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寒冷,早已让他觉得麻木,他把对柳小婉的爱,用心中的狂热传递着。
直到一旁的桂花树上,惊起一只乌鸦,扑愣着翅膀叫了几声,才让王浩从迷离中清醒了过来。
王浩紧紧的搂着柳小婉,将头埋在柳小婉柔软的秀发里,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温存。
柳小婉也将脸贴在王浩的胸膛上,感受着王浩的心跳,由剧烈变得慢慢恢复了规律,和王浩十指紧扣在一起。
“柳小婉,你后悔吗?”
柳小婉听到王浩这么问,抬起头,用坚定的目光注视着王浩,轻轻的摇了摇头。
“婉儿从来就没有后悔过,能与公子厮守,婉儿死而无憾!”
对于柳小婉的回答,王浩感到很惊讶,从柳小婉坚定的眼神里,他看出柳小婉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哦,那你今天为什么要哭呢!”
“婉儿只是想到明日要嫁人,就想到了爹娘,故此才伤心落泪,未曾想惹了浩哥生气……”
王浩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柳小婉,更没想到柳小婉受了委屈,还在为他着想,更觉得柳小婉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不禁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将柳小婉重新搂到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原来是这样啊,你早说嘛!我派人将你爸妈,哦,不,你爹娘接过来就是了嘛!”
“浩哥不知,婉儿的爹娘已经不在人世了。”
“额……”
柳小婉告诉王浩,自己是寿州刺史柳知聪的女儿,只因父亲私借军粮给庞勋的叛军,被朝廷以密谋造反之罪处决,连坐九族一百三十八口,柳小婉因当时在一个远房亲戚家,才幸免于难,一路逃到了许州,遇到了刚穿越到大唐的王浩。
“呵呵,没看出来嘛!你还是个官二代!”
王浩看着一脸忧伤的柳小婉,一边同情着她的遭遇,一边纠结着大唐的法律,简直是令人发指。
“放心,等我拿回我的彩票,就带你回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们重新开始!”
柳小婉不明白王浩说的这些话,只是看到王浩温柔的眼神,心里涌起了一阵感动,将王浩贴得更紧了。
王浩和柳小婉相拥着坐了很久,看着天上的星星,王浩觉得大唐的天特别干净,深蓝的像一颗水晶,直到感觉鼻子有液体淌下,才哆嗦着拍了拍躺在怀里的柳小婉。
“回去吧!外面冷了。”
鹿三和张造正在屋里一边烤着火,一边争执着什么,看到王浩搂着柳小婉进来,立刻停止了争吵,各自耷拉着头,盯着盆里的火苗发呆。
“你们两个吵什么呢?”
“没什么,王八,就是张造这厮刚才尽说些不吉利的话,俺就……”
“哦?张造兄,什么话,让我也听听!”王浩从来就不信那些鬼话,一想到能让鹿三生气的事情,肯定是笑料。
张造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脸郑重的说道:“王八,就是前些日子我去蔡州'买牛',碰到了官差好像在四处走动,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老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嘿,俺前些夜里还梦到俺爹托梦给我呢!说我会遇到贵人,他娘的,俺这鼻子现在还疼……”
王浩没有理会鹿三,盯着跳跃的火苗发着呆,很快,心里也竟涌上了一丝不安,王浩虽然不相信命,但直觉告诉他,张造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呵呵,明天就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想好了,等到天气暖和了,就去江南度蜜月,公司就暂时关门一段时间!”
马魁一大早起来,正在院子里练刀,远远的便看见鹿三头上裹着张兔子皮,双手揣在袖筒里,两行鼻涕一直流到下巴处,结成了冰溜子。
“吆喝,啧啧,马员外这趟刀法走得真是妙,若是投了忠武军,做个统军怕是没有一点问题……”
“你这厮,平日里都不曾到西城来,怎的今日到我府上来?”
“嘿,你娘的,感情你这员外府是皇宫不成?”
“你这厮,没见我正在练刀,识相的快快离去,爷我不欢迎你!”马魁自是对那厮没一点好感,用他的话说,要不是看在贼王八的面子上,早给那厮一刀。
“嘿,你妹的!你当爷想上你这来啊!奴,这是我们家总统大人给你的请帖!”鹿三瞪着牛眼,将一张请帖扔给了马魁,一把鼻涕甩向大门,飘然而去。
马魁看着手中的请帖,叫来夫人刘翠娥,两人商量了一个上午,决定一掷千金,给未来的京兆尹送上一份大礼。
马魁觉得,官途大道,哪条不是用黄金白银铺成的,钱生钱的道理,他当然懂得,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丝毫也不吝啬。
一百匹的上好丝绸,自然是少不了的,许州城里的古玩字画铺,转了足足好几圈,愣是没有看上眼的,最后一咬牙,拿出了家里的镇宅之宝:玉麒麟。
那块重约一斤的和田玉,被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麒麟兽,此等大工之作,绝对值两千两纹银!
最后,马魁看着准备好的礼物,一箱金银珠宝,一尊玉麒麟,一百匹绸缎,一箱古玩字画,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眼前,早已浮现出自己官袍加身,佳丽成群的情形了。
周岌经过半个月的明察暗访,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经牲畜集市上的那些商贩反映,这半年来,贼王八根本没有在他们手里买过牲畜!
很快,周岌在王浩的人屠社,又发现了大量的牲畜骨骼和几大盆凝固的动物血液,看着这些,周岌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姐夫大人,如今证据确凿,贼王八三人,正是那伙盗贼,数额如此之大,足以处极刑了!”
“那厮是义父大人钦点的义子,若是我们就这么办了他,义父大人那里,如何交代?”杨祖殷一想起杨复光临走时对自己的交代,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姐夫大人,欲成大事,切莫有妇人之仁,那厮罪恶滔天,实是咎由自取,杨公公想必也不是糊涂之人,此人不除,日后定是姐夫的大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