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墙勉强站起来,来到发出声响的卫生间前,这时声音更明显了
已经结过婚的我太清楚这是什么声音,原本还有些眩晕感瞬间消失不见。
谁在我家卫生间里?
“老公,老公……看到你今天还给她买了结婚戒指,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杜蓉蓉抛弃我吧……”
这是张秋的声音!!
我整个人像是被一盆凉水泼在头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两个人居然……
这个认知几乎让我吐出来,胃里的反胃感汹涌而上,我捂着嘴忍不住干呕,却不敢发出声音。
“不会,说起来她不会半夜清醒吧?”
“没那么容易,我给她下的安眠药足足三倍!”
张秋得意的声音响在耳边,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手心,疼痛感让我勉强保持着些许理智,我没起身离开,也没闹大。
我想听听看,这两个人做的事还能有多恶心。
但接下来张秋说的话,更是让我如遭雷击。
“要不是我生不出,谁会愿意让你娶她?还敢给你甩脸色看……”
“秋姐,这只是权宜之计,领证只是为了孩子以后能有个户口,你放心,我心里只爱你一个,等到她生下孩子我就让她给我滚蛋!
陈言得意洋洋,似乎也更卖力,张秋的声音也越发暧昧。
“你说得对……老公就是聪明,提前给那个女人买好了高额保险,只要她死了,孩子是我们的,钱也是我们的……”
我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
眼泪却不受控制的留下,鼻尖酸楚的厉害,我几乎要忍不住哭出声。
眼前也阵阵发黑。
恋爱到现在,足足三年的时间,陈言,却只是为了我的孩子?甚至还想要我的命!
想到过往的甜蜜,我心里一阵阵绞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脚被冻的发痛麻木,我木然起身,一步步的走回卧室,想到白天在民政局前的那个女人,我咬了咬牙。
她一定知道什么,我要找到她!
“蓉蓉,你要去哪里?”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早饭,我就打算去民政局找人,谁知道陈言却一把拦住我,笑容一如既往的和煦温柔,想到昨晚听见的一切,我现在看见他这张脸,胃里就忍不住犯恶心。
但我还是露出尽可能温和的笑容:“我去找宁宁,今天我跟她调休,很久没一起逛街,你要跟着我一起去吗?”
我知道陈言不会去的,平时我一说要出门,他都以要留在家里陪着张秋为理由拒绝跟我出门,现在想想,还真是好好的陪啊。
我心里冷笑阵阵,却还维持着表情。
陈言很是亲昵的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紧接着就想凑过来亲我。
这是我跟他的例行公事,从相亲恋爱到现在,每次我出门,他都会给我一个甜蜜的吻,但如今,我只觉得恶心。
我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避开他:“别闹,待会儿弄花了妆,我又要补,难不成你负责吗?”
陈言似乎没料到我会躲开,有些疑惑,但看见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撒娇,释然一笑:“好好好,我知道了,蓉蓉爱美,快去吧,路上小心。”
我点了点头,转过身,笑容瞬间消失。
等到了民政局,我很轻松的以亲戚关系要到了那位自称陈言表姑的女性电话,接通后,我跟她约在了民政局不远的咖啡店。
“表姑,昨天阿言回去以后跟我说,确实有您这么个亲戚,是他忘性大,没记住,今天让我出来给您赔罪。”
看着坐在咖啡店里显得有些局促的女人,尽可能把自己的表情语气变得柔和。
她打扮过时,指甲里还沾着黄泥土,一看就知道并不是城里人。
一听我说是陈言让我来找她的,那女人松了口气,露出笑脸:“俺就说,小言不是个背祖忘宗的人,说起来你没看见秋秋啊?”
我正愁不知道如何问张秋的事,她就主动提起。
“没呢,我都不知道秋秋是谁,又不敢问阿言……不知道表姑能不能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