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毛毛吓得如同小鸟一样,眼睛满是恐惧,当她看到我们三人的时候,眼睛里点点泪光闪动,吓得抽泣起来。
“你是谁,想干什么?”我们收起手中法术,莫云峰厉声问道。
“嘿嘿,阴尸宗,血蝠。你们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肯定没听过。”
阴尸宗这三个字,让我们心中一怔,无处不在的阴尸宗,高手林立,阴尸宗我遇到他们那日起,注定我们就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阴尸宗,那我们就是敌人了。”我手中升起火焰,周围的蝙蝠见到火苗本能的四散躲开。
“奉劝你们别轻举妄动,好不容易等到几个活人,想喂蝙蝠呢,没想到你们有点本事,别忘了这个小丫头在我手上。”血蝠的手中稍微用力,王毛毛脖子上的鲜血顺着她的脖子缓缓滑下。
王毛毛被眼前的一切已惊呆了,一直重复着:“哥哥,救我,救我。”
“怎么样,还想动手吗?哈哈…”血蝠面目狰狞的笑着。
“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放过她?”我熄灭手中的火焰狠声问道。
“很简单,我的蝙蝠好多年没吸过人血,饿坏了,以前都是我将人在这大磨房中磨碎喂它们,好久没人进来了,我又被困在这个破村子里,它们也饿了好几十年了。现在我没时间磨碎你们,你们谁资源让蝙蝠们吸点血,我就放了她。”
我掏出随身的军用匕首,在手背上和胳膊上划出多刀,鲜血溢出的时候,蝙蝠们一窝蜂的向我涌来,萧然和莫云峰也在自己身上划了多刀,我现在手臂上只感觉伤口被一只只毛绒绒的东西舔舐,痒痒酥麻的感觉从手臂上传来,耳边除了蝙蝠扇动翅膀的声音就是血蝠狰狞的笑声。
“哥哥!”王毛毛反应过来,在血蝠怀中挣扎哭喊着。
“可惜啊,今天这几个人都要变成我的蝙蝠的甜点了,要不是无缘无故我被困在这个破村子,我看看不上你们这几个人。”
也许是失血过多,我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萧然和莫云峰也相继晕倒。轰,血蝠身边炸起一阵白雾,一个身影快速出现在血蝠身后,一个佛家卍字出现在血蝠后心,血蝠中招后口中泛出血汁。王毛毛已经被白雾中的身影抢下,她在神秘男人怀中已经被施过法术昏睡过去。
“我跟佛修向来无冤无仇,阁下何必跟我过不去。”
“因为你长得太恶心了,我来取样东西看见你不爽,出手替你父母教训下。”神秘人的语气波澜不惊。
“好好,这位大哥,我是很恶心”血蝠弯着腰一步步朝石磨房里移动,他的眼光刻意瞥了一眼晕厥的我们。神秘人身影一闪挡在我们三人之前,我迷迷糊糊的看到身前有个影子,随后眼皮又重重合上。
“休要动他们,今天我是替你来喂蝙蝠的,就用你自己的血肉。”神秘人说着,手上再次出现卍字,佛光闪闪朝着血蝠压了过去。血蝠全身释放出一阵红色尸气和血蝠,周围的蝙蝠,包括那个受伤的蝙蝠王钻进血雾,卍字遇到血雾后被吞噬融化,“我没兴趣跟你打,打不过我跑的过。”血蝠的声音远远传来。
等到血雾散过,石磨房内的蝙蝠连同血蝠全部消失不见,神秘人看石磨内躺着的三个人,口念佛语“南无阿尼陀佛!”掏出随身药品给我们三人一一施药包扎伤口,他看了看门口王毛毛掏出药给王毛毛受伤的脖子上药,“咦!”神秘人看到王毛毛脖子上有个红色的伤疤,慢慢在扩大,神秘人眉头紧皱,又轻吟一句佛语,双手发出淡淡金光,王毛毛脖子上伤疤在金光的包裹下停止扩展,神秘人的经过这一番动作,额头已经密布汗珠。
“血蛊尸毒,真是狠毒,我是没办法解掉。”神秘人擦擦额头汗珠。他在王毛毛身旁留下一瓶药品后,走到石磨房外的水车旁,双手合十默念佛语,水面上的卍字快速旋转。水中出现一个高速旋转的漩涡,一把金光闪闪的尺子出现在半空中,神秘人腾空而起伸手抓住尺子后水潭上方出现一道七彩虹,整个死寂的小山村,凭空响起袅袅佛语,如数万高僧齐声诵经。
尺子周身的金光如同瀑流一般扩展到了小山村的每一个角落,石阶上黑苔藓消失不见,山村中的一人高的杂草,也慢慢变为没入脚踝的青草,整个小山村在金光下如同被重新洗绦过一般,散发出蓬勃的生机。
