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胜的三人先是疑惑的看了看对方,然后上前一步,各自挑了一个竹签,然后交到掌门手中。
子胜掌门看到手里的签,说道:“轮空的人是西台优胜者花羽。而南台的曦芷和北台的花越在东台比试,选出一名胜者,再与轮空的花羽进行最后的较量。鸣鼓。”
与昨天一样,依旧是鼓声夹杂着灵力,依旧是三十四声,当鼓声结束后,掌门说道:“蓬莱会试现在开始,关殿门。”
若柔在东面圆望楼一个视线不错的雅厢独自一人坐着,看着花越和曦芷缓缓走上,感叹道:“花羽的运气还真是不错,竟然抽中了轮空签。南台优胜?他们二人谁的实力更强呢。”
“别看曦芷是女孩子,她的鞭法使得这叫一个出神入化。花越落到她手里,估计讨不到什么好。”孤竹来到若柔的身旁,笑道。
若柔回过头,有些厌恶的看着孤竹,冷冷的说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孤傲不在这里,请你出去。”
“昨天若柔姑娘没有来看孤傲师兄的比试真是可惜了,承影剑的确是一把好剑,孤竹佩服啊。”
“剑虽有灵性,不过还是要看是谁使得。要是空有一把好剑,而剑主人却是一个废物,那我也只能对那把剑叹一句可惜。”
孤竹看在若柔这里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只好离开若柔所在的雅厢。
若柔眼睛看着东台,思绪却早就飞走了。
看来昨天的比试应该是孤傲赢了,孤竹应该知道孤傲今天不在,那他来找我做什么?看他的样子好像也不气孤傲赢了他,可是那番话怎么听怎么别扭。看昨天的阵仗,孤竹应该是有所依仗的,这四大长老到底想做什么?
若柔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被这些事情弄得烦心,也没有心情看比赛,就只好趴在窗台上发呆。
等到底下比赛结束,众人的喝彩声才把若柔的思绪拽回。
若柔拍了拍脑袋,懊恼道:“我这个笨蛋,竟想着那个臭孤傲的事情,都没有怎么看比赛。”
若柔看到曦芷和花越虽都站在台上,可曦芷明显狼狈许多,原本手里的鞭子却跑到花越手中。再看花越,依旧风度翩翩,身上的白衣连一点灰尘都没有,笑容依旧。
很显然胜利者是花越。
可若柔的关注点却在,花越手中的剑依旧没有出鞘。若柔坐了回去,没有再看外面,手轻搭在额头上,有些泄气说道:“难道花越真正的实力还没有显现出来?花羽,你要怎么办呢?”
子胜掌门来到东台上,环顾四周缓缓说道:“东台获胜的是花越。一个时辰之后,东台获胜的花越和上一场轮空的花羽在独寒台进行最后一场比试。”
一个时辰后 会试殿
钟鼎齐鸣,回荡在会试殿,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会试场地除了花羽和花越再无他人 ,俩人缓缓走到独寒台上,注视着彼此,这一刻他们是对手。
先是花羽说道:“西台优胜花羽,请赐教。”说完,往圆望楼扫了一眼。
她还是没有来。
这么一个呆头呆脑,而且心思不在比试的人作为他最后一个对手,花越眼睛里出现了不屑之意。
“北台优胜花越,请指教。”花越跟曦芷的比试虽说是在东台,但花越代表的还是北台优胜。
花越将自己的剑横放在胸前,左手蓄满灵力,因花羽是没有武器的,花越也不打算用剑来欺负花羽。他觉得自己会跟前几场一样轻松搞定对手,花羽依旧是没资格让他的剑出鞘的。
可是这一切并不如花越预料那般。
冰凉的感觉通过剑传到花越的身上,一股强大的力量散发开来,这股力量正冲着花羽袭来。
花羽显然也没有想到花越出手的力量这么强,强挺过这一击,花越也被这股力量震得频频后退。
花越和花羽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花越拿剑的手也止不住在抖,看花羽的眼神由不屑变为震惊。
花羽看了看花越手中的剑,眉头紧皱,脸色更白了一些,他知道刚才那一下冲击自己落了下风。
若柔感觉台上的气氛不对劲,虽说花越的实力可能要比花羽强上一点,可台上灵力的牵扯倒像是花羽和花越共同对抗别的灵力。独寒台内虽有灵力涌动,也只是保护台子不被冲击,那这股突然出现的力量是谁的?若柔扫了一眼台上,眼光停留在花越手中的剑,没错,就是那把看似普通的剑。
即使相隔很远,若柔也可以感觉到那把剑的力量,那把剑似乎还在与自己心口的女娲石呼应。
若柔不懂,想要向前阻止,却被子胜掌门拦下。
“比试难免会有受伤,我们再看一看,毕竟历年来蓬莱会试上是没有突然中断过的情况。”
若柔知道蓬莱的规矩,也知道子胜掌门想来对规矩看得很重要,只好点了点头退了回来。
独寒台上的花羽和花越没有再交手,双方盯着对方,眼睛里皆有不解,但谁都不敢先出手,只好一动不动,彼此僵持着。
圆望楼的人大多没有看出刚才的交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看到台上的俩人一直在僵持着,都在议论纷纷。
感觉到圆望楼的人异样的目光,花越定了定神,将原本左手的灵力蓄回到右手上,在一点点蓄到剑上。花越眉皱了皱眉,既然这把剑刚才有了不同的反应,那说不定眼前这个人有能力逼这把剑出鞘呢。
花越将灵力蓄到剑上后,花羽觉得自己身体的血液流动的很快,心跳也在加速,与最初交手的恐惧不同。现在花羽觉得自己有点跃跃欲试,虽然他不知道原因,可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对花越手中的剑有了莫名的感觉,一种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的感觉。
花越知道自己是根本没有能力让这把剑出鞘的,他的面色有了些冷意,闭上双眼,暗自运作灵力,他手中的剑竟然有了一点微微光亮。花越眼睛忽的睁开眼睛,向花羽一跃,手中的剑也向花羽劈去。
花羽本想躲开,事实上他确实应该躲开,接着这一剑,非死即伤。可是,他却移动不了这个身体,不是害怕,而是从心底想要跟这把剑一较高下。
这时,花羽胸前的玉佩突的亮起,光亮明显大于花越手中的剑,光亮包裹住整个独寒台,使得圆望楼的人看不见台上的情景。
若柔连忙运作灵力,向台上看去,不过也只能隐隐看见花羽和花越的身影。
只见那个玉佩缓缓升起,挨住花越这一剑,花越看一剑不行,只好退了回来。而花羽也渐渐缓了回来,那股异样的感觉也消失了,连忙握住玉佩,用灵力使它平静下来,恢复成跟原来一样。
玉佩虽然恢复了正常,可台上的光亮却没有散去,此时的独寒台上又多了一种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