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姓邓的几个被王婆截住,摸着黑悄悄的绕到西门庆家的后门。
“他妈的,这西门庆害得老子差点死无葬身之地,老子不弄死你。”看着街道上来回奔跑巡逻的官兵,他岂能不知自己插翅难飞。
“不要急,我们去劫了西门庆的大娘子,乔装一番,没准能混出去。”
王婆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在阳谷县混了这么多年的老婆子,她自然知道如今这番局面,西门庆必然不能放过自己,索性,一黑到底。
王婆的品性,这一刻展露无遗。
此时的西门庆,已经在狮子楼里被团团围住,县令带着师爷一干人等,像是看着死人一般,看着他。
“嘭。”
姓邓的一脚踹开后门,带着人鱼贯而入,凶神恶煞的杀了进去。
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家丁,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强盗进家门的场面,三两下就被砍翻在地。
“噗呲。”
炙热的鲜血喷了一地。
姓邓的手持匕首,现场来了一个活剖人心。
“有没有管事的,西门庆的厢房在哪里。”
咬了一口手中还在跳动的人心,姓邓的满脸狰狞。
这一刻,管家真的希望自己能晕过去,可惜没有。在屎尿流了一地之后,将人带到了内院。
园中,吴月眉还沉浸在之前的伤感中。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嘛?”
吴月眉娇艳的容貌,看着一众人等色心大起。
“咳咳,都这等时候了,不要节外生枝。”
关键时刻,还是王婆劝阻了一下。
“大哥,这老婆子说的没错,咱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官兵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
“咱们还是先找西门庆吧。”
周围小弟也是劝阻,没有必要急色。
“西门庆在狮子楼饮酒,不曾回来,你们到底要……”
吴月眉话还不等说完。眼前忽然一黑。
众人找了个大麻袋,直接将吴月眉给套了进去,对于周围的这些个家丁,没有任何犹豫,全部杀死。
黎明时分,景阳冈。
武达和段景住众人,分别埋伏在小路两侧的草丛中。
“大哥?我们为什么非要埋伏在这里,县里都贴告示了,那大虫都吃了好多人了。”
“要不咱们去后面的十里坡吧!”
武达看着段景住,面带疑惑。
刚才杀人的时候没见你胆子这么小啊。
他拍了拍段景住肩膀:“你确定去十里坡吗?大树十字坡,客人不敢过,肥的做馒头,瘦的去填河,那可是江湖黑店的地盘,你这个身板,估计得填河。”
这时候,武达忽然耳朵一动,他听到远处传来了的声响。
“安静,有人来了。”
隔着离老远,武达就看着王婆几人,推着一辆破车,扛着麻袋,估计是装了不少钱财。
看着周围的环境,王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已经出了阳谷县了。
“大家辛苦了,等回了山上。老婆子自会跟我侄儿去说,给大家分些钱财。”
别的不说,忽悠人的本事,王婆是一个顶俩。
周围的一众心力交瘁的土匪,听到此哥哥兴高采烈的。
草丛里,段景住既然拉着手中的绳子,等着武达下令,拉开陷阱。
武达此时沉稳依旧,他就像是草原上准备捕食的狮子,很有耐心,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这些人。
近了。
更近了。
当王婆经过陷阱的时候,武达当即一声怒吼。
“上。”
发书声音的瞬间,武达犹如猛虎扑身,手中拿着朴刀,对着姓邓的酒看了过去。
擒贼先擒王。
“啊。”
这群人惨叫不止。
段景住等人之前匆匆挖的陷阱还是发挥了点作用。
独轮车被困在沟里,王婆更是被压在车下,惨叫连连。
“噹”
两刀对砍,火花四溅。
姓邓的看清来人面目之后,当即怒吼:“又是你,老子弄死你。”
“今天这景阳冈,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你没这个机会。”
武达眼露不屑。
“嘭。”
一脚踹出。
两人不住的后退。
就在这瞬间,武达将手伸入怀中,抓出一把白色粉末扬了出去。
是提前准备好的石灰粉。
他上辈子是武打明星不假,但那玩意都是假的,他从来就没指望正面杀死这群人。
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
打不死你,我阴死你。
下一刻,武达手中的朴刀对着眼前之人猛地砍下。
火星子四溅。
凌厉的刀锋顺着惯性,在空中画出一道血色的浪花。
“啊”
惨叫声响起。
刀光映着鲜血,一只断臂落在段景住等人眼前。
“今天就是耶稣来了都留不住你。”
武达举着刀,对着躺在地上的土匪猛地挥下,响彻十里的惨叫声顿时戛然而止。