跑,我们就会看到你,要么你就躲到天亮,等我们回去后打电话报警进到里面来把你给揪出来。
“咱们赶紧到那边打上卡回去吧,回去睡觉去,困死了。”我跟徐平说一边用手故意捂着嘴,电筒向上照着自己脸,让躲在暗处的人看到我的一脸倦态,让他相信一会儿我们就会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