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戎川满身疲倦，深邃的眸子凝着苏橙歌，喑哑地说，“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委屈自己。”

她低头，躲避他炽热的目光，瞳孔聚着一股坚定，少顷，将视线汇聚成一抹光亮，“没什么委屈的，当日誓言，也只是心中积怨太深，如今我已经是大红大紫，没事…”

他垂眸，羽睫在眼睑处映射半圆形灰影，握着她的手，沉思了许久，蓦然开口，“橙歌，你之前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呢？”

“不复存在了！”她言语寡淡，波澜不惊。

“那我今天，要用你之前对我说过的话拒绝你！”他埋头，眼眶还有尽几日来熬夜留下的黑眼圈，似乎下定决定，艰难地开口。

她挑眉。

之前拒绝他的话，之前拒绝过他太多次，他说的究竟是哪一次？

他泛着青的嘴唇微微勾起，“苏女士，不好意思，我们很熟吗？”

她猛然间痛了，她当时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他尽然记得如此清楚，想来，他还是心有憎恨。

这样一来，便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

她随手抹了一下眼眶快要溢出的眼泪，雾瞳中带着股居高临下的戏谑，反问，“睡过算不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