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会计的手脚冰凉,头上却直冒冷汗,口里依旧强硬:“我说就是你孙女偷我儿子掏的鸟蛋,欺负我儿子不懂事啊?还有,我儿子都不会爬树,你孙女儿就会爬树了?”
陈川盯着姜会计的儿子看了半会,冷笑一下,对自家小孙女说:”红衣,你爬个树给大家看看,别怕,爷爷在这里,谁也不能欺负你。”
红衣抬头看了他一会,不知怎么就答应了,将手上的鸟蛋交给自己的亲妈拿着,走到大树旁边,三下五除二,动作十分麻溜的,像只小猴子一样,一下子爬到了树上有鸟窝的地方。
这棵树,目测几乎有三米高,小姑娘爬的时候,中间连停留都没停留一下,一次性成功爬到树上有鸟窝的地方。
爬上去后,还在上面的树枝上,坐了一小会儿,这才往下溜。
下来的时候,大家伙儿又看见,小姑娘的手上有一根鸟的羽毛,这是从那上面得鸟窝里拿出来的。
这下子,村民们都明白了,谁说的是谎话。
众人都看着姜会计。
姜会计脸上的冷汗直淌,说不出话来。
陈川拉过旁边的狗子,说:“去给哥哥打碗水来。”
狗子答应着,飞快地跑出去,又快速跑回来,手上端了一碗水,递给陈川。
陈川拿过那颗引起这场纷争的鸟蛋,当着众人的面,扔进了装有水的碗中。
又过了一会儿,鸟蛋进入水中,碗里的水却干干净净的。
陈川抬起头看着村民们,问:“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大家伙儿摇头。
寇世清的脑中灵光一闪,看着这个便宜岳丈的目光,又深了深,他想起了以前曾经看过的一个小典故,谁丢入水中的铜钱在水上浮起油花,谁就是小偷。
这个便宜岳丈,今天做的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陈川的目光扫见寇世清的表情,对方朝他笑地露出一口大白牙,还朝他竖起大拇指,他眨眨眼睛,不是,他这是不是又玩嗨了!
寇世清…
他不管这便宜姑爷,硬着头皮说:“你们大家看看,那小子的手是不是很脏?”
村民们纷纷点头。
姜会计的脸色铁青,看着自己儿子的手,他也在陈川,让人端来一碗水的时候,就猜到,这个混混想干什么了,现在,再给自己的儿子洗手也来不及了。
村民们的心里都门清,这鸟蛋根本不是姜会计的儿子掏的,就是红衣小姑娘掏的,大概看人家一个小姑娘好欺负,就说人家偷了他的鸟蛋。
这也太欺负人了。
可是,毕竟宝柱的爹是会计,而红衣的娘却是个成分不好的知青,爷爷还是个老混混,家里人不争气也闹心,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谁也不愿意给红衣说句话。
钟老二见没人说话了,怒道:“姜会计,就是你冤枉了我们小红衣,三岁小孩子都知道做错了事情要道歉,你这么大的人不懂吗?你还是村里会计,知错不改怎么还能够当会计?万一,你瞎算怎么办,损失的可是我们大家。”
陈川看着兄弟勾唇,悄悄地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钟老二哼了一声,他兄弟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别人不可以欺负,况且,小姑娘那么可爱,怎么能狠心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