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生日快乐。”
“七年……过去得真快啊,转眼间一楠也长这么大了,这次我带一楠来看你了。”苏媛一下子抛开了刚才的垂头丧气,如今她的脸上显露出一副高兴的模样,
在苏夏的墓前,她总是不敢带一些负面情绪来见苏夏。别看她每次表面上都是嬉皮笑脸带模样,但内心里却是一直的惆怅难受。
“来,一楠。”她一把拉过一楠的手,双眼直视着眼前那块冰冷的墓碑,他们的目光炯炯的放在墓碑上方的苏夏遗照上,只见苏夏生前的模样笑得像个孩子一般无邪。
如果可以,在你的眼中当个永远都不会长大的孩子,不为大人们所承受的事情烦心,不为某种小情小爱所伤,只想天真无邪度过一生,那该多好呢?
静央央的墓场上,从路口一进来便可观望到两旁的花坛草木都布置装饰上了黄白色的菊花,以对死者的尊重。除了南远处有几户人家也在祭拜之外,就没有再多的人影了……
剩下的只有孤寂和冷清......
“妈妈......”他圆大的双眼久久凝视着面前那块冰冷的石碑,那一声温柔细语的唤声“妈妈”是他最渴望的,也许这就是命运,孤单是他一生的写照。
“一楠来看您了。妈妈,您就放心吧,现在一楠已经长大了,以后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小姨了。”带着小小哭腔的徐一楠,一字一句的把这些如此知理懂事的话语从口中缓缓吐出。
看到一楠如此的懂事,不经让人心疼起来。他只不过还是个刚满七岁的一个小孩,却懂事得强忍着自己的泪水,不让它从眼眶中流落下来。
那是因为,他曾经在苏夏的墓前承诺下一句话,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以后不会像个懦夫一样流眼泪了。”
时间会静止、生命会静止、但是我知道关于你的一切,都不会静止。但你是我一个破碎陈旧的梦,旧的声音,旧的轮廓,后来被时光渐渐碾成粉末。
站在后面的苏媛自然是能够了解到一楠的心思,也许是这个不公到老天给予这个孩子不一样的差别待遇。
只见她手上缓缓攥紧了手中拿着的那几株栀子花梗,只是稍有觉得眼皮变得干涩沉重,快要挣不起来了的劳累,也不知是睡意来的不是时候,还是眼袋里的泪水快要溢出来了。
“媛媛,看你的脸色好差,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何谦突如其来的问候,响起在她的耳旁,面对何谦的字句问言,猝不及防她下意识被惊到,松开了手中撰紧的花。
只见到何谦很在乎的目光凝视着她暗娅的脸色上久久不离。又熬夜了,他已经习惯了每次见到苏夏时,都清楚知道她总是把自己折腾得不像样子。
“啊?没有,其实我……”
“又想说失眠这个理由吗?”
他紧锁起来的眉宇,根本没有松开过的一刻,而苏媛只是被何谦的关心问侯所惊到无法组织语言罢了,只见她恍然一愣的回过神来,本想随意编个谎言应付何谦,怎想他早已经摸透了自己的这一套。
“哈?还真的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何谦哥你呢,好了,我先去给姐姐摆上她最喜欢的栀子花啦。”苏媛略显尴尬的鼓红了脸庞,为了躲避这个话题,她选择了用姐姐苏夏来做挡箭牌。
她怀里抱紧的那些单支的栀子花,缓缓抬步离开了何谦的身旁,直径走去凑到一楠的身边,跟他合力一起摆放好一朵朵栀子花在苏夏的墓前。
而何谦只好无奈的叹口气……
在海边那头。
“有事就说,没事别烦我。”
“哎哟?我说你这么大脾气干嘛的呀?喝醉了?跟你讲,我隔着电话我都能闻到你那酒气味儿。”史蒂文重力的放下力手上的餐叉,丝毫不屑的语气在损徐然一脸。
“哥们,这可不像兄弟我在美国认识的那个徐然啊!赶紧给我振作起来了可得快点让我看看能够让你徐然朝朝暮暮都在思念的初恋,究竟长什么样子。”史蒂文的言行既幽默,又能激起徐然的斗志。
这下好了,彻底让徐然的睡意消失了,他异常清醒的猛一坐起来,透过床侧那边的落地窗放眼望去,那片海潮正在澎湃击打着岸边的滩地,让徐然顿时间想要做什么……
“涨潮了。”
他呆呆凝望着窗外的那片海,宽阔无垠的海面上,海风劲健的脚步走过,海涛阵阵卷起千层浪波,不断翻滚着冲击躺在海边岸上的岩石。
那是大海奏起的深沉雄浑且又带有阳刚的乐章。在无边无垠的海水里,展现出朵朵欢快的浪花优美的舞姿,那是大海开心的时刻里展露出来的欢乐笑颜……
就好似她的欢笑一般美丽动人。
“姐姐,愿在天堂处处盛开着你最喜的栀子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