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与万薇儿结婚两月有余,夜夜缠绵,天蓬更是天将下凡,荷尔蒙分泌速度在凡人之上。天蓬的精~子有一种无可指责的准确无误,从他第一次要了万公主之后,公主就怀了他的孩子。
弹无虚发,百发百中。这在人烟稀少的万境国应该是可喜可贺的事,可是天蓬元帅感觉到的只是一种强大的心里压力。
不动情?那么就必须纵欲。只有这样才能够达到平衡。
可是,万薇儿肚子一天天胀大,女性的妩媚逐渐被母性的光辉代替。天蓬感觉到自己越来越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万薇儿。
心甘情愿地为天蓬产子的女人,天蓬终于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除了在性上面需要过她,在生活上,以及爱情上,从未给过她什么。
天蓬自责,他一直以来只把万薇儿当成一种性容器。
可是现在,天蓬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万薇儿,她更爱上了他们的孩子。
他因此开始蒙头度日,他的脸变成了猪脸。
他嘲讽自我命运的残忍,在他的身体上有一道上天赐予他的诅咒。他一辈子都要在这种诅咒中度日。
天蓬的力量甚弱,不能与天斗,那么只有忍受不公的命运。
八个月后,他的孩子出生了。
可是天蓬甚至都不敢去抱一抱,因为他怕当着众人的面变成一头野猪。
在痛苦中,天蓬变得空虚,孤独,怪癖,自从他的妻子为他生下孩子之后,他就在没有临幸万薇儿的床榻。他一直认为性是肮脏的,是不堪的。性带来的只是灾难,他不愿意在把灾难放到他所爱的人身上。
于是,目光一转,在一年后的大雨之夜,他宣泄了自己被压抑的所有痛苦,杀得这个国家的男人近乎绝迹,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容纳他肮脏性的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花娘。
在一片暗无天日的地方,花娘生活的目的就是来伺候天蓬。她用自己的无限激情燃烧着自己与天蓬,每每深夜,在将军府的假山内,都会听到这女人既幸福又饥渴的叫声。
将军府的后院假山内,有一扇门,可以通到一个暗无天日的房子里,里面只住着花娘一个人。
天蓬只有在这一片昏暗的房子里,才能够平衡自己的罪孽,平衡自己的痛苦。在欲望达到极点的时候,他忘却了自己的一切不公命运。
不动情却可以放纵性欲。
无疑,天蓬与花娘都是孤独的,在他们世界里除了性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东西。两个孤独的人彼此释放自己的渴望,就这样苟且地生活了三年。
天蓬往返于假山与自己的房屋之间,这几个月,万薇儿恢复了生气,可以继续充当天蓬的性容器了。
但是天蓬不允许,在他心里,性是罪恶的,他不允许这肮脏的东西与他爱的人有牵扯。天蓬对万薇儿的冷漠,万薇儿微笑着接受。
敏感与伪装都是女人的天性,所以不要被女人表面上的微笑与顺从蒙骗了。
在正月十五的月圆之夜,天蓬又按时按点,穿过长廊,进入假山,按下机关,“咔嚓,咔嚓”石山那面七尺见方的大门开启了。
天蓬进去,背影消失在月光之下,而一双冰冷绝望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进入的那扇门。
天蓬与花娘在常年累月的滥交之中,已经积累了不需要用言语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的默契。
花娘赤裸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日复一复的性福降临。
“碰!碰!”
万薇儿把早已准备好的火炮团拉到假山周围,对着假山就是一阵炮轰。
假山被炮轰掉了,借着皎洁的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狗男女之间的暧昧举动。
万薇儿从每一次天蓬换洗的内裤上的毛发,就可以猜测天蓬出轨是八九不离十的事。可是,当真相赤•裸裸的展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依旧崩溃了。
天蓬赤裸上身抱着花娘,他没有向万薇儿解释就走进了自己房间。
女人一旦心狠起来就是一头毒蛇,她会通过一种愚蠢的方式来惩罚伤害自己的人……不顾理性,不顾道德,不顾亲情。
万薇儿的孩子,才只有三岁,还只会叫“妈妈,妈妈要奶吃吃”,万薇儿在这一刻没有任何怜悯之情,她知道自己匕首下面的孩子,虽是自己亲生,但也是天蓬亲生,恨透了这男人的薄情寡义,对世界无望。为了以示惩罚,以示对不公的背叛的咆哮,她一刀子下去,了解了自己孩子的性命。
接着,万薇儿抱着浑身是血的死婴,一步一步走向天蓬的房间。
万薇儿推开门,冲着正在床上与花娘交•合的天蓬元帅冷笑了一声,她把孩子扔在地上,右手的匕刃就刺入自己的脖颈。
鲜血像晚霞一样绚烂。
妻子与孩子,躺在血泊之中。
万薇儿的目的达到了——从此以后天蓬就活在无间的痛苦之中。
花娘走了,因为天蓬已经不需要性了。
在黑暗的洞穴内生活了三年,往日的容颜早已在黑暗中褪色,花娘的脸上不再拥有那种能够迷倒众生的密码,她的双峰在连番大战中开始垂垂欲坠。她苍老,憔悴,可是却精力充沛,尤其是在对性的需求方面。
多年来,他走访九州大陆,可是却没有找到一个能够与天蓬相比的男人。于是,在人到中年,她放弃了寻找,又回到了土生土长的万境国内。
万境国繁华消退,人烟稀少,花娘推倒那间充满死亡之气的房子,在上面盖上驿馆。
谁能够想到, 在这一片平静的驿馆底层,埋葬着数不尽的亡灵,埋葬着不为人知的罪恶,而这一切的罪恶之源,皆是因为‘性’。
这个国家之所以衰败,也是因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