神秘人头顶上缓缓升起闪着金光的巨大卍字,石磨房内的尸气以及里面的头骨全部被卍字吸走。做完这些,神秘人对尺子喝道,“九天玄尺!”,尺子化为金光没入神秘人的手臂中。他再次回到石磨房中,磨房里昏迷的我们三人在他挥手间飞出石磨房,和王毛毛一起躺在磨房外。
“尘归尘,土归土,尘缘了,莫相念。”神秘人说完,石磨房在佛光的照耀下变成一股白灰消失在山下,河边的水车也变成郁郁葱葱的大树,整个河边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石磨房一般。
温和的阳光将昏迷中的我唤醒,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远方的茂盛的大树在绿荫里招摇着手臂,树枝间不知何时飞来的鸟儿卖命的唱着歌,好像为了迎接什么大日子一般。我缓缓坐起身来,眼前的石磨房不见了,我揉揉了眼睛确定我没看到石磨房,我摇醒身旁的莫云峰和萧然,两人也迷迷糊糊起来。
“我的伤口好了”萧然看着自己的胳膊道。
我们的伤口都奇迹般的完全痊愈,在石磨房的遗址上有一块白色的长石,上面刚劲有力的写着两行字,“女孩中血蛊尸毒,要解此毒,需请鬼谷。”
“什么意思?”我们三人看着石板上的留字,心中充满迷茫。
“哎呦,我刚做噩梦了,脖子有点疼。”王毛毛悠悠醒来,摸着自己脖子道。
“毛毛怎么了?”我蹲在王毛毛身边,莫云峰脚下用力不动声色的将石板上的字迹抹去后也走了过来,我们看到王毛毛脖子上有块红色如同烧伤一般的伤疤,有阴气从伤疤中溢出。
莫云峰眉头紧蹙,“血蛊尸毒,在慢慢扩张。”
“我觉得这一块好冷。”王毛毛有手揉搓着脖子上的血蛊,伤疤处竟然凝结出一层层白霜,莫云峰冲我点了点头,我手上悄悄升起一团火苗,在王毛毛的伤口周围,火苗竟全被吸进血蛊中。随着我指尖的火苗被吸入王毛毛的伤口,他的伤疤再次停止生长。
王毛毛也说道,“飞哥,你还懂治病啊,这下好多了,刚我做噩梦可怕人了。”
我看看莫云峰和萧然,他们表示很无奈,“还是告诉她吧”萧然在一旁说道。
“毛毛,刚你不是在做梦,都是真的。”莫云峰就大概告诉王毛毛遇到血蝠的经过,他只告诉王毛毛我们会点点法术,跟村里的神汉差不多,再就是告诉她,身体有点点病症,必须跟我们回上江治病,一切都由我们三人帮她治好。
经过和血蝠的对决,王毛毛记得我们为了救她,不惜用刀划伤自己,所以他对我们的话深信不疑,她甚至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具有神通的能人。
王毛毛告别家人,和我们一起回上江继续她的学业。根据神秘人的留书要帮王毛毛解毒必须找到鬼谷,那不就是要找书生,他不就是鬼谷先生。王毛毛的病从开始我一天只需给她渡一次火力,到现在已经一天需要渡两次活力,原来拇指大的伤疤已经发展到巴掌大小。病发时她浑身发冷,伤疤处寒气凝霜。
书生接到我们的电话,赶回上江的路上,王毛毛最近就一直在酒吧里自学,在上江她现在就像是我们三人的拖油瓶一般,我们也没办法扔下她不管,现在我们三人的一日三餐全是她负责,日子越过越恬淡,萧然现在就是吃饭喝酒睡觉,每天趴在夕阳下的窗台上,听着窗外上江码头的货轮鸣笛,一直念叨着,当初不当警察直接开个酒吧该多好。
要是不是国家出资让给我们在上江这个开了个酒吧掩饰身份,以我的经济实力要在上江这里开家酒吧就是赚十辈子的工资都开不起。王毛毛是个极为乖巧的孩子她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告诉过我们,就是我们是贩毒的,她也会跟着我们走,不会告诉任何人。这让我郁闷好一阵,就我们三人这一身正气,怎么能跟毒贩子挂上钩呢,不过她这么认为,倒也省的我们解释的麻烦,就索性随她。
书生在我们发出消息的第四天回到上江,她看了王毛毛的伤势后,眉头紧蹙,在房间内不言不语来回度步。
“叔叔,有办法吗?”我试探问道。
“这个毒,我不会解,我知道一个人能解。”
“谁啊?”
“……墨月紫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